可白月却一语道破真相,他说……赫夫人,你不知道,我家爷这辈子也就只对世子妃一人这样好过,别人哪配得到他的心细如发啊。
心竹内心动容,而刚分开一天,他又在晚上不知疲惫的赶来,这些所有的事加在一起,怎能让她不回报他同样的爱呢?
有句话说的好,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该庆幸的,她给了祝培风一次机会,也等于给了自己一次机会,没有失去这个毫无保留、用全副身心去爱她的男人。
“现在……是抵消了?”他问得小心翼翼,眼睛里都是期待的小星星。
心竹坚定点头,“嗯,但你得保证,以后再不许怀疑我、不相信我,要一直一直站在我这边。”
祝培风“噗嗤”一下乐了,可眸子上却附着了一层水雾,同样坚定道,“好,我答应心儿,再不会怀疑你、不相信你,还要一辈子都站在你这边,若违背,就让我身首异处、死无葬身……”
她突然吻住他,也顺便堵住了后面那几个字,行吧,就算他又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她也不愿他有这样的报应。
祝培风片刻不曾迟疑,立即激烈回吻过去,两人缠绵悱恻、唇齿相依,极尽眷恋的将舌尖相互勾结、吸吮,好似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这是他们之间许久没有享受过的亲密了,所以好半晌,唇舌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些缝隙。
“心儿……我来,就想是问问你,在此可还住得惯,有没有缺什么少什么、赫夫人有没有及时给你换药。”他声调嘶哑,却又带着一丝富有磁性的性感。
“住得惯,不缺什么少什么,你嘱咐了赫夫人八百遍,她到时间一刻都不敢耽误,就帮我把药换好了,这回世子爷可满意了吧?”
她答得俏皮,用缠着纱布的手指一下一下刮蹭着他发梢,可却仿佛每一下都撩拨在他心上。
望着那被吮得红肿的唇儿,上面还带着一层淡淡的水光,看上去格外诱人,让祝培风又看得眼热,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咽咽口水,他按耐不住又缠上去,以祈求的口吻道,“让为夫好好亲亲吧,明日要入宫,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估计几天都不能过来了,我会想你的,你记得也要和肚里的小家伙想我,知道吗?”
“知道啦!”
“还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太惦记安安乐乐,听鹰叔说,祝王府已经被他们占领了。”
“呵呵……好好好。”
“哎!为夫争取速战速决,然后就把你接回去,咱们一家四口就又能团圆了。”
“世子爷……”
“嗯?”
“你好啰嗦啊,再说一会儿天都要亮了,快回去吧。”
“好吧,那你说你爱我,我就回去了。”
“好,我爱你,培风哥哥。”
“嘿嘿……我也爱你,心竹妹妹。”
*** ***
深夜,祝培风心满意足打道回府,终于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更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先询问了一遍那丫鬟的情况,得到无任何异样的答案后,便全然放心了。
但是还惦记冯权第一次入宫面圣,到时候会紧张,为确保万无一失,就让白月将人挖起来,提前跟他演练了一遍到时要如何回答问题,而且还不会引火烧身。
好在这小子机灵,告诉什么一遍就记住了,在祝培风最后问了一次后,张口就对答如流……
“小的记住了,一定要将自己摘干净,咬死不知道毒药是给谁用的,也没见过真正的幕后凶手,唯见过一个前来接头的人,后就做贼心虚、逃跑到了别处,直到前几日才回来,发现到处都张贴着彻查首饰一案的榜文,才知道遇害的是公主,便主动找到世子爷投案自首了。”
“嗯……不错!记得,到时一个字都不许说错,不然本世子也保不了你。”
“唉,小人一定烂熟于心,不给世子爷惹麻烦。”
交代完这厢,祝培风又来到工匠的房间,见他意识已经完全恢复清醒,才出言警告,“想活命吗?想活,今日见到皇上就不许说一句假话,也不必夸大其词、故意有指向性的暗示凶手是谁,只一五一十说出实情就好,否则……另一名工匠就是你的下场。”
那工匠经历过一次生死,如今倒淡定许多,见前几日夜里这位爷不遗余力的救他,连那般昂贵的参片都给自己吃了,可比那心狠手辣的狗屁贵妃强百套,也只能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了他。
下午酉时前,林丛也终于赶回府,那时候祝培风已经将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官袍穿戴整齐,听到他禀报……已将所有事都悉数办好、还将老王爷的精卫皆隐藏在周围暗中保护,便果决下令,备好马车,即刻向皇宫出发。
而这个时辰去,果然如他预料的那般,皇上没有招嫔妃侍寝,正几年如一日的留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到他来汇报调查首饰一案的结果,便立即召见,还派贴身大太监亲自来到殿门口迎人。
祝培风神色坦然自若,身后还跟着打扮成小厮模样的冯权,他腿哆嗦的跟中风了一样,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建设,一见这比红艳搂还高出两倍的围墙,就开始控制不住的肝儿颤了。
按规矩,臣子是不能私自带生人入殿惊扰皇上的,所以祝培风只能暂时把他留在门口,临了,又安慰了一句,“别怕,有本世子给你撑腰,定让你怎么来怎么回去,一会儿只管放心大胆的说。”
“哎,小的知道了。”冯权内心不胜感激,心想这位世子爷果真是好人,现在还记得宽慰他呢。
大步流星进入御书房,皇上见到他格外欣喜,还闲话家常的问,“培风晚上用膳了吗?朕正觉得乏闷,没想到你就来了,快坐,同朕说说,那假首饰一案可调查出什么眉目了?”
祝培风极懂得分寸,没有因为皇上的热络就失了规矩,反恭恭敬敬行完君臣礼,才坐在皇上指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