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卿:“可他这么不要脸,你对他还余情未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有的事儿,”
谢安宁哪里肯认,急忙道:“我和他又没结死仇,他又是婉儿的生父,现在这么个身子,一言不合就吐口血,我话也不能太重,总不能真把他气死了。”
她总有那么多道理。
石原卿沉默下来,神情渐渐有些不自在。
终于发现自己有多幼稚。
良久,他抿唇道,“你刚刚让他抱你,还相拥而泣。”
“……”谢安宁哑然。
她默了默,声音小了些,“我承认,刚刚诊出有孕,他又提及过往,我确实有些难过,但并不是因为他牵动心绪,我绝不会回头的。”
有孕…
石原卿身体僵了一瞬,手抚向她的腹部。
这是他们在一起以来,面临的最大问题。
谢安宁握住他的手,正了正神色,道:“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我是一定要留下的,你若不能接受……”
“我可以!”石原卿道:“这个孩子是我的。”
“……”谢安宁一噎,没好气道:“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必说这些…”
“不!”石原卿打断她的话,语气急速:“这个孩子只能是我的,对内、对外都只能是我的,跟王少甫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的爹爹是我。”
至于真相究竟如何,除了她这个生母,和他这个生父以外,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哪怕是王少甫,也只能猜测判断。
他确定不了。
石原卿神情冷肃认真,“姐姐,你可以答应我吗?”
他要当她腹中孩子的生父。
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他也想要孩子。
哪怕不是亲生的。
…………
翌日,皇宫。
姜翎月歪坐在软椅上,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的坐直了腰。
“你小心点!”祁君逸眼疾手快的扶了把,斥道:“双身子的人了,莫要一惊一乍。”
“……哦,”姜翎月乖觉点头。
思绪还沉浸在谢安宁有孕的消息中。
眉头渐渐蹙起,“孩子不知是谁的,若是王少甫的,那前世,谢姨她……”
祁君逸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沉吟几息,摇头道:“不好说,这辈子变化太大,前世他们的女儿缠绵病榻……”
话说到这儿,声音停住了。
哪怕是皇帝陛下,也不好背地谈及人家夫妻闺房事。
他这话有理,不过他们未曾亲眼看见,谁也不能确定。
如果,前世谢安宁死时,同样有了身孕。
那王家罪孽真是深重。
姜翎月道:“王少甫去郓州,我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舍得这会儿离开京城,还是带着婉儿一起。”
死皮赖脸都要住进谢家,却这么轻易离开,这不是给石原卿趁机上位的机会吗。
连女儿都带着走,这是一个自己人都不打算留啊。
谢府就只剩谢安宁和石原卿俩人了。
郓州之行,是为了创建女子学院,推行女学,是没有确切归期的。
按照王少甫的能力,少则三五月,多则一年半载也是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