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紧张与忙碌氛围紧紧包裹的隔离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疲惫气息。
患者们经过精心照料,病情已然稳定下来,情绪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焦躁不安。
温暖看着逐渐好转的患者们,心中满是欣慰,那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在她疲惫的脸上缓缓绽放。
她趁着这片刻的闲暇,急切地去找叶梓煜。她深知,在这场与疾病的抗争中,自己忙得不可开交,仿佛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叶梓煜也同样没闲着,他就像温暖的影子,她在忙碌的时候,叶梓煜的目光始终紧紧地追随着她,一刻也不曾离开。
她没休息,他也绝不休息,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与守护。这让温暖既心疼又感到无比幸福,心中似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
温暖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路小跑着来到叶梓煜跟前。她轻轻摘掉口罩,那白皙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如同风中摇曳的花瓣,眼中满是关切,柔声说道:“相公,饿不饿?饿了你去吃点东西去。”
叶梓煜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爱意与执着,恰似深邃的湖水,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他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暖儿你都还没吃,我怎么敢去吃?”
温暖娇嗔道:“相公你又皮了,该吃吃,快去吧。”温暖的脸颊微微泛红,恰似天边那抹绚丽的晚霞,明艳动人。
叶梓煜依旧坚持,“我还不饿,暖儿你饿了吗?”
温暖也摇摇头,“我也还不饿。”
叶梓煜凝视着温暖那写满疲惫的面庞,心如刀绞般地说道:“这些天,你的黑眼圈愈发浓重了,恰似那憨态可掬的熊猫。”他的手指宛如微风轻拂过温暖的脸颊,又似在轻抚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唯恐有丝毫损伤。
温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心里暗自思忖着,相公竟然也会用熊猫来形容黑眼圈啦,这可真是有趣又可爱哦!
她亦满含疼惜地望着叶梓煜,那目光宛如春日里的暖阳,轻柔地洒在他身上,柔声说道:“相公,你亦是如此,真是辛苦了。”
叶梓煜情意绵绵地回应道:“相公不苦,这些天暖儿你未能安睡。相公我心如刀割,心疼不已啊。”
温暖望着含情脉脉的叶梓煜,心中一阵悸动,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
她意识到他们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在一起了,估计叶梓煜心里也急切地盼望着团聚,但是她也没办法,只有把老百姓们都治好,他们才能真正团圆。
叶梓煜一直深情地看着温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暧昧起来,那若有若无的情愫在两人之间缓缓流动,如同轻柔的丝带将他们紧紧缠绕,难舍难分。
就在这时,辰安匆匆赶来禀报。辰安心中暗自懊恼,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事情紧急,他不得不来。辰安的脚步声在安静的隔离区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们的心弦上。
辰安疾步来到两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王爷王妃,属下实在抱歉,打扰到二位了,不过有件要事需向你们禀报,你们可知道是谁来了?”
叶梓煜剑眉微蹙,颇有些不耐烦地说:“别卖关子了,快说谁来了?”他的眉头紧蹙,宛如两座耸立的小山,威严之气悄然流露。
辰安赶忙答道:“南国师来了,竟然亲自莅临咱们这隔离区,真是稀奇啊!”
叶梓煜和温暖闻罢,满脸惊愕,不约而同地说道:“你确定是此人?”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讶异,好似看到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奇事。
辰安连连点头,“千真万确,他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个粽子,生怕被传染,就站在外面,还带着几个随从,说是奉皇上之命来巡查百姓病情状况。”
叶梓煜和温暖这才知晓事情原委。
一旁的吕小布瞧着两人的反应,嘴角含笑说道:“堂堂的南国师,竟敢踏入隔离区,咱们可得好生款待才是。”
叶梓煜自然听出了吕小布话中的深意。
辰安却在一旁小声嘟囔:“款待他作甚?他来准没好事。”
吕小布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有一计,不知王爷王妃是否有兴趣一听。”
叶梓煜和温暖看着文质彬彬的吕小布,只见吕小布还未开口,自己就先忍俊不禁了。温暖见状,戏谑道:“吕小布先生,想必是个风趣之人。”
吕小布赶忙作揖,“实在抱歉,没忍住,唐突了。
依我之见,我们如今各司其职,有时甚至应接不暇,那位高高在上的南国师既然奉皇命前来勘察百姓病情,自然也要出一份力,对吧?”
叶梓煜微微点头,“继续。”
吕小布轻咳一声,“那么,这个侠义组织的老百姓们已然被那些歪门邪道的思想洗脑,就让南国师来给老百姓们讲讲何为正确的思想,何为正确的方向,以及如何调整正确的心态,从而退出这个侠义组织,摆脱这个侠义组织的束缚,你们意下如何?”
温暖即刻拍手称快,“妙极,如今这些老百姓们正处于迷茫之中,难以分辨是非对错。我相信在众目睽睽之下,南国师定不敢信口雌黄吧?是不是啊?相公。”
叶梓煜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所言极是,吕小布此计甚妙,本王准了。”
吕小布喜笑颜开,“多谢王爷高看。”叶梓煜转头对辰安吩咐道:“辰安,速去将南国师请进来。”
辰安喜不自禁地前去请南国师,未几,便将南国师请了进来。
但见南国师以面巾蒙面,以头巾覆首,周身被包裹得严丝合缝,连双手也未能幸免。
温暖见此情形,不禁笑得前仰后合,戏谑道:“南国师,你今日这穿着,可真是夸张得紧啊。”温暖的笑声如黄莺出谷,清脆婉转,似银铃般在空气中袅袅回响。
叶梓煜亦微微颔首,“南国师大驾光临隔离区,实乃罕见之事啊。”
南长安看着叶梓煜和温暖一唱一和,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但他又不愿有损自己的形象,只得对着叶梓煜和温暖躬身施礼,“臣给王爷,王妃请安了。此次霍乱,二位不辞辛劳,皇上亦深知你们的辛苦,待你们救治完毕,皇上定会对你们重重有赏。”
温暖巧笑嫣然,插话道:“南国师你此番前来体察民情,相信你回去复命之后,皇上也会对你大加赞赏的。”
南长安连忙摆手,诚惶诚恐道:“臣万万不敢,此乃微臣分内之事罢了。”
温暖看向叶梓煜,叶梓煜报以微笑,旋即面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看向南长安,“既然南国师已然来到隔离区,既来之,则安之,总要出些力才是,对吧?”
南长安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变色龙一般,心中暗自揣测着,叶梓煜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何药?然而,他嘴上却恭敬地说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臣愿效犬马之劳。”
叶梓煜的语气仿若平静的湖面,毫无波澜地说道:“隔离区中人力匮乏,事务繁多需有人分担,国师您可愿施以援手?”
南长安心中的不满犹如火山喷发,让他这位堂堂国师去照料那些身染病毒的百姓,这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叶梓煜见南长安毫无反应,再次提高声调,“南国师,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南长安如梦初醒,极不情愿地应道:“臣,愿意。”
叶梓煜接着说道:“近日,这京城出现了一个名为侠义组织的团体,你可曾听闻?”
南长安战战兢兢地回答:“略有耳闻,观其表象,似乎是正派。”
叶梓煜冷哼一声,“表面如此,实则是一群搜刮民脂民膏的骗子。故而本王欲遣你去给百姓宣贯一番。教他们如何辨别是非善恶,真假对错,该舍弃的便舍弃,该摆脱的就摆脱,该回归生活的就回归生活,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南长安在心中对刘彬破口大骂,骂他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竟被叶梓煜给盯上了,这下可麻烦大了。
南长安嘴上却应道:“王爷吩咐之事,臣定当全力以赴。”
叶梓煜挥了挥手,“那国师你即刻启程吧,辰安,带路。”
南国师躬身抱拳,“臣即刻动身。”言罢,极不情愿地跟着辰安离去。
望着南长安渐行渐远的背影,叶梓煜、温暖、吕小布和那个邋里邋遢的男子等人皆笑得前仰后合。他们今日也算是好好地戏弄了南长安一番。
温暖沉凝地说道:“相公,我要去看看。”
叶梓煜面色凝重地看着温暖,“相公也去看。”
吕小布和那名不修边幅的男子亦紧接着说道:“我们也去看。”
几人不约而同地一同踏入了隔离区之中。隔离区内,阳光依旧和煦,众人的心情却因成功惩治了南国师而显得愈发沉重。他们深知,这场与邪恶势力的鏖战仍在持续,但只要他们众志成城,必能攻坚克难,护佑百姓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