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河走到一侧胃壁前,伸手将那金灿灿的丹药拿在手里,来回翻看。
“看来那个衣泽袍没有说谎,不过这丹药怎么是金的?”
第一次见闪着金光的丹药,一时间感到有些诧异。
只是眼下顾不上多想,安清河将其扔进了嘴巴里。
下一秒,只感到一股无法言说的炙热感涌上身体,浑身汗毛倒立起来。
安清河立刻尝试使用核术。
“真火!”
下一秒,手掌中心火焰升腾,安清河直接烧穿了其腹部,露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哗啦一声,胃里所有东西受到力量影响,向外喷出去。
连同他整个人一起,滚在脏臭的液体中,重新摔进牢房。
“啊——!!”
紧跟着,头顶传来震耳的惊叫。
“你做了什么?!你个畜牲...!!你敢伤我?!”
安清河艰难爬起来,就看到红鼠在血液之中狰狞蠕动,似乎因为受到伤害的缘故,身体变得越来越小。
“这里可是蓬莱宫!!我乃蓬莱宫的仙鼠!你个不怕死的东西...!”
红鼠开始在地上翻滚,那些老鼠似乎因为首领受到损伤的缘故,也跟着慌张四散逃窜。
“你哪来的杂碎,也敢对我出手...!”
眼看着红鼠的身躯越来越小,嗓门却越来越大,安清河一身脏臭的站在原地,冷笑一声。
“这蓬莱宫,连条老鼠都这么猖狂...敢把人叫做杂碎...吃人,偷丹,欺辱妇女...”
“王爷的管辖,也不过如此。”
听到这话,后面衣泽袍愣了一下,转而道。
“蓬莱宫这么大,王爷怎么可能全都管的了?”
“他管不了,那我替他管!”
安清河冷笑一声,一脚将红鼠踩死,肉浆炸了一地。
后面衣泽袍脸色怔然。
能够使用核术,安清河直接将牢房的门烧断走了出去。
“好汉,快,把我也放出来!”
衣泽袍见状,急忙摆手。
安清河没有食言,帮他将牢房的门打开,衣泽袍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他伸手要拍安清河的肩膀,见其一身粪便,又默默把手缩了回去...
“走,我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衣泽袍转身离开,安清河犹豫跟上。
阴暗潮湿的地牢通道,两侧关着不少人,当安清河路过时,这些人跪在地上,慌张伸出手。
“救我...求求你,小兄弟,顺便把我也放出去吧...!”
“还有我还有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安清河见状,停了一下,前面衣泽袍急忙回头开口道。
“顾不上这么多人,人越多目标越大,赶紧走,万一被发现了...!”
安清河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牢笼里的人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夺舍者?”
对方一愣,似乎想起安清河刚才使用了核术,急忙连连点头:“对!我是!咱们都是自己人!”
“不救。”
安清河转头就走。
那人站在笼子里愣住了:“诶?为什么?!你这人有毛病吧?!那小子不也是夺舍者吗?!”
衣泽袍朝对方白了一眼,转而对安清河道。
“这些人全部都是夺舍者!在蓬莱宫里犯了错被抓起来,和我一样。”
说着,他搂住安清河的肩膀,嘿笑道。
“不过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这人善,兄弟你面相一看就好,能成大事,咱俩能合得来!”
安清河看他一眼,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
“不用我套近乎,我救你是还你人情。”
衣泽袍愣了一下,转而讪讪一笑。
“你好像很仇恨夺舍者...”
安清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往前走几步,又一个关在笼子里的人,急忙伸手拽住他。
“兄弟兄弟!救我!我不是夺舍者,我是普通人!我被王爷拿来当贡品了!”
安清河看他一眼,见牢房外侧一面墙壁上写的字,指着问道。
“那是什么?”
这人看了一眼,立刻读道。
“鸡蛋飞上天我螺旋坐飞机。”
“...”
安清河转身就走。
“兄弟,别走啊!我不是夺舍者,我真不是啊!”
一旁衣泽袍擦了擦额头的汗,都替对方感到尴尬,回头道。
“你这读的什么玩意,还不如我呢!”
“你在放屁!你有本事读一个我听听!”
衣泽袍瞪圆眼珠子盯着那行字道:“读就读!鸟拉狗头上不分东西南北!”
“这有什么区别啊?!”
“...”
安清河回头看着两人,不理会,径直往前走。
衣泽袍又和那人骂了几句,朝对方吐半天口水,这才跟上来,笑了笑道。
“好兄弟,从这边走!”
他带着安清河转过通道一个角落,来到一个木架后面。
趁着没人,在墙边蹲下来,摆弄墙角半天,掏出一块石砖,露出一个洞口。
“从这钻出去就到外面了!”
衣泽袍小声道,“这帮子人这么吵,估计要把守卫引来,咱们必须快点!”
说完,他弯下腰爬进洞里,钻了出去。
安清河紧随其后,从洞穴钻出去,外面是一道崖壁,壁下有湍急的溪流,水声阵阵。
“从这跳下去!顺着溪流能到蓬莱宫城墙外围!”
衣泽袍站在崖壁边,喊道,“兄弟,咱们一起!”
安清河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
“诶?!”
衣泽袍愣住了,整个人猝不及防失控直接掉了下去,噗一声砸进水里,被溪流冲着,拼命挥手。
“兄弟!!”
安清河见他没摔死,这才跟着跳下去。
噗!
整个人掉进水里,被强劲的冲力推着往下游漂去。
半路扒住一块石头,艰难爬上岸,回头看着建造在崖壁上的牢狱,安清河呼出一口气。
“终于逃出来了!”
躺在一旁泥地里的衣泽袍,有种劫后余生之感,他看向安清河,抹去脸上的水。
“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启明。”
“好名字。”
衣泽袍望着天空,惊叹了一声。
“没想到你被换了心,还能这么生龙活虎。”
听到这话,安清河一愣:“什么?”
“我说你被换了心啊!”
衣泽袍爬起来道,“你被他们关进来的时候昏迷不醒,光着身子,他们给你穿衣服时,我看到你胸膛...”
他话没说完,一旁安清河已经撕开了自己的衣服,但见胸膛左侧处,是密密麻麻的缝针。
看到这一幕,安清河愕然愣住。
他先前特意留心此处,将手放上去,还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换心...?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安清河咬牙,直接撕开了胸膛的针线,将伤口扒开,往里面一看。
顿时忘记了呼吸。
但见胸膛内部,装着一个用木头制作成的心脏之物,正在缓慢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