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长得瘦弱,还是个专职搞研究的。
但他其实也从小和部队大院的孩子们摔打长大,后来又接受过部队的系统训练,身手还是不错的。
当然了,这是他的自我认知。
于是,他气势如虹地走进围墙……
半个小时后,他鼻青脸肿的被霍亦晟给拎了出来。
霍亦晟一张脸黑透,直接把他拎到了营区外很远的一个小树林里。
恨铁不成钢地问:“你在干什么?”
赵兴扬梗着脖子:“收拾他们!”
说的自然是姓向的那五个男人。
他以为霍亦晟是反对他收拾他们,所以满脸不服气。
那神情就一个意思:“你就算反对不允许,我还是会揍!揍不死他们,我就不是赵兴扬!”
霍亦晟看他这一副欠欠的样子就来气:“你是去收拾人的吗?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收拾的那个!”
“你打的赢我吗?还想一人单挑他们二十个人?脑子被驴踢了啊?!”
“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丢不丢人!出去别说认识我!”
赵兴扬原本还梗着脖子呢,结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
这是几个意思?
他那一张花花绿绿的脸,霍亦晟简直没眼看:“你这脑子平时不是很厉害的?怎么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了?”
“化整为零各个击破都忘了?”
赵兴扬:“……”
霍亦晟抬手就给他撂翻在了地上,表情更加无语:“你什么时候能在我手上过十招了,你再去找他们!”
赵兴扬:“??!!”
刚刚分明觉得他好像挺支持自己收拾向家五男的啊!
结果现在要他在他手里过十招?
他不敢置信,倔强挣扎:“不是吧?!”
霍亦晟给他一个没得商量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赵兴扬鼻青脸肿,虽然自己看不见脸上到底伤势如何,但想也知道肯定不好看。
关键确实有好几处很疼的,他打的时候很上头,觉得很解气。
可现在也后悔了。
毕竟这么一副样子,也没法回去见媳妇儿啊!
媳妇儿现在脆弱的很,可吓唬不得啊!
于是他没敢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了医务室。
当时叶舒正准备关门回家,看见他这么一副鬼样子出现,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赵兴扬支支吾吾没说,只问:“嫂子,你帮我看看,能不能给我脸上这些遮一遮啊?别叫小朱看见了担心。”
叶舒无语。
结果她还没说话呢,就被一只手揪住,一掀一翻,人就摔在地上了。
霍亦晟冷眼看着他:“欠收拾是不是?你媳妇儿受不得惊吓,我媳妇儿就能被吓了?”
赵兴扬:“……!!”
他最后也没敢回家,是真的怕吓着朱来娣,于是直接去了工作室。
就在工作室里支了一张行军床,将就着睡了。
但也不放心朱来娣一个人在家,所以拜托叶舒去家里帮着照顾一下。
朱来娣现在已经不出血了,但为了稳妥起见,叶舒还是叮嘱她多卧床休息,但最基本的做些吃的倒也无碍了。
再加上他本身工作性质比较特殊,忙起来几天不着家是常有的事,朱来娣倒也没有多想。
每天就在家养养胎,简单做做家务。
叶舒每天都会去给她做检查。
大家都很好。
只有赵兴扬一个憋屈的不行。
越住工作室,他越觉得难受,越发觉得媳妇儿不想他不待见他,自己在媳妇儿心里没有地位啊!
于是,等脸上的伤一消,他就立刻屁颠颠搬回家去,在朱来娣面前刷存在感了。
自从那天之后,他每天都会腾出一个小时时间,跟着战士们一起操练。
虽然他觉得自己不可能达到霍亦晟指定的目标,但是提升自己的实力也确实很有必要。
至少,下一次再收拾那些人的时候,自己脸上不能再挂彩了啊!
没过多久,上面又分来了二十个犯人。
还有十多个身份特殊的人。
上面给他们的定义是要接受劳动参与劳动,可他们曾经都是各行各业十分厉害的人物,不可能真的把他们和重刑犯相提并论啊!
于是,林政委只能重新又给他们划分了一个区域,对外称之为二号营区。
人一多,需要的房子也多,好在他们都有手有脚,尽管建的磕磕绊绊,但最终,在冬季来临之前,都建好了各自居住的房子。
二号围墙里主要建的是集体宿舍,他们又都是壮劳力,所以建起来很快。
建完房子,他们就开始种菜,还能被监管着上山采野菜。
二号营区那边有好几家是两口子一道来的,就得建单独的小房子,工程量就大了不少。
他们还多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人弱者,只能勉强搭建几间茅草屋。
叶舒看见了,就忍不住想起了很多人在这期间殒命的历史。
她心中不忍,于是对霍亦晟道:
“他们要是冻着了生病了,对基地来说也是一种负担,药物需求量会增加,而且不能保证他们没有其他毛病,万一合并发作,我们没有药物救治不急怎么办?”
“而且,要是他们身体出了问题,等来年就不能参与劳动,可他们来到这里,就需要交人头任务的,他们到时候交不上,回头还得平摊到我们头上,这对于我们营区来说,也是压力。”
霍亦晟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天就去和林政委他们开了大会。
于是,第二天就有一小队战士帮着二号营区建房子。
除了集体宿舍,每一间房子都不大,但是每间房子里面都有一张炕。
一切都好像很和谐,日子一天天快速又忙碌地朝前过。
一场秋雨一场寒,大家更加急切的收粮屯菜做酸菜应对过冬,营区的氛围十分和谐。
这天早上,叶舒金嫂子她们准备上山,把早前发现的一片早熟栗子给收下来。
栗子也是过冬的绝佳粮食啊!
同行的还有两个战士,毕竟是去山上,他们得负责安全。
然而,他们才走到营区边上,忽然就有一道枪声在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