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憨笑着,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是啊,说的也是,毕竟是我害你受伤的,自然该负责把你安全送回家。”
女子哼了一声,催促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扶我上去吧,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对于你来说,或许无所谓,但作为一个女生,名声可是大事。”
洛阳尴尬地赔笑,更加小心地搀扶着她,一步步踏上楼梯,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进入房间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舒适的沙发上,随后长舒一口气,整个人似乎随着这口气息的释放,卸去了不少重负,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下来。
“我是不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女子冷冷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对方,仿佛能洞察人心深处的微妙变化。“看你的表情,仿佛是重获自由的小鸟,生怕我会在不经意间将你整个吞噬。”
洛阳哑然失笑,心里却在暗暗嘀咕:“并不是怕你把我吃掉,而是我怕自己无法自控,被你这莫名的魅力所吞没。”他的内心戏丰富多彩,自嘲地想:“这家伙,怎么感觉像是在故意诱惑我似的。哎,好歹我也是个正值青春的男子汉了,不,应该说是即将迈向成熟的大男孩,这种若有似无的挑逗,真是让人心痒难耐。”
女子轻轻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归属哪一院系?别告诉我你是这校园里的迷路小羊。”
洛阳连忙回答,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紧张与新奇:“我,我叫洛阳,今年刚刚入学,大一新生一枚。今天是报到的日子,我属于经管学院经济系的学生。”
女子微微点头,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了然于胸:“我叫夏岚,同样也是这所学校的一员。”
洛阳并没有察觉到夏岚言辞间的深意,单纯地回应道:“哦,原来是夏学姐,能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太荣幸了。”
然而,夏岚并不领情,她愤怒地哼了一声:“遇见你,可真叫我开心不起来。我的脚到现在还疼得厉害,你说,该怎么赔我一个公道呢?”
洛阳无奈地叹了口气,责任感驱使他作出承诺:“好吧,既然不小心伤到了你,帮你治愈伤痛是我的责任。请让我看看你的脚。”
说着,他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轻握住夏岚的脚踝。随着鞋子与袜子的缓缓褪去,洛阳的目光瞬间定格,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夏岚的双脚,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细腻光滑,完美无瑕,每一个曲线都透露着自然的韵律,引人遐想。五根脚趾均匀修长,就像是五根精雕细琢的玉葱,令人不自觉地沉醉,目光久久不愿离去。
尤其是那抹上了鲜艳红色指甲油的脚趾甲,如同点睛之笔,为这双已近乎完美的脚丫添上了几分魅惑与不羁,洛阳的心跳不禁加速,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在胸腔中荡漾开来!
夏岚感受到了洛阳那几乎能灼伤人的视线,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慌,她试图将自己的脚收回,却发现不知为何竟有种奇妙的抗拒感。她轻轻皱眉,心中暗自思量:“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面对他,我竟会有种难以拒绝的感觉?明明我们是初识,但这种感觉却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光,熟悉而又陌生,真叫人费解。”
洛阳深吸几口气,勉强平复了内心的波动,再次凝视夏岚的脚踝时,才发现那处已肿胀得厉害,皮肤泛起了不健康的青紫。
夏岚的脸颊因羞涩和疼痛染上了绯红,她紧紧抱着怀中的布偶,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不敢再多言一句,生怕自己的言语会再次触动洛阳的某根敏感神经,到时候局面可能就真的难以收拾了。
洛阳也意识到了氛围中的微妙变化,尴尬地立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苦笑,结结巴巴地说:“刚、刚才……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夏岚先是否认地摇了摇头,随即又犹豫地点了点头,头垂得更低了,细若蚊蚋的声音透着几分羞涩:“有……有点儿疼。特别是你碰到的地方。”
洛阳悔恨自己方才用力过大,连忙道歉:“抱歉,都怪我太粗鲁,让你受伤了。要不,让我仔细看看伤在哪里?”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这话听起来有多轻浮和不得体,顿时脸色一红,哑口无言。
夏岚的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娇嗔地啐了一口:“你呀,真是个登堂入室的登徒子。看来,是我太过大意,让狼进了家门。”尽管如此,她心底并未因此而对洛阳产生排斥感,反倒是这场意外的邂逅,悄然在她心中埋下了一颗奇异的种子。
洛阳嘿嘿地傻笑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那不是因为你太过美丽动人,不经意间就能撩动别人的心弦,让人情不自禁嘛。”他的表情忽而一转,仿佛戴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面具,又恢复成了那种玩世不恭、略带痞气的模样。
“你——”夏岚美眸圆睁,愤怒中夹杂着一丝羞涩,直视洛阳,轻哼了一声,“懒得和你斗嘴。天色已晚,你赶紧回去吧。若是明日被人撞见,我便是有百口,也难以辩解清白。”
洛阳抬眼望向窗外,月光如练,悄然攀至半空,不禁恍然,原来夜已深沉。“抱歉,今晚多有冒犯。不知今后……我们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与不舍。
夏岚轻叹一口气,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无奈:“该相遇的总会相遇,一切就让缘分来决定吧。”
洛阳轻轻点头,踱步至夏岚身旁,手握门把手,轻轻拉开。临出门前,他又回望了夏岚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随即转身离去。房门吱呀一声合拢,如同在夏岚心中敲响了一记沉重的钟声,她的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空虚,仿若失去了什么珍贵之物。她本想呼喊洛阳留下,可一想到适才的种种,恐惧与羞赧交织,那句话终究没有出口,只留下一声低喃:“真是个冤家……洛阳,我们……总会有再见的一日。”整理好纷乱的思绪与衣衫,夏岚迈步走向护士站,身影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