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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

自从魏无羡得知银铃的来路后,整天魂不守舍,蓝忘机看着担心不已,不管怎么问,魏无羡都只是摇摇头不肯说。

魏无羡怎么可能说出江澄对蓝曦臣有些想法这种话。

自己在心里也是不肯相信的,可是那银铃就明晃晃的摆在蓝曦臣的腰间,让魏无羡真的开始怀疑断袖是不是真的会传染人了。

万一江澄是真的是受自己和蓝湛的刺激,才因此爱慕上蓝曦臣,那自己死后该怎么去和江叔叔交代,又怎么面对虞夫人,还有师姐...

魏无羡在被子里翻来翻去,哪儿躺着都不舒服,蓝忘机也被他弄的无法休息好。

只好每次在魏无羡准备翻下一个身时,把他抱住,搂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他才会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的怀里不再动弹。

等蓝忘机把他慢慢哄睡着,自己也入了眠,不过多时,那人又会突然惊醒,再次躁动起来。

而魏无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正是和自己的兄长在后山谈完话后。

于是第二天一早,就见两位白衣男子,互相坐在对面,他们远看竟然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左边那位面无表情,右边那却位却款款温柔

只听左边那位道:“兄长自云梦回来,可察觉有何异常?”

蓝曦臣:“我并未察觉异常,忘机,是出了何事?”

蓝忘机摇了摇头:“兄长可否随我去静室?”

蓝曦臣了然,望着自己的弟弟,别人看来他和平常并无区别可蓝曦臣从他的眼里看着的是厚重的担忧。

两道身影随即起身,秋风吹过,身后的抹额随风飘扬。

...

“不是吧,蓝湛,你又给我熬了些什么药啊。”

蓝忘机不置可否,举起勺子里的药就往魏无羡的嘴里送,魏无羡叫苦不迭。

于是他当即就跳下床,忙道:“打住打住,蓝湛,我这身体好的很,你别再给我熬些什么药了,我—”

魏无羡还没说完,回头就看见了蓝曦臣气定神闲的坐在茶桌上品茶。

魏无羡现在一看见蓝曦臣就想起江澄的事情,一时间恍惚了片刻,盯着蓝曦臣便不动了,直到蓝曦臣抬手咳嗽出声。

蓝忘机见状,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抬脚走过去拉着魏无羡一起坐在了桌边。

蓝曦臣也不迟疑,直接开门见山对魏无羡道:“魏公子可是遇到了何事?”

魏无羡:“......”

魏无羡转头看蓝忘机,却见面前那人看着自己,看起来并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的打算。

魏无羡叹了口气,转头对着蓝曦臣,犹豫半天,还是觉得自己不该独自想太多。

万一是自己因为江澄的事情,敏感太多,而处于一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局势,这样不仅影响自己,而且还会让蓝忘机担心。

想到这里,魏无羡还是决定把心中的想法都告诉蓝曦臣,看看当事人的想法,才是至关重要的。

于是魏无羡呼了一口气后,抬眸对蓝曦臣道:“泽芜君,我想问一下,你腰间的银铃,是江澄亲手给你的吗?”

蓝曦臣:“这...”

蓝曦臣记得这个银铃是在自己晕倒又醒来后,才发现在自己身上的,可当时对面前二人是解释是‘江澄赠与自己的',现在又该如何解释他是怎么赠给自己的?

果然,蓝曦臣心想,一个谎言需得多个谎言来维持,自己一开始就犯了蓝家禁忌。

蓝曦臣心里五味杂陈,看着对面两人,而自己这个谎是怎么也圆不动了。

他摇了摇头,对魏无羡和蓝忘机道:\"我本不打算告诉你们事情的经过,可魏公子这样实在让人忧心,忘机,你听了之后,别担心我,现下我已无大碍了,我给你们俩从头到尾讲仔细了。”

蓝曦臣从到云梦,再到江澄门前晕倒、醒来后发现银铃已经在自己腰间……说到最后。

看见蓝忘机的眼神起伏不定,魏无羡则是愣了又愣,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魏无羡道:“魏公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或者你可能已经想清楚了。”

魏无羡已经被蓝曦臣说的迷茫了,唯一清晰的是,蓝曦臣的的确确是不知道银铃是江澄本人的。

他一直认为是江澄在江家为他寻的一个新铃铛,可是只有魏无羡知道那个铃铛绝不是新的,而是江澄佩戴了多年的银铃。

魏无羡现在突然冷静了下来,如果江澄不愿意跟蓝曦臣说明银铃的来路,那他又能用什么身份、什么资格来向蓝曦臣说明来由?

若真是江澄倾慕蓝曦臣,那他本人都没有表明来意的打算,自己又凭什么替他做主?

想到这些,魏无羡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蓝曦臣把魏无羡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却见眼前之人没有说下去的打算。

想着江澄突然让自己回姑苏的情形,蓝曦臣不禁担心的开口道:“魏公子,若是有关于江宗主的什么事情,你大可说出来,这样至少我和忘机能替你分担一二。”

魏无羡:“泽芜君可还能想起来,你离开云梦时,江澄有没有什么特别举动?或者是异常?”

“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蓝曦臣说着摇了摇头,继续道:“说来惭愧,虽然我自叙与江宗主年少初识,但这十几年来,也是一样像陌生人一样,若是没有清心铃这件事为引子,恐怕我还不能了解到江宗主这人的真实心性。”

蓝忘机:“真实心性?”

蓝曦臣:“不错,江宗主此人,是个值得交付的朋友。”

魏无羡道:“江澄本来人就很好,除了脾气臭了点,那些乱传言的人,不过是看他当年独自撑起江家,眼红罢了。人在世上总是会招闲言碎语,我们都知道的,对吧,蓝湛。”

魏无羡朝蓝忘机眨了眨眼,他怕蓝湛想到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却只见蓝忘机点头不语。

静室外起风了,挡风帘被吹的飘起来。

白衣男子腰间的紫色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魏无羡的目光再次被那抹紫色的流苏吸引过去。

蓝曦臣笑了笑:“难得在魏公子口中听见江宗主的事,不过,这银铃怎么了吗,魏公子?”

魏无羡发现是自己没注意,又盯着清心铃看了。

他怕自己不小心将江澄的事说出来,赶紧解释到:“没事,泽芜君,我...我只是好久没见过了,突然想起来,我以前也有一个的。”

魏无羡挠了挠头,“嘿嘿,不过上辈子弄丢了。”

蓝忘机握住了他发凉的指尖,道:“没丢,在我这,但灵芯已毁,我复原不了。”

蓝忘机是上一世在温家大战时期,在路上捡到的。

当时他到处寻魏无羡,但只在路边捡到了他的清心铃,那个时候的魏无羡,应该已经被温晁丢进了乱葬岗,所以蓝忘机和江澄,寻了几个月都找不见魏无羡。

魏无羡愣住了,他望向蓝忘机,反握住他的手,道:“蓝湛,你怎么...怎么都没告诉过我啊,我都不知道”。

说着又心疼起来,轻轻摩擦对方带了层薄茧的手指,似安慰又似撒娇的动作,让蓝忘机望向他的眼睛时,带了层浅浅的笑意。

蓝曦臣识趣的告辞,说到底,魏无羡的心病,也只能交给自己的弟弟了。

回了寒室,不知道为何,看着腰间的铃铛,蓝曦臣突然有一种想见江澄的冲动。

那人现在在干什么?想着对方要自己待在云深等他,蓝曦臣心里不自觉的有了一些期待,连看当下的一切都觉得舒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