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礼并没有真的去看蓝洛君的情况。
若是对方真的中了蛊毒,那么自己过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最后他又帮着月青舟为羽化山加固了一层结界这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府上后,他并没有看到师尊的身影。
本来还想着回来后跟对方说说这件事情呢。
师尊那么厉害,说不定他会有办法解决。
对方后来也是来无影去无踪,宋知礼如今早已习惯。
知道师尊不在后,他便转身回到了卧房内。
在羽化山消耗了不少灵力,他的确累的够呛,一进屋内,他便将自己扔在了床铺上。
他望着床顶,心绪一片乱麻。
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正发着愁呢,手边忽然摸到一个丝丝滑滑的东西。
他都不记得自己的床上有过这种物件,于是立马抓起来看了一眼。
当看到手中的东西时,他的瞳孔猛缩,混乱的思绪一下被抽回到了曾经的某一个记忆片段里。
这条红色丝巾,不正是之前他送给乔夙风的礼物吗?
他还说过,这条丝巾可以随意变换一个物品……
回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他的身体也仿佛陷入了僵硬一般。
宋知礼僵硬着手臂将丝巾拿到鼻息间闻了闻,也是这一下,他的脑子轰的一声,眼前全然空白一片。
这个味道竟然和师尊近来绑自己手腕的那根腰带一模一样。
若是真如他猜想的那般,那么这段时间一直和自己亲热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师尊……
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个人的身上竟没有一丝与师尊不一样的地方。
除了性格比之前暴躁了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丝毫差别。
性格上的问题,他一直都认为是对方在地狱中受了磨难才会如此。
若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师尊去哪了?
一滴眼泪猛然砸落,接着便是更多的泪珠淌了下来。
他用手捂住眼睛,心里此刻委屈的要死。
“对不起师尊,我不是故意的,现在的我一定恶心透了吧……”
他竟然和别的男子做了那种事,虽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也足够让人恶心了。
别说羽千临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他宋知礼自己都嫌弃。
哭着哭着他便笑了起来,“也是怪我太蠢了,我竟然没有早早发现,说来说去,其实还是我对你不够了解。”
卧房的门忽然被推开,羽千临进来后看到的便是宋知礼躺在床上平静掉眼泪的样子。
看到这里,他的心一紧,走路都是直接略过,他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床边。
“阿礼,谁欺负你了?”
因为太过担心,对方手中抓着的红丝巾他都没有注意到。
宋知礼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而后坐了起来。
“师尊,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他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像是想要从这双眼睛里找出真相一般。
羽千临抓住他的手,温声说道:“阿礼尽管问。”
宋知礼倒吸了一口气,他强硬地咽下从嗓子里反上来的恶心这才没有让自己立马甩开对方的手。
“我有一个朋友叫乔夙风,曾经也是羽化山的弟子,师尊应当还记得此人吧?”
听到这个名字,羽千临的眼神晦暗了一瞬,但他也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他轻轻嗯了一声,“记得,他不是在拜师仪式的时候因为擅闯禁地被关进了罪人台。”
“那你记不记得他为什么要多次擅闯禁地?”
羽千临回道:“他说禁地里有一个能解开他身份的东西,结果什么都没有。”
宋知礼反问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羽千临皱了皱眉,他越发的感到对方有点反常的不对劲。
“自然没有,阿礼,你今日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
“呵……”
宋知礼忽然冷笑了一声,“师尊,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些话我根本就没有对你说过。”
“阿礼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话音一落,面前之人就将手中的东西展露了出来。
看到丝巾的那一刻,羽千临的面色顷刻间便冷了下去。
宋知礼苦笑道:“乔夙风,想来这便是你说的那个神秘身份吧?”
对方不做回答,他便接着说道:“那时我还傻傻的以为你被人骗了,现在想来,我他妈才是那个被人骗的傻子!”
他一把将那双抓着他的手甩开, 眼睛也在瞬间红了一片。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冒充我师尊的样子出现在我的身边?”
被他甩这么一下,羽千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勾唇笑了起来。
他的笑是如此的瘆人,看在某人的眼里,简直比地狱阎罗还恐怖。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就不装了……”
他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将人给提到了自己的面前,面上虽是笑着,但声音却冷如寒刃。
“小凤凰,你掉眼泪的样子真美,可惜我讨厌你为了那个贱人而落泪!”
话落他便一口咬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只一下,宋知礼的唇上就被咬出了一抹刺目的血痕。
“你现在是我的人,你的心里眼里也只能有我一个人。”
宋知礼冷笑道:“你说你喜欢我,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控制,占有,逼迫,囚禁,伤害?”
“我喜欢的人只会在乎我的感受,而不是像你一样有病!”
他一巴掌甩在了对方的脸上,而后又立马召唤出了玉骨扇抵在了对方的面前。
“想必你便是曾经寄宿在我体内的东西,你害我杀死了我的师尊,他如今人在哪里?”
宋知礼即便有玉骨扇傍身,但他也不可能是面前之人的对手。
羽千临并没有真的对他出手,他反而还张开双臂,一副我就站在这,看你敢不敢打的神情。
“相处了这么久,你竟然还问那个贱人在哪里,你迟迟发现不了的原因无非就一个罢了。”
宋知礼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这一刻他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某个不切实际的可能逐渐浮现在了他的大脑里,不等他确定这个答案,对面的男子便已经替他说了出来。
“没错,那个贱人就在你的面前,我占用了他的身体,而他本人早已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