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中招的那几个弟子无非就是身上有着一件可以驱邪的神器保护自己。
至于江南雨,他纯属就是命好,若不是之前宋知礼给了他一个护身的宝贝,恐怕他也难逃此劫。
宋知礼道:“那些沉睡的弟子现在怎么样了?”
江南雨对此次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回想起山上的情形,他的脸色也瞬间白了几分。
“沉睡的弟子……全都在今日变成了只会攻击人的疯子,刚开始我们以为这些人都变成了凶尸,但是师尊却说他们其实都还活着,若是我们反抗,后果不堪设想……”
“山上的弟子全都变成了这样,那月掌门和其他几位长老呢?”
“我师尊担心这些弟子全都闯出羽化山,于是便与其他几位长老合力用结界将他们困在了山上,可是这样的结界根本撑不了多久,我们又不能直接对他们造成伤害,若是这样下去的话,不仅羽化山会毁,就连山下的人也会遭到牵连……”
羽化山上的弟子众多,而且全都是修炼天赋极高的小辈。
且不说他们还活着,就算真的死了变成凶尸,别人也不可能轻松将这么多的弟子除掉。
江南雨原本也没打算下山的,他本来是想陪着师尊和长老们一起加固结界,但是师尊不同意。
月青舟一直都比较宠着他的那三位徒弟,如今其他两个都出了事,他自然不可能再让江南雨也涉险。
宋知礼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别怕,只要人还活着,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你既然下山了,那就先在酒楼住一段时间。”
江南雨一把拉住面前之人的胳膊,皱眉道:“宋哥,你要去哪里?”
宋知礼勾唇笑道:“你们一直都说我永远都是羽化山的弟子,如今我的师门出了事,我这个做弟子的难道不应该回去看看吗?”
一听这句话,江南雨瞬间便急了起来。
“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回去想办法帮忙的,我只是走投无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件事情就连我师尊都没有任何办法,你回去后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宋知礼摇了摇头,“你我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宋哥又不是傻子,我就是回去看看情况,若真有危险,我肯定会第一时间逃跑的。”
“这不是傻不傻的问题……”
“好了!”
宋知礼收起笑容严肃道:“哪这么多废话,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赶紧给我回酒楼去。”
江南雨知道自己拦不住对方,于是只能再三叮嘱了几句。
宋知礼回羽化山的事情并没有跟自己的师尊讲,和江南雨分别之后,他便直接用传送符回到了山上。
当初他离开这座山的时候,这里还是一个烟雾缭绕的仙境。
时隔几年再到这里,原本的仙山已然没有了往日的光景。
山上除了一层又一层的结界之外,好像根本感受不到一点生的气息。
宋知礼找到月青舟的时候,对方刚好遭到结界的反噬吐出了一口血。
若是换做以前,看到这里他肯定会无情地嘲笑一下对方。
但如今这个情况,他也只剩下了担心。
“月掌门,你还好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月青舟几乎是立马便睁开了眼睛。
他狠狠皱了皱眉头,面上微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走!”
宋知礼不禁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来?”
“不想来最好,羽化山不欢迎你。”
“噢,是谁上次说羽化山永远都是我家的?”
“宋知礼!”
月青舟的双手要维持结界,所以抽不开空去将身边之人给赶走。
他只能生气地说道:“本尊没有时间跟你开玩笑,山上不安全,你最好赶紧离开。”
这种时候若是对方出点什么事,他也不一定能保护的了此人。
宋知礼也不想跟对方废话了,他直接伸手一把将人给拉了起来,随后玉骨扇便飞旋而出无缝衔接上了这一道结界点。
“你还当我是之前那个任你拿捏的废物啊,你也少说这些废话,山上的弟子都去哪了?”
月青舟调理了一下自己的气息,随后回道:“回去睡觉了。”
“…… ?”
月青舟就知道对方会有这样的疑问,“他们现在的情况就跟中了疯毒一般,其实人都还活着,饮食休息会正常进行。”
宋知礼问道:“中的什么毒,你们没有观察过吗?”
月青舟叹气道:“说中毒也只是比方,他们的情况更像是被人控制了。”
说到这里,宋知礼忽然想到了林惜的情况。
难道说山上的弟子全都被下了蛊毒?
若是他们被下蛊毒的时间已经很久的话,暗中的人一直等到现在才出手,那么就说明对方的计划已经全都完善了。
而羽化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始而已。
也或许其他地方的普通百姓也同样被当作了此次事情的棋子。
“他们除了会攻击人之外,身体上有没有什么特征?”
月青舟道:“他们只有瞳孔是紫色的,其他地方都与正常人无异。”
宋知礼皱眉道:“那看来就是中了蛊毒,他们的情况和林惜的一样,一旦被控制,他们本身就会失去所有意识。”
“对了,蓝长老怎么样了?”
月青舟摇头道:“情况不太好,林惜对她下足了狠手。”
“她如今还在山上吗?”
“在,但本尊劝你最好别过去看她。”
宋知礼疑惑道:“我为什么不能去看她?”
月青舟此刻已经恢复了很多,他上前一步将对方给拉到了一旁,本想顺手摸摸眼前之人的头顶,但最后还是硬生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蓝洛君很有可能也中了蛊毒,林惜在她的身边待了那么久,被自己的徒弟下蛊不无可能,本尊不想你受伤。”
“……”
宋知礼一阵无语,当初萧沉追了对方那么久,月青舟都没有动容半分。
甚至因为这件事情,月青舟还差点跟他的师弟断绝关系。
他知道,面前之人一直都没有放下过自己,只不过后来他学会了克制,不会再像刚开始那样想着控制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