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是不能够等的!
早看不惯你了!
“呸!还想拖延时间!”秋兰拿起马车上的汗巾狠狠堵进灯奴的嘴里。
将灯奴那张叭叭的小嘴堵上,世界清净了。
“我管太子乐意不乐意来!”秋兰小声嘟囔了一句。
蓝媛选中秋兰回来处理灯儿的事就是看中她忠心,还嫉恶如仇、性情火爆。这不,任灯奴说什么,秋兰也是不理的。
毕竟,奴婢的第一本分就是听话,而不是替主子做决定。
回到太子府,秋兰叫人带着灯奴进入刑室。
这个时代的刑罚五花八门,主要有五刑:墨、劓、剕、宫、大辟。
墨刑又称黥刑,是在罪人面上或额头上刺字,再染上墨,作为受刑人的标志。
墨刑是五刑当中最轻的一种刑罚。
劓(yi)刑,就是割去受刑人的鼻子。鼻子是人的重要器官,而且与人的尊严密切相关,因此劓刑较墨刑为重。
剕(fèi)刑,也作刖(yuè)刑,是指砍去受刑人手或足的重刑。砍足曰剕,砍手曰刖。另外,与砍去手足相类似的还有砍去膝盖骨的膑刑。
宫刑是破坏受刑人生殖器官的残酷刑罚。对男性为去势,对女性为幽闭。
大辟,是死刑的统称。
君主和贵族有权对所属的仆婢、奴隶进行任何刑罚,所以各个贵族府邸都有刑室。
奴隶们长到三岁就会在脸颊上刺字。
灯儿本来也要刺字的,蓝媛当时年幼心善,叫楚后改了主意。
现在灯儿十八岁了,在太子府的刑室里补上刺字这个步骤。
以后她就是一名有字的合格奴隶了。
灯奴被人压着,看着行刑的嬷嬷在一个个年幼的奴隶飞针刺字,心里恨极。
秋兰一行人,甫一进来,就受到了管事的恭敬迎接:“参见兰女使。”
“奉陛下命,太子妃命我送灯奴来受刺字刑罚。”
说着话,秋兰随手把给灯奴堵嘴的汗巾拿下来。
嬷嬷们一听主母吩咐,还有皇帝之命,全都停下手里的活计,把灯奴按在那里,由一位手艺最娴熟的执针。
保管就是到死,这字也不会消退。叫陛下和太子妃看看咱刑房的手艺!
灯奴嘴巴张张合合,不肯配合。
嘴巴张合牵动脸部的肌肉,嬷嬷的手顿了下。
看向秋兰:“兰女使,这女奴嘴巴张合,我等是否需要先把打晕?”
秋兰问说:“不必,直接刺字就可。”
嬷嬷忐忑地说:“那若是字迹不齐,不美?”
秋兰笑说:“那有什么关系,一个字不美,再刺一个,反正是灯奴悖逆,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嬷嬷们放心了。
迎着灯奴吃人一样的目光,秋兰笑了笑,可不怕她,警告说:“灯奴你要是不想整张脸上都是刺字,我劝你闭上嘴!”
灯奴闭上眼,也不再阻挠,下意识地抱住肚子:孩子,母亲就靠你了。
这几日,蓝媛都在宫中为太后守灵,哀恸憔悴,把太子及一众王子们都比下去了。
送太后进入寝陵时,蓝媛已经形销骨立。
齐皇站立在太后寝陵前良久,直到傍晚,才哀戚地宣布回城。
众人恭敬地送他登上辇车。
齐皇只觉得心里空得厉害,先皇时期八子争位,母亲付出何等代价才有了母子俩的好日子?
可惜,母亲天不假年,无法叫儿子尽孝了!
看见跪送人群里怀抱长孙的蓝媛,伸手道:“正则随祖父一起。”
待正则在辇车里坐定。
齐皇看向跪迎的众人,对打头的姜冗和蓝媛说:“太子、太子妃,佳儿佳妇!快起来吧。”
不等姜冗高兴呢,就听他父皇的声音响起:“太子妃孝敬太后之心甚诚,泣泪哀恸,尽显孝道之真。尔之心诚,孝行可嘉,实乃天下典范,朕甚慰之。”
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没有皇子不觊觎太子之位,齐皇并不打算过分抬举太子,但也不想叫太子势力太弱,抵挡不住众皇子的攻势,失了平衡。
所以,齐皇愿意抬举和太后有血缘关系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