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清辉本应醉人,然而复兴街 3 栋 21 号房却被黑暗吞噬。
若非夜深人静,此等异象必令人心生惧意。
房间内,花生、白偶、殇、曾筱萍并排而立,一同凝视着端坐在地的刘承。
他的身躯仿若黑雾之源,源源不断地释放着黑雾,即便此刻白灯亮起,房间依旧弥漫着阴森之气。
“公子这是怎么了?”
“晋级所带来的异象。”
“异象!我还是第一次见,都说只有很特别的存在晋级时才会产生异象。”
“我们先出去吧,避免被波及。”
“难道公子会伤害我们吗?”
“他不会,但是亡灵灵力会,你们以后记得在他晋级的时候离远一点。
亡灵本源过于霸道,就像这次,他连不想晋级都做不到,就更别说保护你们不受到伤害了。”
随着门被关上,房间陷入了寂静。
刘承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的翻涌,恰似一道汹涌的洪流冲击他的灵核。
仅是片刻,刘承的实力已从灵感一级顺利晋升至灵感二级。
他察觉自身的亡灵灵力仍未满足,依旧渴望强大,有一种我要我还要的贪婪。
好在亡灵灵力消耗了不少,刘承已经能够压制住剩余的灵力,不让它们继续暴动。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吐出的气息竟然变成了黑色。这一现象让刘承心中一惊,好在过了会后,呼出的气体恢复了正常。
……
埋骨城南方,正品宗。
刘承在高鸣峰的带领下来到了此地,进入了冯文权的独立书房。
冯立权年纪看上去七老八十了,带着一副圆眼镜,动作缓慢且谨慎。
这和刘承料想的不一样,他眉头一皱,露出不悦的神色:
“你都这个年纪了,为什么还要买姑娘?”
冯立权不紧不慢的坐下,仔细看了看刘承,似乎在看他是发自内心的担心还是虚假作态。
他似是有了答案,拿出一张羊皮地图,指了指埋骨城,又指了指北方的四季部落。
“年轻人,都到了就听老朽说几句。我是受人之托救她,现在她应该在四季部落。”
“还有人会救她?她的母亲和妹妹过得可很凄惨。”
刘承轻声说道,他接过地图,根据地图来看,要去四季部落需要横穿鬼火旷野。
如今的鬼火旷野十分危险,死尸不仅变多了,还变强了,其中更是有实力强劲的陶俑和灵域级别的陶俑将军在,已经很长时间没人穿过鬼火旷野了。
不过对刘承来说鬼火旷野就跟自家的后花园一样,想去就去。
冯文权递给刘承一封信:“拿着这封信,上面有地址,我的老友会接待你。”
“多谢冯宗主,你是个善人。”
“唉!小雅是个好姑娘,勤快,好学,脏活累活都肯做,还做的一手好菜,但是那群畜牲,为了强迫她接客,切断了她的两根小拇指,你们去找她切记不可刺激她。”
“不会的,我是找她跟家人相聚。”
冯文权长叹一声: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遭到他们的迫害,只希望这一天早点结束,你们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会竭力帮你们。”
“多谢。”
刘承双手抱拳,随后跟高鸣峰出了正品宗。
“四季部落如今可不好去,既然确定曾筱雅暂时生命无忧,我建议你以后再去。”
“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花生借助飞蚁的探查,看到了孙永济将张大径堵住的经过,连忙告知道:
“孙永济要杀张大径。”
高鸣峰:“张大径?我记得他之前帮孙永济做事的,现在应该关在牢房里吧。”
“他现在在哪?”恶魔骨翼忽然就从刘承的肩胛骨展开。
“矿山,就是之前他们要杀你的那个地方,魏朔和熊立荣都在。”
“该死!”
刘承张开恶魔骨翼,用力一扇即升空而起,全力朝着矿山方向飞去。
孙永济之所以杀害张大径,无非是因为张大径向刘承透露了记事本之事。
他内心焦急且自责万分,倘若记事本未遭焚毁,孙永济即便不死,也会沦为阶下囚,又岂会有出来害人的机会。
你若死了,岂不是相当于我杀了你!
就在刘承拼命往矿山赶路时,孙永济已经带着魏朔和熊立荣等人把张大径堵在了矿洞深处。
而在他们外面的路口,甚至有狱卒放风。
漆黑的矿洞里,魏朔手上提着一盏灵灯,照亮矿洞,照在孙永济带着残忍笑意的脸上。
这股笑意在张大径眼中就是恶魔般的存在。
他的身子紧靠着脏脏的矿壁,脸上的表情跟抽象画似的极其不自然。
“我,别杀我。”
张大径想要为自己辩解却不知如何开口,当初他跟孙永济说记事本已经烧毁,可最后记事本却在刘承手上,这是事实。
“把手铐给我解了。”
孙永济伸出手,魏朔当即用钥匙解开了手铐。
孙永济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脸上跟笑开了花似的。
记事本如今彻底没了,笼罩在他心中多年的阴影解除,以后只要不被再抓到把柄,他感觉埋骨城的天都是蓝的。
“张大径,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若是能打赢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输了,那就死在我手上吧。”
“你们,你们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打的过。”
“你跟我单挑。”孙永济往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公子,张大径有灵蕴实力,很危险啊!”
“是啊,不要节外生枝啊!”
“你们在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
魏朔当即将灵灯放在地上,随即带着其他人离开了矿洞。
“我若是赢了,你真会放了我?”
“你只有选择相信。”
张大径心中涌现出活下来的渴望,虽然说孙永济也有灵蕴的实力,但他自认晋级灵蕴多年,应当能战胜孙永济才对。
当幽深的矿洞只剩下两人,连脚步声都听不到时,孙永济动了。
只听到“唰”的一声,孙永济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张大径的身边,拳头仿若金色的流星,带着极强的力量一拳将张大径给打飞了出去。
孙永济踏步跟上,一套组合拳打得张大径连连后退,只能被动挨打。
在接连的进攻下,张大径的骨头仿若被汽车反复碾过,发出痛苦的哀嚎。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张大径手指耷拉着,连握拳都无法做到了。
只听“砰”的一声响起,张大径被砸倒在地,随后就是无休止的拳头招呼在他的脸上。
拳头就像那粉碎机一般落下,砸的张大径面目全非。
“给我死!”
“出卖我!”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