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今天审判庭审判的是孙永济!”
“哇!审判城主儿子,谁胆子这么大,不怕被报复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谢湘跟高鸣峰合力抓了好多人,孙永济这回是在劫难逃。”
“那快去看啊!这些大人物终于是下水了。”
百姓们跟赶集一样,将审判庭围的水泄不通,连门都关不上了。
审判庭内的人员复杂,不仅谢湘跟孙永济在,孙同,河神,王伯明这些平常难得一见的大人物,都齐聚审判庭,可见这次审判有多不简单。
端庄大气的审判庭内,审判长郑文惠站立在高堂之上,一脸严肃。
最中间位置的是被审判的孙永济,他的手上铐着枷锁,脸上写满了疲倦。
当他抬头看到神情肃穆的孙同时,更是低下头不敢抬起。
反观一旁河神大大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证人席位上坐了十来人,其中刘承正好也在此列。
四周观看的人一个个神色各异,好奇的,厌恶的,担忧的,开心的,人类所拥有的情绪几乎都映照在看客的脸上。
角落一圈则是连位置都没有的纯看热闹的百姓,整个场地如同一锅大杂烩。
“啪嗒。”
惊堂木拍在大气的木桌上,宣告着审判正式开始。
“孙永济,河神,劫掠民女,滥杀无辜,贩卖人口,霸人财产,你们可知罪?”
河神:“子虚乌有,我们不曾做过。”
这话一出,人群中的一些受害者家属怒骂出声,连孙永济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河神,不明白它到这个地步了为何还能如此自信。
证人席上,两个老人大声指责河神,说它做的丧尽天良的事情,可他们的证据不足,根本就不能证明河神是否真的有罪。
紧接着曾筱萍也说出姐姐曾筱雅被贩卖到花月酒楼的事。
空间之力相连,河神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纸婚约,上面盖了红章,一个名字是曾筱雅,另一个名字是白溜。
曾筱萍身体僵硬的立起,嘴巴大大的开合:
“那是你们强迫的!”
“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能说话算话吗?让你母亲来说。”
“我母亲被你们逼疯了!”
这时一个曾家村的村民站了起来,她不敢去看曾筱萍要喷火一样的眼神,低声道:
“当时我们曾家村的人都吃了酒席,看他们都是有说有笑的,不是胁迫结婚的。”
“你放屁!”
曾筱萍眼中的泪水喷涌而出,这些年受的委屈涌上心头,母亲疯癫,自己脸蛋被毁容,受尽冷眼,每日为了三餐就已经要拼尽全力。
更令她难受的是,明明都是一个村子的,结果他们帮外人欺负自己!
审判长郑文惠:“若你说的讯息不实,会被押入大牢。”
“我没说谎,不信你们可以喊人去村子里调查,看别人怎么说。”
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喊:“我也是曾家村的,可以证明他们是自愿结婚的。”
曾筱萍难受的如被万箭穿心,痛哭出声。
刘承握住她的手,发觉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轻声安慰道:
“没事的,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紧接着河神拿出一张卖身契,上面有曾筱雅的亲笔签名,并且写出是因为欠了大量的债务所以被卖给了花月酒楼。
“曾筱雅被卖给花月酒楼,那是它们夫妻自己的事情。”
曾筱萍的指节握的青白,声音从悲愤转为哀鸣:
“强买强卖!凭什么不是白溜被卖,我姐姐一个弱女子,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她,呜呜。”
“我会好好调查此事,如果此事确实是白溜做的不对,我会教训它。”
高鸣峰指着河神大喊:“该受罚的是你!”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就是花月酒楼背后的老板,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我想其中有什么误会,花月酒楼如今的老板是张声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若是有疑问可以去查。”
“那是你们推出来的替死鬼,背后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高鸣峰推了一把沈登凡,沈登凡当即站了起来。
他看向满脸惊慌之色的孙永济,一改之前的态度,大喊道:
“花月酒楼的老板我知道,我还喝过酒,帮他做过事,就是张声直。”
刘承原本平静的目光忽然变得凶狠,其中蕴含着深深的杀意,如果早知道沈登凡会反水,就该杀了他。
孙永济则是放下心来,只要沈登凡不叛变,那么一切都好说。
“你昨日还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突然变卦了。”
“那是你们强迫我说的,我为了自保,只能顺着你们说,现在我只想说实话。”
谢湘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这个张声直摆明了就是个替死鬼,杀了又有何用:
“沈登凡,现在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不要,以你犯下的罪,结果只能死。”
沈登凡心中苦笑,他帮着两人做了无数坏事,哪里能不知道孙永济跟河神的手段,不叛变还能求得一个好死,如果叛变,想死都难。
他不敢想象在监狱里怎么活下去。
虽然沈登凡的叛变在刘承等人的意料之外,但是谢湘还有其他证人。
又有几人被押了上来,他们纷纷表示花月酒楼的老板就是孙永济。
“孙永济经常在花月酒楼的包厢里。”
“我们听到那些姑娘都说孙永济是老板。”
河神:“孙公子确实是贪玩了点,但这是私人作风的问题,至于喊老板,那些烟花女子看到谁不是喊老板,难道进去的人都是花月酒楼的老板吗?
谢会长,栽赃嫁祸可不好,一切要讲证据,就像刘承杀害曾家村村长曾宏树就是事实。”
“刘承杀人的事并不属实。”
“那我就不知道了,谢会长说不是,那就不是。”
“什么叫我说不是就不是,本来就不是,曾宏树身上的伤口有几十处,有些伤口分明是鱼叉所伤。”
“怎么,刘承不会用鱼叉吗?”
“肃静,不要提跟本案无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