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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着鼻涕,裹着军大衣,在尾舱找到了雷尔大叔,想听一下他本人对于这一缺陷有没有改进措施,结果他刚看到我,就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电文纸。

然后双手递给我道:“艇长,苍蝇打死了,现在那家伙就躺在这里面。”

我以前认识的雷尔大叔不这样啊,莫不是被基恩带坏了?

不过我还是瞅了一眼,然后回答道:“行,等咱浮上去,海葬了它,不过现在,咱们还是说一下鱼雷的事。”

雷尔大叔又将那张纸小心地折了回去,然后从一旁偶尔兼任冲洗照片桌子的零件箱里拿出一个零件。

那是一个被层层保护的弹簧,雷尔大叔向我介绍道:“这是鱼雷定深器的核心部件,它使用一种稀有金属铍掺杂制成,,被用来感应鱼雷压力,从而进行定深。”

我想要接过来仔细看看,结果雷尔大叔一脸不情愿,一边慢慢把那弹簧蹭过来,一边说道:“您要小心啊艇长,在加工过程中,稍有不慎这弹簧便会失去弹性,成为废品,所以成品价格十分昂贵。”

“这弹簧能有多贵?”我有点好奇道。

“鱼雷造价47,800帝国马克,这玩意一打就要1,000帝国马克,更不用说后期加工成定深器的费用了。”雷尔大叔两手护着我手里的弹簧道。

“这玩意这么值钱!早知道我说什么都得跟朗斯道夫上校借两条了。”

我刚走神没注意,手里的弹簧便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雷尔大叔手上,他将弹簧放回了油纸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塞满木屑、旁边还有炭包的盒子里,这才继续道:“但正如您所见,这个替换部件,甚至是装到定深器里的弹簧,都是直接和外界相连的。”

“这会导致这个弹簧也受到艇内压力的影响,潜水时间一长,它会认为这个深度才是默认深度。”我已经想明白了,接着看向雷尔大叔道:“那怎么避免呢,能用什么东西把他隔起来吗?”

雷尔大叔摇了摇头:“可行性不高,除非用不易形变的密封金属盒隔绝内外气压,但这会导致鱼雷需要重新设计……”

“意思是暂时无法解决了。”我两手一摊道。

“只能在进攻发起前浮到更浅的深度,待一定的时间,使鱼雷重新适应压力。”雷尔大叔建议道。

这对于需要灵活的潜艇来说真是一个坏消息,不过好消息是我们已经在返航的路上了。

我现在已经完全不头疼了,于是命令大副上浮,顺带以防万一地消除一下剩下几条鱼雷的深度误差。

外面现在正是中午,明媚的阳光带来了温暖,我想着既然生病就多晒晒太阳——绝对不是参加苍蝇的海葬典礼的。

当雷尔大叔就要扔掉那苍蝇时,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匆忙收了起来,向艇内跑去。

然后他拿出了98k改的钓鱼竿,步枪原本的刺刀座被系上鱼线,鱼钩是用基恩缝伤口的曲针改的,苍蝇被穿在了上面。

“艇长,您睡着说梦话都说自己想钓鱼,我做了这个,虽然因为能用的东西有限,做出来比我们打猎时自制的鱼竿差多了,不过也能解解闷,您可以一边晒太阳,一边钓鱼。”

“这影响不好吧……”我犹豫着道。

“您都生病了,再说刚取得一次大胜。”雷尔大叔给我找好了台阶——行了,他一定是跟基恩学坏了。

我就这样披着大衣站在甲板上垂钓,期间除了失误扣动扳机朝海里打了一发外,浮标什么动静都没有。

就在我要收杆时,观察手大喊:“空军!”

我举起望远镜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刚看到从云里出现的黑影,我就立刻窜上了舰岛,冲艇内大喊:“紧急下潜!”

我的大衣落在了甲板上,鱼钩连带着苍蝇和鱼线不知所踪,只剩一把光杆步枪。

我吸了一下鼻涕,等着大副的汇报。

大副操控着视野更好的观察潜望镜看向我们发现飞机的地方仔细观察着。

对啊,那名艇员为什么要喊并不常说的空军一词……

“似乎,似乎是已经被击沉的英国佬的航母,更早些时候放飞的那架,他好像没油了,高度很低,在向着岛屿飞。”

“跟过去看看。”我又吸溜一下道。

飞行员可是很宝贵的,要是能白捡一个,也算是意外惊喜。

我们调整航线,朝着飞机的航向而去。

大副愈发肯定他的判断,因为这架飞机不做任何机动,航速也很低。

那名飞行员一定想用低节流阀飞更远的距离,只要离那座岛屿越近,他求生的可能也就越高。

我们跟了一会儿,那架飞机已经成了一个小黑点,还在向着远处飞着,我们干脆浮了上来,竖起天线,一边接受消息,一边追击。

大战过后的艇长频道又安静了下来,估计收到战况的英国佬吓破了胆,不过也可能在酝酿着更猛烈的还击,毕竟英国海军现在已经差不多跟丘吉尔穿一条裤子了。

至于希儿,那家伙完全乐疯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和戈培尔轮班,在广播里“狂轰滥炸”英国佬。

零伤亡干掉一艘航母、一艘战巡、一艘重巡和一艘轻巡,希儿是这样说的,但负伤肯定是有的,我几天前亲眼见到的受轻伤的施佩伯爵号,还有我的感冒,这也是工伤。

不过这种忽略绝非本子战报那样的夸张和拟人。

收到我们上报鱼雷问题的总部也沉寂下来,估计邓尼茨开始抓紧解决问题了。

基恩熟练地找到音乐广播,Im wald, im grunen wald(在绿色的森林中)的旋律奏响,艇员们开始了合唱。

在娱乐方式匮乏的潜艇上,我的艇员们练就了一副好歌喉,堪比专业的合唱团,只可惜,他们的歌声只有波涛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