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噗。”
鄂非眉头一皱,不知道这俩人在打什么呀谜,质问道:“白笑驰,你笑什么?”
杜笛兰:“不如哥哥。”
费利:“?”
鄂非:“?”
小白:“……”
杜笛兰对费利说:“争气点,看好他。”
费利:“?”
鄂非:“?”
小白:“……”
小白知道鄂非不喜欢自己和他宝贝外甥在一起,怕他问太多,赶紧溜了。费利接下来还有个通告,也跟经纪人走了。办公室里只留下杜笛兰和鄂非。
这对舅甥性格都有些冷淡,为了避免尴尬,很少单独存留在同一空间。
鄂非整理了一下桌子,道:“小笛,没事你就回去工作吧。”
杜笛兰:“我有事。”
鄂非顿了一下:“你有什么事?”
杜笛兰:“我想问问关于哥哥的事。”
鄂非心里啐了小白一口,但脸上神情却依然淡然:“小白?他怎么了?”
杜笛兰眼神向左边瞟了瞟,肉眼可见地难为情。这表情鄂非还是头一回看到。
杜笛兰:“哥哥他……是不是有点问题?”
鄂非:“什么问题?”
杜笛兰:“就是……不行。”
鄂非莫名其妙:“什么不行?”
杜笛兰:“短?”
鄂非:“?”
杜笛兰叹气,打直球:“他是不是生理上有缺陷,早泄或者比较短小?”
鄂非愣了3秒钟,随后转过身去,捂着嘴无声狂笑。
杜笛兰真的很烦恼:“舅,我认真的。”
鄂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转过身,捏了捏腮帮子,管理好表情,认真地说:“他那方面有没有问题我也不知道。你应该问问他的情人们。但他那个东西看上去也不太短。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杜笛兰惊讶:“你见过?”
鄂非:“呵。我倒希望有人还我一双没见过的眼睛。”
杜笛兰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说:“我看一个离婚律师说,频繁更换伴侣的人,那方面就没有行的,不是短就是快,要么又短又快。因为满足不了对象,所以才一个劲地换人。”
“哈哈哈哈!”鄂非终于笑出了声。
杜笛兰:“……”
活该!活该啊白笑驰你应得的!
鄂非问:“他要是,你该怎么办?”
杜笛兰想了想,耸耸肩:“倒也没什么,该治就治,这不还有我呢么。”
鄂非心说,造孽啊小白。
鄂非:“那你到底在烦恼什么?”
“他为什么那么好色?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鄂非明白了。小白花心一直是杜笛兰的一块心病。
杜笛兰:“我看过一些心理学行为纠正的书,如果我们找到他好色的源头,然后解开他的心结,也许就能帮他戒色了。”
鄂非摇摇头:“小白并不是受过心理创伤才好色。他是天生的色痞,你要怎么纠正?”
杜笛兰:“会不会因为被心爱的人拒绝过,所以开始破罐破摔最后成为习惯?”
鄂非心想,真不愧是写小说的。
杜笛兰道:“哥哥他……喜欢过你,你知道吗?”
令杜笛兰没想到,鄂非居然一脸淡然地说:“知道啊。”
“他是不是因为……”
鄂非马上打断他:“我又不是他唯一喜欢的。你可别误会,他没在我这受过情伤。他刚刚情窦初开就是这个色痞样,和我无关。”
杜笛兰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
鄂非叹了口气,靠在了老板椅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道:“小笛,你有没有问一问小白的情人,他是什么样的人?”
“问过,他风评倒是不错。都说他体贴。”杜笛兰忍着醋意说道。
鄂非笑了:“小白这个人,从小就比较受父母宠爱,情商智商都很高,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你别看他平时没心没肺,实际上他是个很……嗯……通情达理的人,你懂吗?”
杜笛兰迷惑地摇摇头。
鄂非:“这么说吧,他受到的宠爱太多,又很有共情心,这种人有一个特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杜笛兰摇摇头。
“感情泛滥。”
杜笛兰:“什么意思?”
“他一见到好看的男孩子,心中的爱就没处使了,就得发泄出来,跑去疼爱人家、取悦人家,人家开心他就开心。他享受被爱,更享受爱别人。他的爱满溢而出了。”
杜笛兰不买账:“强词夺理。他也可以把所有爱都给一个人啊。”
鄂非耸耸肩:“没办法啊,小白太受欢迎了,大家都想得到他的爱,谁得不到他的爱就会伤心,他见到好看的男孩伤心哪受得了。”
杜笛兰觉得鄂非这是在美化小白的行为:“这种歪理我从未听说。”
鄂非笑了:“这不就听说了。”
杜笛兰泄气:“那怎么才能纠正他?”
鄂非:“你觉得人可以轻易地改变吗?”
杜笛兰沉思。他一直在为白笑驰的花心烦恼,总不能把他锁起来吧?又不能真的阉了他。杜笛兰还特意看了几本心理学的书。按鄂非的说法,白笑驰通过发泄泛滥的感情得到正反馈,十几年都是这样,早已成为一种奖赏路径,书上说这和上瘾没什么区别。别说戒色了,就说戒烟戒酒,多少人能做到?很多人甚至不能戒奶茶。
一想到这杜笛兰就恨得牙痒痒。难道真的要一辈子看着他沾花惹草,然后变成一个怨妇。
鄂非看着杜笛兰那苦恼的样子,心里早抽了小白二十多个耳光。但没办法,大外甥就是喜欢那渣男。可以不管小白死活,但总不能让大外甥心里不痛快。
鄂非嘴角微微上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小笛,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杜笛兰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你知道以前人是怎么戒毒的吗?为了戒断鸦片的毒瘾,人们用了吗啡,试图用吗啡替代鸦片。结果呢?结果那些戒掉鸦片的人,反而吗啡上瘾了。与其强迫他洁身自好,不如让他对更强烈的刺激上瘾。而只有你才能给他那种强烈的刺激,别的男人都给不了,这样,他就只会对你一个人上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杜笛兰沉思须臾,然后冷冷一笑,道:“正合我意。本想放他一马,依着他的喜好来。这是他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