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睡醒睁开眼,拿起桌面上的手表看了一眼,九点。
他从床上坐起,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他走进隔壁帐篷。
看到正在穿针引线的白幼倾,陈最走过去,“我来吧,”
她笑着冲他晃了晃针线,“穿上了...”
“妈,别做了,我也不缺衣服穿,”
白幼倾摆弄着手中的布料,闻言笑着说:“晚两天下雪了冷,里面加个马甲也能保暖挡点风...”
“炉子上有粥...桌子上的小瓶里有腌菜,你尝尝,”
“嗯....”
陈最打开瓶子看了看,“这是萝卜干?”
她笑着开口:“是,后厨的一个婶子,腌菜是一绝,在冬天没菜的时候,这萝卜条可是很受欢迎的,”
“还挺脆爽,”
就着白粥喝,别有一番风味。
白幼倾:“你喜欢,那我再去后厨要一瓶...”
“不用,这一瓶就够了...”
陈最看向她,“昨天砍柴,猎到了三只野羚羊...”
“啊,真的,”
见他点头,白幼倾笑着说:“你们还挺厉害,”
“我去看看,准备弄个羊角过来玩...”
她声音含笑:“行,去吧,把碗筷放下,我刷就行,”
“顺手的事...”
陈最洗好碗筷,起身冲她摆摆手,“妈,我出去了,让小六过来陪你,”
“好...”
白幼倾含笑看着他离开,低头接着缝针。
听到门帘处传来悉索的声响,她抬眸看过去:“小六...”
小六甩了甩尾巴,走到她脚边趴下。
陈最骑马来到后面的红色帐篷前,此刻车上的木柴已经卸了下来,摆放在简易搭建的篷子下。
两个厨房的大师傅正拿着刀在收拾羚羊。
清洗羊肉的婶子抬头看到陈最,笑了,“聿珩,你咋来了...”
“林婶,我来看看,”
他笑着上前跟她说了几句话,又帮她拎了几桶水。
林婶压低声音开口:“中午拿大饭盒来盛饭,婶子给你多舀点肉,”
陈最小声道谢:“那就谢谢林婶了,”
“嗐,谢啥,”
他又转悠到解刨羚羊的大师傅身边,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大师傅以为他要偷师,边动作边讲解:“看...顺着这个部位下刀,一刀就能将筋腱和大骨给分开.....”
嘴里说着,手里的刀顺着往下走,但没有一刀下去,因为半道卡了一下。
陈最替他尴尬的揉了揉鼻尖。
大师傅也觉得有些打脸,笑着着补道:“这,这刀不行...”
“嗯嗯,呵呵,”陈最敷衍的笑了笑,看向被放在角落的羊角,“叔,这羊角我拿走了,”
“也不是啥珍贵的东西,都拿走也没事...”
陈最捡起一个外观好看的,笑着开口:“就这一个就行,”
“走了叔...”
他骑上马又来到了江淼的帐篷。
“给我拿几个药材...”
江淼拿出一个纸包,“你写的那个药膳方子上的药材,都在这里面了,”
“嗯,我妈的药熬好了吗?”陈最接过纸包,淡问道.
江淼走到灶前看了一眼,“再等一个小时吧,你取午饭的时候再来一趟...”
“好...”
陈最看向他,“你炖药的瓦罐,给我找一个干净的,”
知道他是要炖药膳,江淼走到后面给他找出来一个稍微大点的罐子。
“这个我之前就用过一次,”
“嗯...”
“少爷,你炖好,给士衡也送一碗吧,他晚上也睡不着,”
“你对他还挺上心...”
陈最轻嗤一声,转身离开。
翻身下马,他拎着东西走进自己帐篷,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背篓,往里面放了不少东西。
拎着走进隔壁。
“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炖药膳用的材料...”
陈最拎着瓦罐走了出去,“我把这个瓦罐洗出来就开始炖...”
白幼倾放下手里的针线,蹲在背篓前,将鸭肉和一些配菜从里面拿出来,准备清洗一下。
陈最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他把清洗干净的瓦罐放在桌子上,然后朝她伸出手,“我来吧....”
白幼倾看着他走出去,垂头笑了一声,拿起火夹子摆弄了一下炉子,把瓦罐放了上去。
陈最再次走进来的时候,她眉眼不自觉的放柔,“儿子,妈能帮上忙吗?”
“不用,您等着吧,”
陈最其实不会做饭,炖药膳也不太会,但他之前看虞姬炖过,步骤记住了。
按照步骤把肉和药材放里面,添水开始炖。
“妈,家里有盐吗?”
“头顶的架子上,”
“儿子啊,妈妈虽然没炖过药膳,但我记得,炖汤都是快熟的时候再放盐吧...”
陈最撒盐的动作微顿,随后无所谓的挑挑眉:“都一样,”
白幼倾笑了。
炖了一个小时左右,他抬手看了看表,“小火慢炖吧,妈,我去拿午饭,”
“妈去吧,”
陈最摆摆手,拎着饭盒走了出去。
林婶是个实在人,说要多给他盛肉,还真就盛了很多。
白幼倾掀开饭盒,笑着说:“这也太多了...”
“要不要给你爸留点?”
陈最给她倒了碗汤,肉留在饭盒里,“我们俩吃,基地的厨房今天也是羊肉汤,”
“晚上我去给他送药膳,”
“好,”
她给他夹了一筷子肉,笑着开口:“来,多吃点肉...”
吃饭的时候她偏头看了一眼炉子,“这药膳要炖多久?”
“至少俩小时,”
陈最开口道:“在家的时候,燃气炖了俩小时,这火...不如燃气,多炖半个小时吧,”
白幼倾抬眸看向他,有些好奇,“儿子,我看你也不会做饭,家里谁给你炖的药膳?”
“我儿子他娘...,”
“哦,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是个挺懂事的人,”
陈最淡笑勾了勾唇:“妈,不提她了,”
他并不想让白幼倾知道自己凉薄的一面。
“好,那就不提了...”
她给陈最夹了一块肉,轻声道:“你外公也不知道在干嘛...他冬天最喜欢吃羊肉,喝羊杂汤,有一年,嘴角起泡都上火了还要喝....”
陈最:“家里我留了一个医生,而且还有我儿子在,刚见到重孙,他正稀罕的时候,肯定不会无聊的,”
白幼倾笑着说了一句:“隔辈亲...”
“儿子,你来的时候,带书本了吗,”
“没有,课本上的内容,我已经差不多都会了,回去再好好补习就行,耽搁不了进度...”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