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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一梦江山 > 第9章 天山派出招,太清宫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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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山派出招,太清宫迎客

好不容易安抚好刘怀安的情绪,大包大揽的许经年付出了陪逛街、陪吃饭、陪看月亮的巨大代价。刘怀安不是轻易吃亏的主,难得下山一次绝不会让糟糕心情影响到自己吃喝玩乐的大事。

下午二人在巴县县城内东逛逛西走走,很快便将五两银子变成了胭脂、衣服以及肚子里的各类小吃。

入夜时分,太清宫门口,王秀茹正焦急地望着上山的小路,等了好一会见仍没人出现,只好返回后院房中。

一进门便见到刺云道长坐在床边擦着刚洗好的脚准备睡觉,王秀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责怪道:“你心怎的这么大呢!都这个时辰了年儿和怀安还没上山,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刺云道长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边将被角朝身子下方裹去边说道:“夫人莫要着急,以年儿的武功放眼整个川蜀还没人能伤得了他。”

王秀茹在床边坐下,担忧道:“他们俩毕竟还小,哪里知道江湖险恶。”

刺云道长已然端端正正平躺开来,闭眼道:“有怀安在,别担心。”

王秀茹自顾自说道:“也是,只是他们毕竟还年轻,而且男女有别在外过夜总是不妥。”

刺云道长闭眼幽幽道:“夫人,你我都年轻过。”

王秀茹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压低声音道:“你说的也对,你说我若是早早就当上太奶奶,是不是年轻了些,明年我才五十岁,不知道还能不能带得动小娃娃……”

女人越说越兴奋,转头正要与刺云道长商讨该如何给小孩子取名,却听到床上已然传来呼呼的鼾声……

巴县县城内,误了时辰的许经年和刘怀安看着紧闭的城门,只好折返回去。

刘怀安忧心忡忡道:“马上就要宵禁了,看来今晚咱们要露宿街头了!”

许经年坏笑道:“谁让你下午把银子全花光了。”

刘怀安反驳道:“难得下山一趟,女孩子家需要的东西自然多一些,你看这些胭脂水粉衣服哪样不是必须要用的!”

许经年反问道:“糖人和年糕也是必须要用的?”

刘怀安转移话题道:“哎呀,你赶紧想办法找个地方落脚!”

许经年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在刘怀安面前晃了晃说道:“师娘料事如神,早就知道你会把银子都花光,昨晚偷偷塞给我十两银子。”

刘怀安一见到银子顿时两眼放光,欢天喜地的拉着许经年往客栈走去。

巴楚客栈是巴县城内最大的客栈,一楼是酒肆和食肆,二楼三楼是客房。

客栈小二一见两位身着锦衣的年轻人进店便立刻迎了上去,满脸堆笑道:“哟,公子夫人打尖还是住店?”

刘怀安俏脸一红道:“两间上房!”

小二连忙向柜台处喊道:“好嘞,上房两间!”

一回到房间刘怀安就贴着墙壁听着隔壁许经年的动静。

在小叶峰的后几年,二人也时常在玄牝洞内一起过夜,那时刘怀安内心坦荡,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自从前几日与奶奶夜聊以后,少女的心中便时常泛起涟漪,此时想到隔壁的少年,顿时觉得一阵心慌意乱。

话本故事里的内容在脑中不断闪现,想到白日在屋顶时靠在那小子肩膀上,小姑娘的脸又红了起来。暗暗苦恼若是对方像话本里写的那样半夜溜进自己房间,该不该把他踢出去呢?

正胡思乱想着,忽见一个人影从窗户钻了进来,刘怀安正要大喊却被对方一把捂住了嘴巴,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许经年。

此时许经年左手捂着刘怀安的嘴巴,右手从侧面搂住她的后腰。刘怀安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双腿发软险些要跌倒在地。

许经年慢慢松开左手,放在嘴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又向屋顶指了指,刘怀安这才听到屋顶瓦片上传来轻微的踩踏声。

许经年凑到刘怀安耳边,轻声说道:“两男一女,算不上高手。”

刘怀安只觉的耳边一阵燥热,整张脸便烧红起来。

许经年奇怪的看了看她,不解道:“你生病了?”

刘怀安慌乱道:“没。”

又压低声音问道:“是冲我们来的?”

许经年瑶瑶头,忽见一根细细的竹管轻轻捅破窗户伸了进来,随后一阵迷烟便通过竹管飘入房间。

许经年指向飘着迷烟的竹管示意刘怀安屏住气息,等迷烟散尽便拉着刘怀安悄悄躺到床上。

不多时便听见匕首挑动门闩的声音,果然随后便有三名黑衣人摸入房间内。

只听见一名黑衣人轻声吩咐道:“小声些,隔壁那小子是个高手,莫要惊动了他。”

另一名黑衣人说道:“放心,我亲眼看到他进了房间,刚刚隔壁房间的迷烟我加了双份剂量。”

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他们真的是太清宫的人?”

最开始讲话的黑衣人答道:“那姑娘身上的腰牌刻着太清宫的标记,而且看样子地位不低。”

女孩声音再次传来:“先带走再说!”

三人走到床前正要动手,床上的许经年突然暴起,挥手一掌便向为首的黑衣人胸口拍去。

那黑衣人猝不及防间被一掌击中,立时便飞了出去,撞到对面墙壁又反弹回来掉落到地上。

另外两名黑衣人见势不妙掉头便跑,许经年拔出冲渊横扫一剑,剑气轰鸣而出瞬间便将二人推倒在地,顾不得查看血肉模糊的后背,二人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身加速向窗外冲去。

许经年正要刺出第二剑,却听见隔壁房客嚷嚷道:“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怕动静太大招来官兵,许经年只好收剑入鞘。走下床才发现被自己一掌拍中的黑衣人已经昏死过去,两个同伴逃跑的如此果决,竟让他有些同情起这个落单的黑衣人。

刘怀安一把扯下黑衣人的蒙面布,发现对方竟然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

这少女容貌清丽睫毛细长,一头长发散开披在肩上,与刘怀安的娇小灵动不同,黑衣少女身材高挑,眉眼之间有着北方人的娇憨。

刘怀安看了看满口鲜血的女孩,将手放在对方鼻子下探了探,回头对许经年道:“还有气。”

许经年解释道:“我又没下死手。”

说完在少女百会穴上点了一下,那少女便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刘怀安。

刘怀安厉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那女子回过神来,淡定回道:“不是你们,是你,我们知道不是他的对手。”

刘怀安气恼道:“竟然敢瞧不起本姑娘!”

许经年伸手点在女孩灵墟穴上,又一把抓住对方肋骨下薄薄的一层肌肤,力道大到手指直嵌入肋骨缝隙之中,女孩顿时痛的嗷嗷大叫。

许经年又用左手在女孩哑穴上点了一下,那姑娘立时便发不出声音了。强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失去声音的女孩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过了半刻钟,许经年松开手,对着奄奄一息的女孩冷冷道:“在下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同样的话不会问第二遍,你听懂了吗?”

女孩忙不迭的点点头。

许经年将女孩哑穴解开,搬了把椅子给刘怀安坐下,道:“问吧!”

刘怀安满意的拍拍许经年,对女孩说道:“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女孩趴在地上乖巧道:“我们想掳走你打探一下太清宫的虚实。”

刘怀安奇怪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是太清宫的人?”

女孩答道:“我爹是天山派掌门,此次来巴中是想挑战川蜀第一高手刺云道长,白天在街上看到你身上的太清宫腰牌,便想掳了你问问山上情况。跑的那两个是我的师兄,我们本想白天找个僻静处动手,但你身边这人内力太强,我们没把握,所以才想夜里等你们睡着再偷偷下手。”

刘怀安气愤道:“你那是等我们睡着吗?你那是把我们迷晕!”

少女忙道:“是是是,姑娘教训的是。我们不是坏人,本来也只是想抓了姑娘探探情况便放了。”

刘怀安翻了个白眼道:“鬼话连篇!”

许经年问道:“现在该怎么处置她?”

刘怀安略一思索,取出一粒白色药丸塞到那姑娘口中,强迫她咽下后便威胁道:“这是我太清宫秘制毒药断肠丸,若三日内得不到解药,便会肠胃溃烂而死。今夜你去隔壁房间休息,明日随我上山,若你今夜逃了,可就拿不到解药了。”

地上的姑娘连连称是。

刘怀安把那姑娘带到许经年房间,用床单把她绑在床上,确认足够结实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许经年低声问道:“我怎么没听说这断肠丸?”

刘怀安贼笑道:“白日里买的糖丸而已。”

许经年这才恍然大悟,便一屁股躺到床上,伸着懒腰道:“闹了一夜还真有点困了,赶紧睡觉明天一早上山!”

刘怀安站在床前扭捏道:“男女有别。”

许经年睁开眼,奇怪的看着她,问道:“咱们从小不就是这么睡的?”

刘怀安脸色微红,似是找到了借口一般,慢慢在许经年身边躺下。

第二日天微微亮刘怀安便睁眼醒来,发现自己手脚并用像八爪鱼一样侧身“盘踞”在许经年身上,羞涩的少女正想起身,抬头看到少年长长的睫毛和起伏的胸膛,便又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日上三竿,许经年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推醒“盘踞”在自己身上的刘怀安道:“快看看隔壁的姑娘还在不在。”

刘怀安揉搓着眼睛走去隔壁看了看,又打着哈欠走回自己房间躺下,闭着眼睛说道:“她倒是心大,四仰八叉趴在床上睡得跟猪一样。”

两人又睡了一会儿,这才心满意足的起床洗漱。

晌午时分,两人准备带着那天山派姑娘离开客栈,这才发现她一身黑色夜行衣甚是扎眼,刘怀安想了半天忍痛将昨日在城中新买的衣服给了她。

三人边走边聊,刘怀安还在对自己的新衣服耿耿于怀,对那姑娘说道:“那个谁,等你爹上山,一定要还我买衣服的银子!”

姑娘回道:“好,我叫凌紫衣,你可以叫我紫衣。”

刘怀安娇声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就喜欢叫你那个谁!”

出了县城不多时三人便来到升雾山脚下,山下有太清宫的哨所,三人取了马便一路向山上奔去。

一进太清宫大门,许经年便看到拴在马厩里的几匹陌生白马,于是将守门道童叫到跟前问道:“宫里有外人?”

道童回道:“几个穿白衣服的外地人,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一大早便来了,掌门让你回来去会客厅找他。”

许经年指着凌紫衣对刘怀安说道:“你先去把她藏起来,我去找师父。”

三人分开,许经年便往会客厅走去。

未到厅内便远远听到刺云道长爽朗的笑声传来,许经年停住脚步,只听得会客厅内一个中年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看老兄这得意的样子想必定是少年英雄!”

刺云道长笑道:“不过是顽劣少年罢了,没什么撑得起台面的本事。”

许经年走进会客厅,向刺云道人磕头道:“给师父请安。”

刺云道人笑道:“起来吧!”

又指着厅内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人道:“年儿,这是天山派掌门凌禹水。”

许经年拱手行礼道:“凌掌门。”

刺云道长又对凌禹水道:“凌老弟,这便是我那劣徒了。”

凌禹水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哎呀,刺云兄,你这高徒可不得了啊,难怪老兄一脸得意,原来是得了这绝世少年。”

刺云道长咧嘴笑道:“谬赞!谬赞!”

转头又对许经年道:“为师问你,昨夜是否在城中打伤一名姑娘?”

许经年回道:“回禀师父,昨夜我和怀安夜宿巴楚客栈,确实遇到三名小贼,弟子打伤两人留住一人,此刻那小贼已被弟子带上山来。”

刺云道长佯装怒道:“胡说,那是你紫衣师姐和两位师兄,哪里是什么小贼,你竟然还敢打伤他们!”

凌禹水起身劝道:“刺云老兄,一场误会,年轻人之间切磋武艺,难免有失手的时候,你们两个,还不向经年师弟赔礼!”

话音刚落凌禹水身后的一排弟子中走出两名年轻人,向许经年拱手作揖道:“昨夜一场误会,许师弟见谅。”

许经年瞧这二人面色苍白行动缓慢,估计便是昨晚被自己剑气所伤的两名黑衣人,忙拱手回礼道:“两位师兄,得罪了。”

凌禹水见状又笑眯眯地向刺云道长说道:“老兄,你看这一场误会,说开了也就没事了,只是不知我那不成器的闺女现在何处?”

刺云道长对许经年道:“还不去把你紫衣师姐请过来!”

许经年闻言赶紧去后院把凌紫衣带到会客厅,一见到凌禹水,凌紫衣便扑到怀中大哭起来。

凌禹水见自家闺女穿着一身崭新的粉色长裙,心中暗道不妙,天山派地处极寒之地,常年穿白色棉服,来到巴中也是都穿白色衣裙或长袍,自家女儿从小就厌恶粉色,如今这一身显然是今日匆匆换上的。

想到这凌禹水内心不禁大怒,强行挤出一丝笑意对刺云道长说道:“刺云兄,既然一场误会已经解开,老弟就不多叨扰了。”

刺云道人也不挽留,喝了口茶道:“凌老弟慢走。”

凌禹水恨不得马上离开这太清宫,想到自己女儿昨晚很有可能已经被这许经年糟蹋了,心中怒火便汹涌而起。

偏在此时凌紫衣慢慢走到许经年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问道:“那断肠丸的解药还没给我。”

许经年低声道:“怀安同你闹着玩呢,那是城内大街上买的糖丸。”

凌紫衣闻言脸色瞬间涨红,想到一路走来被刘怀安耍的团团转,心有不甘道:“这笔仇紫衣记下了,来日定当奉还。”

凌禹水见女儿与许经年窃窃私语,没讲几句便脸色通红,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冲凌紫衣喊道:“紫衣,你还不走,是想留在这太清宫吗?”

凌紫衣见父亲发怒,连忙追上队伍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