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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怎么说呢?感觉浅了,我的格局浅了。”

“对不起,我是刚才取笑大兵的那个,他问自己的长官加不加糖,我就该想到凭什么狗日的有糖吃。”

“艹,让苏狗给我整破防了。以后再也不剩饭了。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我真该死啊,兄弟们下楼买包烟,没坐电梯,也没走楼梯。”

“苏昼你个老六,你觉得这样就能伤到我吗?告诉你,我在大润发杀了10年的鱼,还是被你伤到了。”

……

演播厅,姜闻欣赏的看着苏昼。

这个故事在他看来杜撰的成分居多。

他只是看到了弹幕的肤浅。

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快速整理出一篇故事,脑子好使啊。

创作室内,将自己的情绪宣泄了出来的(主要是看到弹幕老师们口风转变。)苏昼心情大好。

自己刚才憋屈的要死,一个人难受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现在好了,说出来大家一起难受。

这样自己就不难受了。

尤其是又收获到一波人气值后,他心想人就得开心。

打开文档,苏昼继续码了起来。

漫山银白,积雪没过脚踝。

小路两旁的枯枝被压的抬不起头。

七连战士们行走在狭窄山坳之中。

他们仍旧穿着单薄的秋装,零下40度的天气。

梅生的腿上绑着两张麻袋。

那晚的战斗,他的裤子被火烧破了。

好在战士们早已经克服了雪盲症。

伍千里和梅生走在队伍前列。

盯着地图。

“平河,长贵,原地待命。”

战士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抱着枪倚在山坡上。

余从戎蹲在伍万里边上。“饿不饿?”

“当然饿了。”

“忍着吧。”余从戎道。

指导员梅生拿出一只哨子放在嘴里。

抬头看着两侧的山坡。

吹响暗号。

突然,山顶的枯树缝里影影绰绰闪过几个人影。

“自己人。”“到了。”

梅生脸上一喜,继续吹着哨子。

……

指挥部。

“首长同志,第七穿插连奉命运送,十二部电台。”

首长握住伍千里的手。

满脸心疼。

伍千里继续道。

“及四名译电员,请您查收。”

“小李,带译电员同志先进去。”“是!”

“其他同志把电台运进去。”“是!”“同志们跟我走。”

最后,首长眼睛扫过梅生的裤子,柔声道:“小刘,带同志们去休息。”“是。”

“谢谢首长。”伍千里敬礼。

……

弹幕老师们替七连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总算找到组织了。成功完成任务,他们可以休息休息了。”

“是啊,冰天雪地的,梅生的裤子都烧出洞了。快到室内去暖和暖和,吃点东西。”

“这就算不错了。听我姥爷说,当年他们刚过江,头上是飞机轰炸,脚下全是地雷,两边山上还有机关枪扫射。真的是踩着队友的尸体,血液,往前冲,过去了才能战斗,过不去等于是战场都没有见到。”

“最可爱的人们,真的太不容易。”

“我爷爷当年就是抄电报的。”

“向英雄致敬,你爷爷真牛。”

演播厅内。

小撒问道。

“姜导,这雪盲症是什么意思啊?”

小撒知识面非常广,他当然不可能不清楚什么是雪盲症。

之所以这么问,也是考虑到直播间观众的年龄普遍偏低。

“这个啊,说的是在高山冰川积雪地区活动人,被积雪的反光刺痛眼睛,导致暂时失明。”

“原来如此,姜导知识面还是丰富啊。”

矮大紧在旁边看的难受至极。

他想,你们不带我是吧,我就摆烂算了。反正上节目正常有通告费。

无非是最近这两天,不管是围脖上还是短视频平台上,杨密的粉丝和苏昼的粉丝对自己恶语相向。

也就这几天,过段时间等事件热度下去后,自己又是一条好汉。

兰市人民医院。

年迈的周耕维躺在特护病房。

儿女们在病房外满面愁容。

医生叮嘱道。

“老人日子不多了,你们不要让老人情绪太激动。”

周三顾作为长子,第一个进去病房。

恶性脑瘤让老人的神志有些散乱。

身体上的疼痛更是让他显得十分憔悴。

半张着眼,周国维瞟向自己的儿子。

“来啦?战斗结束了?”

周三顾一愣,迅速反应过来。

父亲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兴许现在迷糊了,等过会儿就好了。

他走到病床前,拉着父亲干瘦的手。“结束了,都结束了。”

父亲的手心全是汗,干枯的手指用力握着周三顾。“我们胜利了?”

老人的声音有气无力,又带着激动的颤音。

“胜利了。” 周三顾眼泪夺眶而出

“洋鬼子打跑了?”

。“跑了,敌国佬不是我们的对手。”

“弯弯省呢?”老人眼中神采奕奕。

“弯弯省收复了。”

“好…好啊……”

周三顾感觉到父亲的手逐渐松开。

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他忙抬头看着父亲的眼睛。

父亲一脸欣慰,眼角有淡淡的泪痕。

这时,心电仪传来“滴滴”声。

周三顾反应过来。

“护士,护士!”他大声叫喊。

……

周三顾坐在车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他悔恨不已。

他在想,如果自己当时回答的是另一个答案,父亲是不是能多活些日子。

他应该告诉父亲,洋鬼子还没打跑、

他应该告诉父亲,台省还没有收复。

组织还需要他。他要坚持住。

周三顾脑海中,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做的对。

父亲已经神志不清,却还在问当年的事情。

他还在担心。

父亲眼角的泪水,该是想起了什么。

或许想到了自己牺牲的战友,总算没有白死。

或许想到祖国统一,繁荣富强。

至少临死前,他释然,欣慰。

自己舍不得父亲。

可话说回来,作为儿子,何其忍心让父亲受病痛的折磨。

本来没多少日子了。这个结局就挺好。

他突然很后悔年轻的时候没有听父亲的话,父亲让他参军,他却去读了计算机。

如果自己能去参军,也就不会和父亲闹掰,父子俩能有更多的美好时光。

父亲一定会为自己感到骄傲。

现在。即便是他事业有成,父亲也经常说他是资本家,是投机倒把。

人生就是如此,我们总以为没有选择的那条路鲜花盛开。

周三顾活到这个岁数,早就看明白了。

人生,怎么选都有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