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被府中下人急忙请来的崔守正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孙子崔兰生狠狠殴打他儿子崔怀启的场景。

却也并未阻止,只是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眼。

是他没将儿子教好,养出个孽障出来。

再次睁眼的时候,眼神都变了变。

侧过头同前来报信的下人吩咐:“此事不可对外传扬出去半分,否则杖毙。”

下人缩了缩脖子,连声应是,赶忙退了出去吩咐老爷的话,顺带守着院子。

崔怀启看到自家父亲来了,忙开口求救。

“爹!爹!”

“兰生这个不孝子他打我,您还不管管,他都要将我打死了!”

崔守正却并不接他话,只是叫停了崔兰生。

“兰生,住手!”

起先崔兰生还装作没听到,直到崔守正提起了元娘。

“若你被传扬出去殴打父亲的不孝名声,将来元娘还如何议亲,外人又如何看她!”

崔兰生这才止了手,发泄似的大吼一声,将手中的棍子甩脱出去。

“你最好祈祷缘齐没事,否则我便是毒也要毒死你这个畜生!”

撂下这么句话,崔兰生才忿忿的走了。

连祖父也没喊一声,显然心中也是在怨怪崔守正当初允崔怀启回京的事。

崔守正在这一刻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做错了。

他虽没惯着儿子,但无足轻重的处罚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了对方,才叫他如今惹下这等大祸。

父子离心,祖孙离心,是他做错了。

崔怀启见父亲还肯帮他,忙跪到跟前求饶认错。

“爹!是儿子的错,儿子也是叫人给骗了,儿子真的不知道那人是杀手。”

说着还不忘告崔兰生的状:“兰生那个小畜生刚还打我,您得好好管教他才是……”

然而崔守正却无心听他说的这些废话,一脚蹬开对方,默默走到一旁捡起之前崔兰生丢下的棍子。

冷冷看向崔怀启。

“是我对你太过仁慈……”

崔怀启动看着陌生的父亲,吓得直往后退。

——

不同于这几家,太子府内是另一番景象。

萧宝卷左拥右抱,享受着俊美少年给他喂的酒水,好不自在。

能不自在吗,一箭双雕。

说起来还多亏了林意之呢。

萧宝卷不轻不重的拍了拍林意之的脸,嘴角挂着轻佻的笑。

“你可真是帮了本宫的大忙,今夜便叫你侍寝吧。”

若不是当初对方建议他在范家安插人手,他也不会知道齐淮和居然真的是萧宝宸的人。

藏的可真深啊。

只可惜那封信他看不出什么意思,不然若是交到父皇手上,那可真真有趣。

不过现下也不错,齐淮和死了,永康伯爵府也给除了。

他都觉得他这一手棋下的实在好。

至于承恩伯府,不长进又不听话的狗,没了便没了。

——

宫中,萧洋正听着不得的禀报,手里捏着枚黑子想着要落在何处。

“还没能探听到驸马的消息吗?”

不得垂手回话:“还未,奴才遣过好些人过去公主府,太医也派过去。

只是长宜殿下不让进府,只推说已寻到名医,驸马尚在救治中。”

萧洋闻言手一顿,将黑子握到了手中。

“嘉儿怎么样?”

不得:“奴才等人不曾得见长宜殿下,但……未曾听说长宜殿下身体抱恙。”

“想是无甚大碍。”

萧洋这下有些看不明白了,问道:

“长宜驸马不是说被那妓子刺中了心口,旁的大夫不是也诊治过说已经死了吗?”

“什么名医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不得眸光微闪:“确实如此,但也保不齐遇到了高人,亦或者是驸马其实已经……”

他没有将话说全,那不是他一个当奴才该说的,只能点到为止。

萧洋其实也想到了这一层,故而才会问起萧宝嘉的情况,生怕这孩子做些什么傻事。

可他也没办法,为了北梁后继有人,他也只能如此行事。

如今萧宝嘉肚里的孩子是齐淮和留下的唯一骨血。

萧洋也是了解萧宝嘉的脾性,才会这般赌,赌她会如她的生母一般顾念着孩子。

虽说二人如今感情正深,可终究也只是一年多的相处,慢慢就会淡忘。

“那两人可处理了?”

“回禀陛下,已经着人处理了,没留下活口,二人也并未招供些什么。”

“这几日多派人盯着些公主府,看看人到底死没死。”

“是,陛下。”

……

徐府,徐夫人正在同徐权说着永康伯爵府满月宴那日发生的事。

“老爷,那事儿可查出来是谁做的?”

徐权着一身里衣坐在桌前,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才道:

“善长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有两拨人。

下杀手的那妓子如今正关在刑部大牢中,另外两人今儿刚死。”

“死了!?”

徐夫人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惊得眼睛都睁大了好些。

“老天爷!那可是刑部大牢,怎会就那般死了?”

“轻声些!”

徐权肃声斥道,“你当我不知那是刑部大牢?”

“这里头的水深得很,有那个本事又敢直接在刑部大牢动手的人,只能是那几位。”

说着,徐权用食指指了指上头,意思很明显。

徐夫人惊得捂住了嘴,复又问:

“怎会?那可是长宜公主的驸马,还是齐国公府的小公爷。”

“怎的都不至于对他动手啊。”

徐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想是有些什么你我都不知的隐秘。”

“那下手的妓子只说是与驸马有旧仇,是在驸马还流落在民间的时候结的怨。”

“今日这一遭是为了报杀父杀母之仇,里头几句真几句假谁知道呢,不过就是个刺杀的由头罢了。”

徐夫人抚了抚胸口,长舒一口气。

“幸好当初允兰没嫁给齐家那位,不然年纪轻轻便守了寡。”

“对了,他可是真死了?”

“怎的好几日不曾听到过发丧的消息,天气这般热,任由放着怕是都要臭了吧?”

徐权也是疑惑,下意识的捋了捋胡须。

“善长当时就在场,说是那刺客奔着要人命去的,刺的是心脉。”

“好些大夫和太医来瞧过,都说人已经没了,善长也说应是活不成了,想来是真死了。”

“至于还未发丧,怕是长宜公主舍不下,宫里派去了好几拨人,连公主府的门都没进得去。”

徐夫人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也是可怜,肚里的孩子过不几月便要出生了,哪晓得会发生这样的事。”

徐权也在叹气:“天子脚下,皇亲勋贵,变天也就在这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