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京都文臣们早就已经知晓他的才华,所以内心很平静,反倒是将质询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公孙亭,当着陛下的面对大夏的无畏级将军进行诽谤,此刻竟毫无一点气度。
什么儒圣,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们平日里的确是在杨国威的指示下针对李言,不过眼下,可不是内讧的时候,面对敌国,立场一定要坚定才行。
“公孙先生,我作出此诗难道很奇怪吗?”
“在场所有人,除了使团成员之外,你可以任意挑选一人出来询问,整个京都,谁不知道我诗仙的大名?”
李言轻蔑的看着他,直接回应。
“就是就是,陛下都不曾质疑,这公孙先生怕是脑子个气糊涂了吧,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先不说李大人人品如何,但才学的确是没得说!”
“而且若是没有李大人,这境北之战也无法拿下了……”
群臣讨论的声音落入公孙亭耳朵当中,顿时令他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没想到在场所有的文人竟是统统的都站到了李言那边,不过这倒不是让人奇怪的地方,只是这弱冠青年,作出这般匪夷所思的作品来,难道就不会引起怀疑吗?
公孙亭和书籍为伴也快有四十年了,少年天才倒是见过无数,可像李言这般妖孽的还是第一次碰到。
可对方的才学底蕴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认知道,就像是偶然得到了一本无字天书,正翻看着准备扔掉之时,上面却忽然自己显现出绝世文作来。
“大夏人才济济,在下只不过刚好是其中最为出众的一个罢了,公孙先生,你没有见过的事情,可并不代表着就不存在,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甚至包括陛下!”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了,赵洪清坐在龙椅之上,只是用右手撑着脑袋,并未回应,权当作是默许了。
“若公孙先生还有质疑,那恕在下送出一句话,爱信不信!”
李言转过身,直接在金色的台阶之上坐了下来,此刻阳光透过门楣正好照射了劲来,使得他的影子落在了赵洪清的脚下。
公孙亭还想继续争辩上几句,一抬头,却正好对上了皇帝陛下的双眼,顿时腿脚一软,心中组织好的语言也在顷刻间消散掉了。
“公孙先生,在下可以作证,李大人在京都中还流传有几首作品呢!”
“在下也可以作证,坊间甚至还编出了小故事,说公主殿下当时就是因此看上了了李大人,成就了一段佳话……”
眼瞅着文臣们一个个站了出来,公孙亭嘴角一阵哆嗦,他忽然觉得一阵好笑,这些大夏的臣子,本就是蛇鼠一窝,就算自己把事实给砸在他们脸上,怕是也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
那首诗是不是李言写的并不重要,只需是从他嘴里念出来的就行。
楚正和见情况逐渐失控,连忙上前几步,给公孙老爷子顺了两口气,随即附身耳语道:“公孙先生,不要和他们正面冲突,我也认为这诗不是李言所作,抓住这一点,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这一番话,让公孙亭浑身猛然一颤,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可言了。
“陛下,公孙先生好歹也是一代儒圣,指出李大人的错误无可厚非,可他却以德报怨,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事情到了楚正和嘴巴里,立刻就变了一副模样。
什么叫做以德报怨,好歹是个文人,若是别人指着你公孙亭的作品说是抄袭,指不定要吹胡子瞪眼,李言只是据理力争,又没有说过分的话,怎么忽然摇身一变,就成了他欺负老弱病残了?
听到这话,赵洪清缓缓直起身子,眼神淡漠,俯瞰向楚正和。
李言做得很好,仅凭一首诗就震住了场面,甚至还摧毁了这位儒圣的道心。
其实也很容易明白,为何公孙亭会如此生气失态。
像是他这种级别的文人,都将作品节气看的十分重要。
只需通读一遍,就能够领悟诗中意境,此诗在公孙亭眼中,是不可亵渎圣洁的存在,一旦被冠上李言的名字,就是对它的一种侮辱。
所以他宁可一口咬定此诗不是李言所写,也坚决不愿去承认事实。
赵洪清看了一眼李言那意气风发的背影,随即心中了然,按照这小子的性子,真正的重头戏怕是还在后面。
“文人相争,有点口角是正常的,大皇子何出此言,公孙先生颇负盛名,肯定会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朕不参与其中,文无第一,只要双方交流的愉快就行,至于这诗作的归属,很快就会又结论了!”
“而李尚书乃是我大夏栋梁,抄袭偷榜这种事情,他断然不可能作出,今日态度之所以有些冷漠,是因为他生性善良,见了你们这些侩子手,很容易心生怨恨,眼下说话有些激动,大皇子切莫见怪!”
说话间,他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文武百官。
又有下撑腰,官员们立刻就站了出来,成为了李言坚实的后盾。
“公孙先生,你老是质疑此诗的缘由作什么,不如仔细评价一番,反正这是李大人的自证之作,能否过关还得是你说了才算!”
感受道来自于陛下的支持,李言觉得很开心,杨国威随即也跟上输出发力,将所有的压力都堆到了公孙亭的身上。
当着陛下的面,他若是说不过关,恐怕活不过今天,若是过关,那就是违背了自己的良心,怎么选,都是难上加难。
听到杨国威在一旁拱火,楚正和嘴角一抽,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至于另外两个使团则是待在一旁,看的十分尽兴,通过这首非凡诗作,长孙无双和鱼望春对李言又有了新的了解。
这般才华无论是放在那里,都将会是掌权者互相争夺的对象。
长孙无双默默的在心里称赞了几声,怪不得姐姐指名道姓的要去大夏,此番可真的是为他找了一个极其强大的姐夫。
正所谓能者多劳,看来多取几个老婆好像也没有那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