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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那张脸被两侧垂下来的头发遮掩住大半,可是因为他们离得近,刀疤男还是看到了,看到了那张恐怖的脸。

那张脸上并没有眉毛,瞳孔很小,只有一个黑点,给眼眶的上下左右全都留有空白,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挤出来两道深深的法令纹。

而它的嘴里,本该是牙齿的地方是密密麻麻的肉芽,一根细长圆润的舌头在口腔里左右摇摆,像是一条看中猎物的蛇。

“你摸……谁?”它嘴中的舌头左右裂开,伸长出来在刀疤男的脸旁游走,左右的开口在他脸上原有的刀疤上轻轻划过,那愈合已久只留了个颜色在的伤口竟然又裂开来。

而声音……是从刀疤男的伤口里传出来的。

“好帅,想拥有。”楼囚蝉心想,这个技能狠狠地戳中了她。

小电锯很想抖动两下表达它的不满,人的脸是随随便便就能舔的吗!万一对方化了妆或者脸上有汗,那舔起来不是很恶心!

“不能随随便便舔人脸!!”小电锯抗议。

没想有人比楼囚蝉先一步开口,回它话道:“我没有随随便便舔!我只是看这个人渣很好吃!是有理由的!”

是那只站在刀疤男身后的鬼,也是他们的单主,他们这次出单的地方,不再是住宅,而是办公室。

周泗他们站在原地不动,背后发毛,他们刚刚只是在想这鬼怎么舔人,没有说它随便的意思。

在场知道它在说什么的,只有楼囚蝉和小电锯这一人一锯。

为什么这个鬼……能听到小电锯在心里和她说的话。

那个鬼舔完刀疤男,很嫌弃地把他摔到一边的地板上,极小的瞳孔盯住他,左右移动。

随后刀疤男就复刻它眼珠子都运动轨迹在地上动了起来。

他仰着倒在地上,曲着膝盖,上半身左右左右的扭动,用他自己的衣服擦拭着地板上他自己的尿迹。

“您的外卖已送达。”小电锯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楼囚蝉有点想问问这个鬼为什么这么对刀疤男,也想知道怎么它能听到小电锯的声音,就让小电锯随便说了一句话。

“哦对,你们是来给我送外卖的。“那鬼嘿嘿一笑,乌黑尖锐的指甲指向第一张办公桌,让他们把外卖放上去。

见它接了外卖,几个人麻溜地向里走去。

除去第一张摆上外卖的办公桌,剩下的桌子正好七张,此刻桌前的办公椅正在旋着圈儿,等待着几个人坐上去。

周泗弯腰在楼囚蝉耳边和她解释:“办公区都是这样子,每个人选一张椅子坐上去,然后这个办公室里的领导会发布命令,让我们完成它布置的工作。”

既得到了送上门的外卖,又有免费劳动力来帮他们处理事情,幸临大厦的鬼也太爽了。

他们已经挑选了合自己眼缘的工位入座,楼囚蝉看着办公桌上一整摞资料,好像又不是那么想要找到自己的办公室了——万一找到后要处理这么多资料怎么办,还是现在好,吃吃喝喝玩玩。

“各位,还请帮忙,追溯我下属的生平。”鬼看他们坐定,幽幽开口,声音依旧是从刀疤男的脸上发出来的。

随着它的话语落下,每个工位上分别显现出一道黑影,端坐在凳子上,被众人压在身下。

楼囚蝉感觉自己被一团黑色云朵给圈住了,身下、身前都有一种轻飘飘软绵绵的感觉。

那团云朵,慢慢从她身下蔓延上来,分化出一双手,覆盖在楼囚蝉的眼睛上。

那一刻,楼囚蝉的意识飘出去很远很远,又突然被那双手给拉回来,拉进云朵的深处。

她莫名的,反抗不了。

就这么被拉扯着,到了一个地方。

是一座山城。

山城的房子、地砖,山城里的一切都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就连门,也是一块一块的鹅卵石被石条框在一起,中间塞些沙砾石浆,勉强地固定住不掉下来。

而在楼囚蝉意识进来的那一刻,原本昏暗的山城,突然亮起了灯。

也不算是灯,只是建筑物以及道路边沿角落的石头,幽幽亮着,一时间,橙黄的微光笼罩起整座山城。

“是禁院!这个人怎么站在禁院前面?“楼囚蝉听到一个声音在说话,是一个小孩。

又有另一道声音吃吃的笑起来:“她要完蛋了!她要完蛋了!”

楼囚蝉的面前,是一座大院,规模比正常院子大上三四倍。

而且和其他石头院子不一样的是,这个被称为禁院的门,是一棵树木的侧截面,楼囚蝉想不出是有多粗的树,裁去两边,还足够能做一扇门。

除了木门,院子四周都围墙也很高,用石头叠了六七米的高度,叫人无法窥探门内的事物。

楼囚蝉望着这座禁院,心中不安,手上紧紧握着小电锯,错了一下脚步想要离开。

但是她的身后,是层层叠叠,错落的石屋。

她方才往后退的那一步,或许是踏入了他们的居住范围,无数道说话声交织在一起闯入楼囚蝉脑中。

像是无数个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声音飘渺虚无,听不真切,却能在楼囚蝉脑子里炸开锅,像是许多僧人对着她念经,念的却是充满了恶意的经,吵的她脑仁生疼,几乎要炸开来。

她连忙站回方才的位置,驱逐出那些扰人的私语,有些发愁。

她的两侧是石墙,身后是一踏入就能感受到不欢迎的住宅区,要想离开原地,只能路过眼前那个大院子。

禁院的旁边,是一条蜿蜒向上的小路,也是她想要离开这里的必经之路。

她的心突然有些发慌。

“听那两个声音的意思,靠近禁院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楼囚蝉看着禁院侧面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小路说。

“没事,我还在你口袋里陪你。”小电锯安慰她,它听出来楼囚蝉语气里的惆怅,只是为什么,要是换作以前,她应该会想着把木门拆了进去一探究竟。

楼囚蝉愁眉苦脸:“看到了吗,那么大一个上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