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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试穿过了再买!看看大小。”周泗把裙子往楼囚蝉手里推去。

楼囚蝉眨巴眨巴眼睛。

周泗突然慌起来,他是不是不该这么说,楼囚蝉瘦瘦的,肯定穿啥都好看,穿个破布袋子都行,更别说这么好看一件小裙子了。

能看上买下来就已经很好了!

他正想收回手,楼囚蝉却接了过去,转身走进更衣室里。

那是一条不规则的泼墨吊带裙,短的地方短至大腿根部,长则长到了膝盖下面一点,腰那里一圈和最里面的衬纱是纯黑的,中和了水墨的花色,相得益彰。

楼囚蝉出来之后在店里挑挑拣拣,找出一双厚底长靴换上,在周泗面前转了一个圈。

“怎么样,现在身高和许吟湘差不多了吧?你觉得她穿这件怎么样?”

周泗捂住心口,好看,太好看了。

欸,等会,她说谁?许吟湘。

周泗斟酌着语言:“我觉得你穿这件很好看。”

楼囚蝉皱眉,好像有些遗憾,说道:“啊?可是我是打算给她选啊?她穿这件不会好看吗?”

周泗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果然,她平时还是不会穿裙子吗?

他的眼睛盯住正在照镜子的楼囚蝉:乖乖队友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穿裙子,得趁机多看两眼,再不看就没了!!!!

“也好看……也好看……”他失落回答。

楼囚蝉听到回答很高兴,跳着回更衣室去换回她自己利落的衣服,包下那件水墨裙子,拽着为她挑选裙子的好队友去健身房。

——奖励他为她选裙子,来健身房多打两下拳!

当然李谈和复制人也被拉来了。

“你觉得许吟湘会喜欢我的礼物吗?”除了那件裙子,她还买了一套衣服裤子,她感觉许吟湘自从摊上那两个队友,就再也没穿过裤子了。

“会喜欢的。”小电锯的声音有点闷,因为楼囚蝉又当着它的面换衣服了,虽然这次没有全部脱光……

即便生着闷气,它也不忘回答楼囚蝉。

楼囚蝉笑嘻嘻地打着沙袋,那就好,到时候就当她的脱队礼物给她好了!

四个人在健身房度过了愉快的一个下午。

当然,是楼囚蝉愉快,另外三个人被楼囚蝉训的苦不堪言。

和西装男说定的日子一到,几个人一睁眼就到了大厅里。

周泗第一个坐起来,揉揉腿拍拍腰,昨天训练体能练了那么久,全身都酸,这会躺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真不得劲。

楼囚蝉看他一眼,没管,没有一点罪魁祸首的愧疚心,而是在地上躺着的一片人里找起许吟湘来。

看看她还好不好,看看她……后没后悔……

许吟湘是少数穿着裙子的,在人群里很醒目。

她和楼囚蝉对上目光后,抿唇笑了笑,虽然温柔,但是也很坚定。

楼囚蝉放心了,看来那两天她过的不错。

只是……

这会大多数人都醒了,都开始排队取单了,怎么复制人还趴着呢?

楼囚蝉戳了一下他的手臂,把他戳的翻过身来。

……!

楼囚蝉和围在边上阻隔其他人视线的周泗李谈对视一眼,这是……

复制人又被附身了。

他这会眼白要翻不翻,整个人一抽一抽的,脸色青白一片,像极了刚刚变异的丧尸。

两个男生赶忙把他架起来,押在他们中间,楼囚蝉站在后面防着,生怕下一秒复制人就要发疯干点什么。

他们怕复制人发起疯来伤到别人,就排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等到登记的时候,复制人突然间“嘎”一声,眼黑翻了回来,发现自己站在柜台前,懵懵的赶鸭子上架,拿起笔签了名字。

楼囚蝉因为站在后面,注意到复制人写下最后一笔的时候,那一捺波折了一下。

她立即手往前去钳住他的下巴掰向周泗那一侧,声音急促:“看!”

周泗一边签着名字一边侧过头,手顿了一下。

复制人这会儿的眼睛,又开始半翻不翻了。

附身的鬼到底能不能给个痛快?

一直到他们找到对应的门前,复制人都是那副丧尸抽抽样。

而在他们敲开门,一只脚迈入的时候,复制人的眼白彻底翻了出来,像是刚刚连接上了信号:

“滋……滋滋,卖糖葫芦滋……五元一串滋……哥儿姐儿……滋滋……滋来一串儿?”

一串电流声从他嘴里传来,声音听也不太真切。

等推销完他的糖葫芦,复制人眼皮往下落,昏死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复制人的声音又很轻,只有他边上挨着的三个人能听到。

在许吟湘眼里看来,他们只是在门槛那里停顿了一下,没有任何端倪。

只是那个长的和李谈一样的人怎么昏过去了?

许吟湘担忧地看向楼囚蝉。

“呵,我当是什么队呢,和我们合作。原来是你们。”

“小美人儿,你看你队友那么窝囊,这都还没进去呢,就吓晕了,这要是进去了还不得直接尿出来。你考虑考虑,跟哥走,哥一定对你好~”刀疤男笑容油腻地走到楼囚蝉身前,想要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却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了。

“许吟湘!张雷!抓我干嘛!”刀疤男往前探手,却因为身后那人太过用力,一厘米也挪动不得。

两个人都没有回他。

许吟湘他知道,假装矜持的臭表子,平时端着话是一句都不肯多说,但是怎么连张雷那个孙子也没回他的话?

刀疤男有一点气恼,正想张开嘴骂楼囚蝉,却扫到了她和她的队友似笑非笑的神情。

于是他翻着白眼转过头,对上了禁锢着他手腕的那个“人”。

“我擦啊啊啊啊!”刚刚还在说复制人会吓尿的刀疤男的裤子突然湿了,米白色裤子正中间一片土黄,向外扩散出一股腥臭味。

“噫,好恶心,不会被我踹坏了吧?”楼囚蝉扭住鼻子,手在面前扇了扇。

周泗:大概率还好……只是上火了……

但他没有说出来。

刀疤男没有时间理自己的下半身,因为他看到了,他身后的那张恐怖的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