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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不昧却扭着身子避开,说:“还是别了吧,我刚在后山上玩了很久,身上很脏。”

她一直记得元先生有洁癖,虽然在她看来这洁癖貌似时有时没有。

元爵又抬手把她拉回去,语气淡淡:“没事,我不嫌弃你。”

他不太喜欢韩不昧像在现在这样一直避开自己的触碰,这让他本就还没完全冷静的思绪更加烦躁。

他现在急需要让韩不昧乖巧的待在自己身边,才能稍微抚平内心的空缺,因此,他可以暂时压制住自己不能容忍脏污的习惯。

可现在韩不昧的不配合,让他烦躁的情绪愈发浓烈,他突然不想这么温和了。

或许他该再给韩不昧打上几个印记,让她知道她到底属于谁。

元爵暗金的瞳孔沉了下去,手也已经按在韩不昧纤细的腰身上。

俨然一副不管不顾就要吃肉的架势。

这韩不昧可不能答应。

看元先生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不好的。

她往下瞄了瞄,好像还好的有点过头了。

韩不昧再次从元爵的怀里挣扎出来,顶着他几乎杀人般的视线开口说:“元先生,您能平安无事的回来我很开心。”

这话让元爵脸色缓和了不少,然而韩不昧的下一句话却让他面色陡然僵住。

韩不昧认真的看着他,说:“元先生,时间到了,我想回去找叔叔婶婶了,如果您今天就有空的话,能帮忙送我回第二星区吗?”

元爵的动作停下了,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说要离开的人,暗金眼眸中情绪不明。

但周围犹如实质的压迫感让韩不昧知道,元先生现在的心情不好,很不好。

“你想回第二星区?”元爵的语气有些冷。

“是的,”韩不昧老实的点点头,但怕元先生可能以为她就是单纯呆腻了才想回去,所以又特意解释道:“元先生,您一直在忙,所以可能忘了,我和你签的合约已经到期了。”

“而且,”她小心的觑了眼元爵,“事实上,现在已经超过期限快两个月了。”

元爵垂下眼眸,不再看向韩不昧,心底的烦躁和狂暴犹如潮水般疯狂涌来。

他疑心自己是不是还没能从那个充满血腥味的战场上离开?不然怎么会听到如此让他心烦的话?

元爵额角的青筋蹦出,多日没怎么休息的大脑似乎也泛起疼痛。

韩不昧看着元先生迟迟不说话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安。

从前出现在心里过的那个她不愿去深究的猜测,又再次蹦了出来。

在自己说出口后,元先生的态度似乎也逐渐在证实着那个可能。

韩不昧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空气里的压迫感还是让她很不舒服,她想从床上下去,脚踏实地的站在那儿和元先生说话。

这样会比较有安全感。

可没想到她才刚动一下,似乎就被哨兵误以为是她要逃跑,直接被抓着脚踝猛地拖了回去,然后牢牢的控制住。

元先生从上至下的打量着她,审视她的每一个表情,似乎是要确定什么,良久之后,才终于再次出声:“你是想告诉我,我们的合约到期了?”

韩不昧点头,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静:“是的,元先生,我们是去年三月份签订的,按照合同规定的时间,到今年三月份合约就结束了。”

“现在是几月了?”元爵的声音比她还要平静,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韩不昧毫不犹豫的说:“已经是五月了。”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把欠你这两个月的工资补上?”元爵问。

韩不昧摇头:“不是,我只是想提醒您,合约已经到期了。”

元先生给的报酬已经够丰厚了,这两个月时间就当她送的好了。

空气再次变得无比寂静,掉根针在地上都会震耳欲聋。

元爵沉默。

在这种沉寂里,韩不昧逐渐觉得有些不安。

元先生的态度太奇怪了。

可她真的该回去了。

韩不昧越来越觉得空气紧致得让她难以呼吸,不得不忍着难受再次开口:“元先生,能听到我的话了吗?我想说合同已经结束了。”

元爵似乎被她的声音引回了注意力:“我知道,我会让云阳给你补上这两个月的工资。”

韩不昧无奈了:“元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有想过要多要钱,我只是想说,合同结束了,我也该回家了。”她咬着牙将话挑明。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安静。

直到元爵问:“为什么?”

被压制住的韩不昧仰起脸想看元爵的表情抬脸,可因为是逆光,她无法看清元爵的任何神情。

但是没有为什么啊,他们本来就是交易关系,合同到期了,她就该走了不是吗?

那为什么元先生的态度会是这样呢?

是因为没休息好?应该是的吧,元爵眼底还有青黑呢,可能他很累。

自己现在又来烦他,可能是撞在枪口上了。

韩不昧想了想,觉得她也不是不可以再等等。

反正两个月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所以她十分善解人意的说:“很抱歉,元先生,我没注意到您刚回来应该还很疲惫,这样吧,您先休息,等您休息好了,我们再来聊合同的事好吗?”

元爵心里的躁意由湖变河再汇聚成滔天巨浪,几乎快要把他淹没。

他克制地松开韩不昧,缓缓回了句:“嗯。”

韩不昧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元先生虽然看着很生气,但也没做别的。

那就是还可以商量。

元爵松开人,倒回床上,小臂抬起挡住他的目光,语气平静:“不是说身上弄得很脏?去洗澡吧。”

韩不昧像得了赦免一般飞快的爬下床,不知从哪儿来的冷风一吹,让她整个人直接颤了一颤。

刚才的气氛太窒息了,她在不知何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元先生,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去别的房间洗吧。”

说完,她便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小跑出去。

元爵放下手,暗沉的眸光紧盯着上方。

原来她那么焦急地跑来找我,不是真的想知道我有没有受伤。

只是因为她想回家。

她早就想离开了吧?

元爵从刚才韩不昧的态度里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眼梢微红,暴戾如斯,金色的瞳孔周围布满了血丝,一身威压,犹如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

若是韩不昧在这里,或许会被吓到腿软。

不想让自己伤害到韩不昧,他才极尽克制的放走了她。

回来之前,他已经将近一周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他不想失控。

可偏偏这些天的血腥味不仅勾出了他的杀欲,更是让他近几年都没什么动静的发情期也蠢蠢欲动起来。

元爵用力的闭眼再睁眼,最后点开智脑,联系下属:“送一箱抑制剂上来。”

没等对面回话,他又改了口:“再加两箱。”

用得太多,他对抑制剂已经有了抗药性,可偏偏这一次的冲动更胜以往。

另一个房间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洗完澡的韩不昧也有些心不在焉。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刚才元先生的眼里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可她没看出来。

抱着某种鸵鸟的心态,韩不昧连晚餐都没出去吃,是让人给她送进来的。

元先生也没有再找她。

倒是佣人给她送晚餐的时候问了几句她怎么了。

可韩不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食不知味的韩不昧吃完晚餐,便回到自己原本的房间睡觉去了。

没办法,她现在的房间被元先生给占了。

而她现在又不太敢见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