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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疼得身体蜷缩在一体,发出微弱的呻吟。

夜月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蛮横地给他翻了个身,脚下用力狠狠踩到中间部位。

男人四肢腾起,随即晕死了过去。

他的同伴惊呆了。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狠!

惊诧的目光忍不住扫了两眼夜月,害怕得连忙逃窜。

夜月目光阴冷,觑了两眼逃窜的人,又瞥了瞥气息微弱昏死过去的男人,厌恶之情如洪水一般滔天涌来。

想起惹祸的那个手下,她心中更是怒意翻涌。

可在宁若初面前,她不能泄露过多个人情感。

夜月深吸一口气,忍下心底的燥意,转头:“夫人,我们走吧。”

……

观众席最佳vip坐席,谢辞星双目微垂,姿态慵懒地倚在沙发上。

纯金制成的硬币在微弱灯光的照耀下,仍旧粲然生辉,在骨节修长的手指玩弄着,瞧着让人赏心悦目。

“二爷,咱们这场又要输了呢。”甜腻做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说这话的女人妆容浓艳,衣着暴露地跪坐在谢辞星腿边。

瞧着沙发上的男人没反应,女人抿着红唇,大着胆子搭上他的膝。

“那人真是没用,一场比赛都赢不了,还有个什么虎豹的称呼,听着还怪吓人。”

谢辞星漫不经心地轻掀眼皮,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语调懒散地应着:“嗯。”

听到他回复,女人以为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后面的吐槽更加卖力,举止也逐渐放肆。

“二爷。”

清冷似冰玉相击的声音无波无澜地在身后响起。

谢辞星猛然抬眸,腿上用力,毫不怜惜地把抵在腿上的女人推开。

“啊——!!”

她身子撞到酒桌上,开封的酒随着桌子的晃动横倒。

浓妆艳抹被酒水冲刷,廉价的妆容变得不堪入目,人不人鬼不鬼的,狼狈不堪。

身体传来的钝痛感让她痛苦难耐,倒在地上恹恹喘气着。

谢辞星乜了眼地上的女人,轻嗤一声,叫人进来把她抬出去,这才转头,看向刚刚轻声唤她的人。

“小桃子,处理的怎么样了?”谢辞星眉梢微扬,身子向后仰,躺倒在沙发背上,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目光揶揄地瞧着身侧。

被唤作小桃子的女人摸了摸手腕上细小的伤痕,隐约有鲜血渗出。

“那男人太闹腾,我直接把人打昏了。”

谢辞星笑了声,宠溺地轻点了下头。

“没事,人活着就行。”

简桃月侧眸,真心发问:“真的不能杀了他吗?”

谢辞星收起手中金币,懒散地起身,在她面前站定。

“小桃子,你还小,很多事情不知道。”他一副老成的模样,语气缓慢地解释着,“那男人背后的势力可不一般。”

简桃月歪头,“所以,你怕了?”

谢辞星“噗嗤”笑出声,垂着头,肩膀随着笑声同频振动。

他抬起头,弯着眉眼,多情的眸子里潋滟着水光。

被逗乐了。

“我会怕他?”谢辞星反问。

简桃月拧了下眉,不理解他的举动,有些懵。

正好这时,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谢辞星拿起看了一眼,脸上笑意多了几分不屑和讽意。

他敛下情绪,对着简桃月:“该为你讨回公道了。”

……

夜月她们是被人带领着上来的。

引路的人一看见她,二话不说就带着两人往上走。

来到vip坐席,夜月伸手拦住宁若初,示意她待在原地。

自己则上前,对着沙发上的背影,恭敬地鞠了一躬:“谢二爷。”

谢辞星还在玩弄着那枚金币,听见她的声音,反手将其握在手中。

“原来是夜统领。”他声音阴沉,却带着些许玩味的调调,“说起来,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

简桃月趴在一旁的小方桌上,吃着零食。

嘴里东西未咽下去,就咕囔着吐槽:“跟每个女人都是老相识。”

谢辞星一噎,差点破功。

夜月探究的目光投过去,很是讶异。

这位爷常有女人作陪,但是这么胆大还完好无损的,还是第一个。

宁若初也看了过去。

考虑到场合,又迅速掩下,手握成拳,装模作样地抵着鼻子。

宁听莲关怀地挽上她的胳膊,轻声安慰:“姐姐,人各有命,你看开点。”

她手下有一瞬的用力,眼角微张,厌恶感显露,又被她很快收敛。

宁听莲最讨厌的,就是宁若初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作呕。

偏偏,在她如此神态之时,所有人都会向着她。

她心中郁闷,只憋着,不发作。

“骆夫人也是个可怜人。”尤宗叹着气。

宁向晨也应和着:“是啊,可怜我们家若初,从小受了那么多委屈,好不容易找回来,风风光光地嫁了人,现在却要遭受这么大的打击。”

他哽咽了一下,手背抹着眼睛。

尤总被他的情绪感染,拍了拍他的肩,小声提醒着:“孩子面前,别这样。”

宁家和尤家是多年的交情,形同世交,现在还有婚约联结,关系更加亲密。

宁向晨轻咳一声,“是我冒失了。”

他转头,一双眼睛坚定地盯着宁若初。

“若初,宁家是你的家,你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

宁若初吸了吸鼻子,弱弱地回了声:“谢谢爸。”

凌川早就发现宁若初被人带走,可这边被一群合伙人纠缠着,他无法脱身。

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立刻过来找宁若初。

“夫人,您脸色不好,先去休息一下吧。”

他修长的臂膀挡在宁若初身前,护着她离开。

“夫人身体不好,还请各位见谅。”

宁向晨刚才做的戏,在这一刻瞬间崩塌。

凌川这话,倒显得他像个外人似的。

他是何等人物?

骆舟珩的贴身秘书。

虽然只是个秘书,但骆氏财团一系列重大决策,都有他的存在,现在更是包揽了公司事务,手握实权。

身为继承人的宁若初,不过是他掌握公司大权的傀儡。

可不能得罪。

宁向晨讨好地笑着,“许久不见若初,想好好看看她,这一激动,就忽略了她的身体。”

对于他苍白的解释,凌川并不作搭理。

转头护着宁若初就要走。

宁听莲侧步追上来,“姐,我送你回去吧。”

却在行走途中,不小心撞到了人,被弹回了几分。

那人惊呼一声,流利的英语弥散着阿米利亚合众国的韵调。

“Geez!你的眼睛是刚做过视网膜手术吗?!”

宁听莲抬头,入目,便是一张甜美昳丽的脸。

一头靓丽的金发轻拂脸颊,在阴霾的天气下也粲然生辉,那双如大海般深邃的明亮蓝眸,却厌烦地瞪着她。

她听得懂英语,自然也清楚她说了什么,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太着急了。”

“着急?”女人语气刻薄,说出的音一个比一个重,“你男朋友是在和情妇偷情吗?”

宁听莲低头:“我很抱歉……”

话音未落,女人伸出一根手指:“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的身材跟人妖似的我也就忍了,但让我无法容忍的是,这么大的灵堂你却偏偏撞到了我身上。还是说你是个拉拉,喜欢我这种身材火辣的女孩,故意想要接近我?”

肮脏不堪的话语在周围回响,陆续有异样的目光看来,宁若初垂下头,一张脸黑沉着,不敢说话。

骆家不仅是全华夏的最强财团,在国际上也有着显赫的地位。

今日灵堂来的外国人士,是宁家费尽心力都无法结交的。

瞧着她那副卑微的模样,女人翻了个白眼,十分不屑。

“华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软骨头。”

柔柔弱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冬倾染疑惑地抬头,对上宁若初清澈无邪的视线。

她走进,在冬倾染面前蹲下,手不动声色地托起后者的脚,端详着脚踝处的肿胀。

冬管家本以为是哪家的小姐,来对冬倾染示好。

现在看到她些许放肆的举动,又惊又怒,立刻上前阻止,厉声呵斥:“这位小姐,请注意分寸!”

周芸大步上前,“这位是我骆氏当今的掌舵人,骆夫人,还请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她不过三十出头,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又是凌川的秘书,早就练就了一副非人的气场和与生俱来的威信。

冬管家眼睛微张,有些惊讶。

一个看似莽撞无礼的小姑娘,竟然是骆夫人!

主要是宁若初那张脸迷惑性太强,二十三岁的年纪,却给人一种初中生的感觉。

“是我无礼了,还请夫人见谅。”冬管家低声道歉。

宁若初摇了摇头,善解人意:“没关系,你也是担心你们家小姐。”

她轻轻摆了摆冬倾染的脚,换了个角度。

“确实有些严重。”

冬管家皱着眉,“小姐刚刚不小心崴伤了脚,我让骆家的佣人去拿冰袋,到现在都没回来。”

“今日是骆家的大事,忙不过来也很正常。”宁若初站起身,盯着冬倾染,“我知道一个土方子,能快速治疗扭伤,冬小姐要试试吗?”

冬倾染挑眉。

她在华夏待得时间不长,不知道这里的一些传闻。

对骆舟珩有所了解,还是因为他影响力太大,甚至连他的父亲都感到震惊。

那样一个厉害人物,夫人肯定也是不凡之人。

冬倾染点头,“谢谢骆夫人。”

那股痛感,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宁若初转头吩咐周芸,“帮我拿来一个瓷盘,一瓶高度数的烈酒,还有一根蜡烛。”

三样看起来并不相通的东西,让在场众人感到疑惑。

周芸还是照办了。

没多久,就把东西拿了过来。

至今没看到佣人把冰袋拿过来,冬管家十分不满。

可骆夫人在面前,他又不好发作,小姐的伤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宁若初把酒倒在盘子里,又借助蜡烛点燃。

淡蓝色的火焰跳跃在酒水上,散发出热量,展示了一场水与火的震撼演出。

她搬来软凳,“冬小姐,请把腿搭在上面。”

冬倾染觑了她一眼。

或许是对骆舟珩的滤镜太深,即便心中疑惑,也还是照办。

脱了鞋子,扭伤的部位雪青一片。

当看到宁若初直接把手伸到燃烧的酒水里时,冬倾染瞳孔大张,不可置信地喊出声:“你在……”

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宁若初抓住脚,在肿胀部位反复揉搓起来。

冬倾染疼得上半身蜷缩在一起,想要脱离宁若初的桎梏,对方却反抓得更牢。

冬管家虽对宁若初的身份有所尊敬,但看到自家小姐痛苦成这个样子,怒斥:“骆夫人,你要干什么?!”

这一系列操作,周芸也看不懂了。

冬倾染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冬管家忍无可忍,也不管对方是谁,要去抓宁若初的胳膊,制止她。

对方却抢先一步松了手,巧妙地躲开了冬管家的手。

“好了。”

柔软的声音响起,冬倾染这才睁开眼,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腕。

好像……真的不痛了。

冬管家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过去。

稳住身形想要指责宁若初,冬倾染收回脚踩着鞋缓缓起身,还试探地走了两步,硬生生让冬管家把话憋了出去。

冬倾染抬眸,那双海蓝色的眸子化为星河,泛着点点星光,意外之余还有些兴奋。

“你是用了什么神奇的华夏魔法吗?”

盛倩薇转头,被来人的气质和气场惊到,忙憋回了泪水,低声:“对不起。”

她摸了摸眼泪,气息不稳,痛苦的劲儿还没缓过来。

谢辞星斜眼,不想看她这做作的姿态,只是讽刺:“站在这儿要给骆舟珩守灵?你可没那个资格!”

盛倩薇自幼在豪门圈子里长大,见过的名贵少爷小姐无数,眼前的这位却没什么印象。

但既然能被邀请,定是个什么大人物。

“不好意思。”她低头道了声歉,赶忙离开。

正好碰到了尤滢滢。

看到盛倩薇以泪洗面的样子,她表情担忧:“盛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盛倩薇摇了摇头,勾了勾唇,乐观道:“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也该接受事实了。”

她垂下眸,声音落寞:“只是,我们之间的遗憾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