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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拍了拍宁若初的肩,安抚她的情绪,声音冷静:“既然诸位没有其他想法,那董事会就继续吧。”

说完,他瞥了眼骆家大爷。

他头颅微垂,看上去有些尴尬。

放在桌下的手握紧,阴狠狠朝齐董事看了一眼,实在无法想象,他竟然会支持宁若初!

齐董事往骆氏投入了大量心血,在场所有人中,他应该是最会为骆氏前景感到担忧的才对,怎么会……

同样的疑惑也在宁若初心底蔓延,她的手不着痕迹地轻抚着棉花娃娃的头发,用心神和里面的灵魂交谈:“出人意料是不是?”

虚无的瞳孔微沉,刚没过桌子的视线直勾勾盯着宁若初身侧的齐董事。

骆家矛盾一早便有。

骆老爷子去世前,为了让骆舟珩能顺利继承公司,提前拉拢人心,准备好了一切。

他清楚这个决定肯定会引起自己的几个儿子的不满,临终前,将骆舟珩托付给了齐董事。

也因此,齐董事成为了所有公司董事中,骆舟珩唯一信任的人。

遗嘱的事情,齐董事也知情。

虽反对,但骆家大伯野心勃勃,处处针对骆舟珩一家,其余两个也不是能成大事的。

这一辈人,他没一个能看上的。

当时想着骆舟珩还年轻,不会那么早过世,也就答应了。

若真有什么意外,就从年轻一辈中重新挑选一个继承者。

至于宁若初……只是缓兵之计。

在没有彻底决定好下一任掌舵人之前,宁若初的地位不能受到任何威胁。

齐董事眸光幽深,眼神似有若无地朝宁若初这边瞥过来。

她双目无神,发呆的模样让齐董事心中连连叹气。

……

这场董事会较上次漫长,为了一些没必要的事情讨论半天。

宁若初时常感受到骆家大伯的目光,想来是上次突然离场给了他深刻的印象。

连续几次,就算将她赶不下高位,也会让各位董事对她失去信任。

上一次是恶意明显顺势而为,这一次齐董事站在她这边,宁若初有明显的底气。

却还是因紧张的气氛,露出些许难受的表情。

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结束,宁若初长舒了一口气,不加掩饰,迎来了些许嫌弃的目光。

她立刻垂下头去,不敢吱声。

骆舟珩那边的人亲自吩咐,夫人身子较弱,吃食一定要做的小巧,方便入食。

师父他老人家不放心把这差事交给其他人,就让冉云卿做。

这两年,她每日饮用的药茶里面,都加入了平肝名目的菊花。

“骆舟珩表面对你态度冷淡,内里却是无微不至。”

这别墅的装修风格,更贴近于宁若初的喜好。

冉云卿连连咋舌,“他对你这么好,你却在浪费他的钱。”

宁若初没回应,转而问她:“你真的把盛倩薇治好了?”

提到她,冉云卿心中生出几分痛快来。

“当然没有,我留了点蝎毒在她体内,用银针封存,她那腿是不能见人了。”

冉云卿越说越愉快,“我还大发善心让她自带天气预报,每到温度落差大、季节变换之时,就会疼痒难忍。”

宁若初听了,眉头微挑,眼里有浅光掠过,如夜空流行划过,明艳生姿。

“她没惹你,你干嘛这么对她。”

她语气嗔怪,冉云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反问:“那盛倩薇体内的蝎毒是哪儿来的?”

宁若初笑而不语,莹润的指尖在键盘上轻点,播放动画片。

听到声音,冉云卿凑过去瞅了一眼,眼神鄙夷。

还是那么幼稚!

十分钟后,专心盯着电脑屏幕看完那集动画片的冉云卿,恍然回神。

她怎么也跟着看起来了?!

敛下脸上的错愕,一本正经地向宁若初询问:“骆舟珩死了,你身上的毒还要继续留着?”

棉花娃娃里的灵魂一怔。

毒?

难不成,她的病弱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骆舟珩不相信灵心堂的亲传弟子,会是如此娇柔可怜之辈。

可为什么?

他这两年,把她保护得还不够好吗?

宁若初支着头,姿态慵懒,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妩媚的调调。

“你那句话不是说得挺好?”

骆舟珩死了,影响力却仍然存在。

冉云卿不解:“我现在是你的私人医师,你没必要继续让毒留存在身体里,跟往常一样在外人面前演演戏就行了,毕竟你挺会演的。”

莫里森?沃德身份明显,两位科研人员的配置表示二者专攻不同,身后还有一位黑客提供信息,应该是刚才不小心碰到宁若初的佣人,而这位“埃文”先生自然是领导人。

行动人员占比略小,埃文夫人的身份也浮出水面。

宁若初挑了下眉。

还挺有意思。

凌川已经吩咐过了助理,宁若初微微颔首:“那我就不打扰凌秘书了。”

……

客房里,冬倾染碰了碰已经有浮肿的脚腕,。

“小小姐,在医生来之前,你最好不要乱动,我已经让人去给你拿冰袋了。”

说话的,是冬家的管家。

冬倾染烦闷地叹了口气,问他:“我妈妈呢?”

管家回:“小姐她还在和骆家大爷谈话。”

这次葬礼邀请冬家,虽没有明确署名,却也知道请的是谁。

冬老爷子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在管理公司事务,时常跑国外出差。

女儿便是冬倾染的母亲,二十多年前嫁到了奥利弗兰财团的希尔家族,前些日子带着女儿回国,听说要留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冬倾染心中更烦闷了,躁动的心绪让她不能忍耐留在这里。

想站起身,脚腕的疼痛更加剧烈,支撑不住倒坐在沙发。

“崴脚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行,不能落地行走。”

柔柔弱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冬倾染疑惑地抬头,对上宁若初清澈无邪的视线。

她走进,在冬倾染面前蹲下,手不动声色地托起后者的脚,端详着脚踝处的肿胀。

冬管家本以为是哪家的小姐,来对冬倾染示好。

现在看到她些许放肆的举动,又惊又怒,立刻上前阻止,厉声呵斥:“这位小姐,请注意分寸!”

周芸大步上前,“这位是我骆氏当今的掌舵人,骆夫人,还请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她不过三十出头,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又是凌川的秘书,早就练就了一副非人的气场和与生俱来的威信。

冬管家眼睛微张,有些惊讶。

一个看似莽撞无礼的小姑娘,竟然是骆夫人!

主要是宁若初那张脸迷惑性太强,二十三岁的年纪,却给人一种初中生的感觉。

“是我无礼了,还请夫人见谅。”冬管家低声道歉。

宁若初摇了摇头,善解人意:“没关系,你也是担心你们家小姐。”

她轻轻摆了摆冬倾染的脚,换了个角度。

“确实有些严重。”

冬管家皱着眉,“小姐刚刚不小心崴伤了脚,我让骆家的佣人去拿冰袋,到现在都没回来。”

“今日是骆家的大事,忙不过来也很正常。”宁若初站起身,盯着冬倾染,“我知道一个土方子,能快速治疗扭伤,冬小姐要试试吗?”

冬倾染挑眉。

她在华夏待得时间不长,不知道这里的一些传闻。

对骆舟珩有所了解,还是因为他影响力太大,甚至连他的父亲都感到震惊。

那样一个厉害人物,夫人肯定也是不凡之人。

冬倾染点头,“谢谢骆夫人。”

那股痛感,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宁若初转头吩咐周芸,“帮我拿来一个瓷盘,一瓶高度数的烈酒,还有一根蜡烛。”

三样看起来并不相通的东西,让在场众人感到疑惑。

周芸还是照办了。

没多久,就把东西拿了过来。

至今没看到佣人把冰袋拿过来,冬管家十分不满。

可骆夫人在面前,他又不好发作,小姐的伤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宁若初把酒倒在盘子里,又借助蜡烛点燃。

淡蓝色的火焰跳跃在酒水上,散发出热量,展示了一场水与火的震撼演出。

她搬来软凳,“冬小姐,请把腿搭在上面。”

冬倾染觑了她一眼。

或许是对骆舟珩的滤镜太深,即便心中疑惑,也还是照办。

脱了鞋子,扭伤的部位雪青一片。

当看到宁若初直接把手伸到燃烧的酒水里时,冬倾染瞳孔大张,不可置信地喊出声:“你在……”

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宁若初抓住脚,在肿胀部位反复揉搓起来。

冬倾染疼得上半身蜷缩在一起,想要脱离宁若初的桎梏,对方却反抓得更牢。

冬管家虽对宁若初的身份有所尊敬,但看到自家小姐痛苦成这个样子,怒斥:“骆夫人,你要干什么?!”

这一系列操作,周芸也看不懂了。

冬倾染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冬管家忍无可忍,也不管对方是谁,要去抓宁若初的胳膊,制止她。

对方却抢先一步松了手,巧妙地躲开了冬管家的手。

“好了。”

柔软的声音响起,冬倾染这才睁开眼,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腕。

好像……真的不痛了。

冬管家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过去。

稳住身形想要指责宁若初,冬倾染收回脚踩着鞋缓缓起身,还试探地走了两步,硬生生让冬管家把话憋了出去。

冬倾染抬眸,那双海蓝色的眸子化为星河,泛着点点星光,意外之余还有些兴奋。

“你是用了什么神奇的华夏魔法吗?”

骆家的庄园占地面积极大,四周被葱郁树林环绕。

而谢辞星,约她在西边的小树林见面。

在偌大一片林子里面找一个人,难度异常。

可宁若初像是知道对方在哪里似的,很快就看到了谢辞星的身影。

白雪覆盖的林子中,他举起手中的棉花娃娃,细细观赏着。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听到动静,谢辞星意外地看过去。

“来得还挺快。”

宁若初没理他,直直看着他手上的棉花娃娃,锐利的目光如刀剑扫向他,语气如坠冰窖:“把娃娃还我!”

如此反应,让谢辞星呆滞,却也很快反应过来。

“你藏得还挺深。”他拨弄着棉花娃娃的手,“一个乡下女,能做出如此精致的东西,我是不信的。”

他不是歧视,只是这只娃娃工艺精湛,且用针缝线极为精妙,倒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宁若初目光冷沉,一字一顿:“还、给、我!”

听得谢辞星心头一悸,却是不惧。

“小嫂子干嘛这么大脾气,我来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跟骆舟珩有关。”

宁若初静静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计谋得逞,谢辞星微微一笑,渐渐向她逼近,俯下身子,悄声:“你真的认为,骆舟珩是遇难身亡的?”

宁若初视线仍旧冰冷,瞥过去:“你想彻查他的死因?”

“当然不是。”谢辞星双手张开,往后退了退,“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罢了。”

“以谢家掌握的资源,查这件事不是比我更轻松?”

“是啊。”谢辞星语气调侃,“但你那位大伯估计以为我俩有一腿,我要是弄出的动静大了,他对你下手怎么办?”

宁若初:“……”

她深吸几口气,耐下心中怒火,继续跟他谈正事:“所以,你要暗中帮助我,查到骆舟珩的真正死因?”

“这么聪明却要装傻。”谢辞星俯下身子,视线与宁若初平齐,含笑的眼睛里,眸光却犀利,质问:“你留在骆舟珩身边,有什么目的?”

宁若初移开视线,“是他要娶我的。”

“哦。”谢辞星嘴角挂上了了然的笑,“怕亲生父母不喜欢啊。”

宁若初强忍着不耐,“话已经说完了,能把东西给我了吗?”

她已经很礼貌了,而这位谢二爷却不知那两个字为何物。

棉花娃娃在两只手中交替,扔着玩,不由好奇:“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个东西。”

宁若初瞅准时机抢了过来,没跟他废话,转身就走。

谢辞星凝视她的背影,舌尖抵着上颚,“啧”了声:“脾气还挺大。”

骆舟珩的书房内,凌川正在向宁若初汇报冬家对此事的态度。

听完后,宁若初长长松了一口气:“无端给他们造成了麻烦,冬家不计较就好。”

凌川皱了皱眉头。

夫人就是如此,天真、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