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听着这些刺耳的笑声,脸色涨得通红,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他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嘲笑他的人们,然后转身快步朝着楼上走去。
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愿在这样恶劣的氛围中多停留片刻,原本愉悦的心情早已被破坏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与深深的失落。
全胜天见状,赶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动作迅速地将手中的符石放在桌上之后,毫不犹豫地拉起彩舞荃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大步流星地朝着楼上走去。
一路上,全胜天边走边回头对着仍坐在桌前的程师喊道:“程师师兄,您可千万别生气啦!您看,这不是还有小弟我陪在您身边呢嘛。就算您不想喝酒也没关系呀,可以用茶水代替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劝慰之意。
紧跟在全胜天身旁的彩舞荃也连连点头应和道:“对啊对啊,程师师兄,全胜天说得太对啦!”她那娇俏可爱的脸上满是真诚之色,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之情。
而此时,走在前面的程师听到两人的话语后,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严肃且坚定地说道:“哼!我怎么可能会跟那些人一般见识?实话告诉你们,我今天就在这儿撂下话了,我绝对要成为那个滴酒不沾的绝世强者!”说完这番话,他那坚毅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达成目标后的辉煌模样。
全胜天看着程师如此坚决的态度,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随即冲着程师竖起了一个大大的拇指,并高声赞道:“程师师兄果然好气魄!小弟相信您一定能够做到的,对吧,彩舞荃?”
彩舞荃闻言,再次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轻声回应道:“嗯,是的,程师师兄肯定行!”
“哎呀,你们就别这样安慰我啦!好像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似的。”程师有气无力地嘟囔着,回应全胜天和彩舞荃时,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和嗔怪。
全胜天听后,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暗自嘀咕道:“你才不过区区十岁而已啊,难道还能称自己不是小孩子?就算再怎么早熟,也不至于摇身一变成为青少年吧!究竟什么时候十岁就能被算作青年了呢?我可真是闻所未闻呐!”与此同时,他不禁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彩舞荃,发现她的心思竟和自己如出一辙。
然而,还没等全胜天来得及开口反驳,程师便再次抢先说道:“好啦好啦,咱们也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回去修炼要紧,毕竟不久之后就要迎来宗门大比了。我得先走一步去抓紧修炼咯,你们两个就在这儿好好享受属于你们的甜蜜二人世界吧!”说罢,只见程师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程师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房门,甚至连一点儿让全胜天进屋坐坐的意思都没有表露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全胜天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而一旁的彩舞荃此刻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她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全胜天的手,似乎想要从对方那里获取一些温暖和力量来缓解此时内心的羞涩与窘迫。
“唉!这程师师兄可真够小气的,居然连让咱们进去坐坐都不肯。”全胜天赶忙开口说道,试图通过转移话题来打破此时略显尴尬的气氛。
“是……是啊!”彩舞荃低声应道,双颊愈发地绯红如霞,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
她的目光有些躲闪,根本不敢与全胜天的视线相对视,仿佛只要对上一眼,就会被对方看穿内心深处的想法似的。
“那个……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客栈歇息去吧,毕竟今天在外面溜达了一整天,大家也都累了。”全胜天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怦怦怦地跳个不停。
此时此刻,他心中的那份傲气以及对他人不屑一顾的态度早已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慌乱和窘迫。
“好啊!全听你的安排就是啦。”彩舞荃轻声回应着,其实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要知道,这可是她生平头一回见到自己这位传说中的未婚夫呢!
在此之前,她都是从旁人的口中了解到关于全胜天的种种事迹——据说此人天赋异禀、傲气凌人,压根儿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还能够跨越等级与人战斗,实力相当强悍;平日里更是沉默寡言得很,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范。
然而现今的情况却与他人所说相差甚远,全胜天非但在她初至绝符宗时便主动寻来嘘寒问暖,而且还陪伴她漫步于热闹繁华的市井之中,一同品尝各类美食佳肴。
他的行为举止活脱脱就是一个平凡世间的寻常人。
全然不见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傲慢姿态,亦无半分高冷与霸气侧漏的气质,有的只是能给予人无尽幸福以及满满安全感的温暖男子形象。
实际上,她一直渴望寻觅的便是这样一位如意郎君:真心关爱自己,绝不欺凌弱小之辈,并且懂得体贴入微之人。
只见全胜天轻轻牵起彩舞荃那柔若无骨的玉手,缓缓朝着客栈门外行去。转瞬间,两人的身影便没入了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街道之上,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另一边,程师则踏入房间之后,毫不犹豫地径直走到床边,双腿一盘,端端正正地盘坐其上。
紧接着,他迅速收敛心神,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对于符道的深入思索与领悟当中。
他暗暗发誓定要让自身变得更为强大,如此一来,便能在即将到来的宗门大比之中,毫无争议地一举击溃来自其他宗门的那些天之骄子们,稳稳当当地摘下宗门大比桂冠,荣膺头名之位!
程师又一次踏入那个满是神秘符文的奇妙世界。
这里的每一道符文都闪烁着微弱却耀眼的光芒,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灵动地跳跃、交织在一起。
程师如同一条自由的鱼儿,尽情地遨游于这片符文之海。
他全身心地沉浸其中,用心去感受那一个个深刻而令人着迷的符文。
这些符文所蕴含的力量与奥秘,如同一股无形的魔力,紧紧吸引住他的心神,令他流连忘返。
随着对符文世界探索的深入,程师越发沉醉其中。
他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包括时间的悄然流逝。
就这样,他完全沉浸在了这个充满神奇魅力的世界里,不断感悟着那些强大且浩瀚无边的符文法则以及深藏其中的真谛。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程师终于从那种极度专注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时,他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转瞬间,便已临近宗门大比的前夕。
程师缓缓地睁开双眼,伸展双臂,打了个大大的懒腰,仿佛要将全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然后,他定了定神,轻声开口向一直存在于他脑海中的霸天询问道:“霸天叔,距离宗门大比开始,还剩下多少日子呢?”
霸天的声音很快在程师的脑海中响起:“只剩下最后一天啦!”这段时间以来,霸天都表现得格外小心谨慎,因为他实在担心自己会在不经意间惹恼那位名叫玄冰婧的女子。毕竟,玄冰婧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
“什么?我就修炼一会儿,怎么就只有一天了!”程师满脸惊愕地高呼道,声音之大仿佛能震碎周围的空气。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不过是稍稍沉浸于修炼之中一小会儿罢了,顶多也就过去了一天而已。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实际上竟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这个巨大的时间差令他措手不及,完全无法接受。
就在这时,一旁的霸天缓缓开口说道:“小娃子,修炼一途,其漫漫修远兮,路途漫长而艰辛。在这条道路上,切不可对时间抱有太过精确的观念。要想寻求那至高无上的大道,成就神速之境,并获得丰厚无比的收获,就必须摒弃这种狭隘的想法。”霸天的语气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程师的心间。
程师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应道:“我知道了,霸天叔。您的教诲我一定会铭记在心。”对于霸天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语,程师深知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经验,因此他打心底里感到受益匪浅。
紧接着,霸天微笑着拍了拍程师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程师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澜,自言自语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先放下这些杂念,好好准备接下来的事情。”说完,他迈步朝着房门外走去。
谁知,当他刚刚踏出房门时,一眼便望见了灵倾和徐念欣正静静地伫立在房前。
只见她们二人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宛如清晨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程师见状,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热情地打招呼道:“你们早啊!”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说早!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现在可都已经中午时分啦!”灵倾满脸怒容地冲着程师大声吼道。只见她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原来啊,灵倾与徐念欣二人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已来到程师的房门前等候着他了。
她们就这样一直左等右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那紧闭的房门却始终未见开启,程师的身影更是迟迟未曾出现。
好不容易熬到了此刻正午时分,那扇门终于缓缓打开,而程师则慢悠悠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如此漫长的等待怎能不让灵倾怒火中烧呢?要知道,她可是堂堂花符宗宗主的得意弟子,同时身兼花符宗五长老之职,平日里走到哪里不是备受尊崇、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又何曾受过这般冷落之气?即便是面对自己心中暗自喜欢的程师,灵倾也是觉得难以忍受。
然而,再看一旁的徐念欣,却是表现得极为平静。
那张俏丽的面庞之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她十分客气地对着程师说道:“程师,您终于出来了。我们在此等候多时了。”
“程师,现在可不是早上喽,都已经是中午啦!”灵倾气鼓鼓地瞪着程师喊道,双手叉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程师听到灵倾的叫嚷声,心中一惊,连忙看向这位脾气火爆的师姐。
只见灵倾一脸怒容,与旁边温婉娴静的徐念欣形成鲜明对比。
他深知灵倾的性子,如果此刻不好好安抚,说不定她会一气之下朝自己扔出一张威力巨大的爆符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以悲剧收场了。
于是,程师赶忙赔着笑脸回应道:“师姐说得对,说得对,我这不是一直在专心修炼嘛,不知不觉就修炼到这个时辰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呀。”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做出求饶的手势。
看到程师如此诚惶诚恐的样子,灵倾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仍有些余怒未消。
她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要是敢无视我的存在,先去跟那个徐念欣搭话,今天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不过既然他已经认错道歉了,暂且饶过他这一回。
“行吧,这次我就大人大量先原谅你了。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明天还是这样子,哼,你就等着瞧吧,我非把你的房间给炸个稀巴烂不可!”灵倾恶狠狠地警告完程师后,便傲娇地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理会他。
程师见灵倾总算消停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头满脸歉意地对徐念欣说道:“中午好啊!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在这里久等了,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