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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我才终于能等到跟你的对望。

大约半小时的工夫,派出所儿就来了两位年轻的民警同志。

打头儿的大约二十来岁,刚一瞧见姚海棠就贼热情的打招呼儿。

说:“姚老板么,知道知道,曹所儿提前跟我们知会过。”

“他说了,只要听见来福这俩字儿就是拉屎拉一半儿也得立马抬屁股出警——”

“嘘。”姚海棠立刻笑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儿声,低调、低调。”

“哦哦哦。”小同志还年轻,被姚海棠这么一乐直接整结巴了。

就跟叫这一笑下咒儿了似的,傻不愣登地捂住嘴。

后头进来的那位民警则已人到中年,跟曹震的关系也更近些。

他抬手就推了下属一把,“不知道当警察头一个就得学会管住嘴么?”

“赶明儿再乱说话给你拿胶带粘上!”

“嗯嗯嗯。”小同志疯狂点头,被臊得直往队长身后躲。

中年民警这才上前,直接切入正题,向姚海棠询问具体情况。

姚海棠只大概交代了几句,随后便带着这位队长去找刘大姐。

刘大姐正坐在靠墙边上的沙发喝热水,见民警同志来了就急忙放下水杯,慌里慌张地站起身。

队长严肃又礼貌道:“同志,您不用紧张。”

“基本的情况我刚才已经听姚老板说了。”

“您放心,合法夫妻的婚姻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这事儿您肯定是受害者。”

姚海棠听到这儿便十分体贴地转身离开,不忘安慰,“姐,您别害怕哈,有啥说啥。”

“有啥需求也跟民警同志说,人家肯定会按照章程和法律给您最好的建议。”

“我上去扒头瞅一眼去。”

姚海棠知道,万不得已谁都不想家丑外扬。

她若在现场,估摸这个大姐指定有所顾忌,不好将前因后果轻松交代出来。

毕竟身份不一样,她只是个人民群众。

人家则是人民警察。

老百姓对这身警服下意识地就会更信任、在陈述个人难题的时候也会少些心理负担。

姚海棠顺着楼梯才到二楼,就见迟铁迎着她下来了。

她诶了一声,赶紧上前,“咋样——”

怎想话还没说完,刘大姐的爱人就从迟铁身后垂头丧气地走下来。

越过姚海棠,径直往楼下走。

“?”姚海棠不忍扭头瞅一眼,随后看向迟铁,挑眉笑道:“这么痛快?”

“那女的呢?”

“还搁屋呢。”迟铁冷然道:“给门反锁了。”

“行。”姚海棠点点头,贼笑,“那咱就管不着了,反正警察都来了嘛,人家说咋整就咋整呗。”

“不过按照一般情况他们肯定得先试着调解调解。”

毕竟在这个年代,结婚离婚在大多数人眼中都算个大事儿。

要是搁九林村儿里,村长还得给上门调解,帮着说和呢。

老话儿讲了么,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

“来了几个人。”迟铁与姚海棠并肩问道。

“俩。”姚海棠答:“一个年轻的,还有个岁数大点的,估计三十来岁吧。”

迟铁思索片刻,“听得出来跟曹震关系咋样么。”

姚海棠想想,“没听出来,但资历应该不算浅了。”

“嗯。”迟铁微微颔首,垂眸睨了一眼她手上还拎着的那串钥匙。

随后冷不丁地指指楼上,“陪我会儿?”

“下头不得唠会儿了么。”

“成啊~”姚海棠一愣,蓦地咧嘴儿笑开,跟朵花儿似的艳。

也没问他上去做啥。

因为不用问,能猜着。

迟铁步伐沉稳缓慢,刻意叫她跟自己一直齐着走。

姚海棠问:“咋,你怕底下那警察同志知道你?”

迟铁:“嗐,我又不是啥人物儿,犯不上怕人认出来。”

“就是被认出来还得陪着说话儿。”

“我都能猜着他们会问啥,会用个啥眼神儿瞅我。”

“所以觉得累得慌,寻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倒也是。”姚海棠不禁想起去接迟母的时候,在火车上碰见的那个女同志。

就是小的时候暗恋她家人夫,说话还夹枪带棒的那个。

她很快了然,或许大多数人都会怜悯同情迟铁从前的经历。

说些饱含同情又黏黏糊糊的客套话。

确实是一片好心,也是在坦诚地表达个人的善意与情感。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迟铁想要的。

别人不想要的东西,有时候就是会变成一种负担。

迟铁自然又亲昵地裹住姚海棠的小手儿,俩人走到楼上,谁都没说话,却心有灵犀地往302号房走去。

他途中拿过她拎着的那串钥匙,走到门口时已经找出对应的钥匙。

开门,拉着她进去,反手碰上。

“咋?回忆往昔?”姚海棠黏黏糊糊儿地在昏暗中笑。

迟铁没立刻言语,只沉默着上前一步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

“其实我知道我挺可怜的。”他嘶哑低笑,“但就是因为这个,我不想再瞅见别人眼里的可怜。”

“瞅见的时候儿,我就更会觉得我自己可怜。”

“觉得我自己没救了。”

“我知道我的过往谁听了都没辙,他们都不知道该咋帮我,也不敢出手儿干预。”

“... ...就像震子当初看我那最后一眼。”

“瞅着老怵头了,真的。”

“他又心疼我,又害怕我。”

“我... ...”迟铁额角跳动,用力阖眸。

坚硬的眼睫在黑暗中打着哆嗦,头一次与姚海棠将当初深埋在心中的恐惧如实坦言,“我有一阵儿可害怕了。”

“我生怕搁你这儿也瞅见那样的眼神儿。”

“哦~~~~”姚海棠却仍然贫了吧唧,没个正行似的。

她抠抠他劲壮紧实的侧腰,嘿嘿道:“那你后来咋没再忍忍?”

“嗯?”

“你再忍忍,再往后退一步儿,不就永远都没法让我彻底了解你了么。”

“那样的话,你也肯定瞅不见你不想瞅见的。”

“退不了。”迟铁想都没想,更用力地将她深深嵌入怀抱。

他嘶哑着嗓子低低笑开,俯下头颅吻她鬓边乌发。

情意深切又炙热地如梦呓般呢喃,“你一直在往我这儿走。”

“半点儿都不带停的。”

“我咋能退?”

“退不了的,海棠。”

“... ...我总要搏一把。”

“爱这东西挺难的,我知道,我心里有数儿。”

他顺着她侧颊,最终落在她唇上。

尽数吞没她呼吸时,语气中忽而透出几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绝坚定。

他说:“就是因为难,我才白天夜里地求。”

“就算是那么想死,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地求。”

“求... ...叫我盼着吧、叫我等着吧。”

“所以这么难的东西,赌一把也是应该的。”

“我烂命一条,本来是屁都不值... ...”

“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他漆黑狭长的眼尾无声烧红,动情而热烈地一下儿又一下儿地吻她。

借着粗喘的间隙,顿挫的、嘶哑的,没头没尾似的说出一句又一句掏心窝子的话。

末了儿,他吮吻她白生生的下巴颏儿,没用啥力气啃了啃。

哑声笑道:“是你告诉我的,海棠。”

“是你告诉我,我的命很珍贵,我的命很值钱。”

“我能用它在你这儿换着爱呢。”

“我一直不敢想、又忍不住想到浑身都疼的东西,我只要好好活着,就能换着。”

“这得是个多值的买卖儿啊,海棠。”

“好好好。”姚海棠踮脚攀着他,明艳又肆意地笑开。

可重可重地亲他,就这么笑着落下热泪。

她哼哼,“不错。”

“果然深得姚老板的奸商真传。”

“咱俩天生就是两口子,命中注定的。”

“嗯。”迟铁呼吸逐渐愈发急促剧烈,终是濒临溃败。

大掌攥在她侧腰捻揉,哄似地道:“家去的吧,姚老板。”

“家去好歹还能捂枕头... ...跟这儿不成。”

“底下还有事儿得办。”

“你不又做人民群众的包青天了么?总得善始善终。”

“嗯嗯嗯,”姚海棠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往他身上挤,也哄他:“马上。”

“马上。”

“再来两块钱儿的。”

“... ...家去的吧,”

迟铁恍然失笑。

“家去来算不出钱儿的。”

他视线越过她不再那么纤瘦、不再显得那么羸弱的肩头。

投向那张孤零零的床。

那张隐藏在黑暗中、仿佛还躺着他的床。

他好像还能看到,

他是咋在那张床上度过了一夜,第二天又昏睡过头,然后在充斥着潮湿粘滞气息的房间中,突然被她撞见。

至于当时还有谁,又是因为啥,从来就都不重要。

他脑子里只剩下跟她的遇见。

他被人从黑暗中拽出来时的惊惶暴躁,造成了他们头回的错过。

她在看他,他却没回望她。

想到这儿,迟铁忽然在和姚海棠一起下楼的时候,很是突兀地开口发问:“原先那个... ...来找你茬儿的亲戚叫个啥来着?”

“啊。”

姚海棠挠挠头,“坏了,我也有点儿记不起来了。”

“反正肯定也姓姚。”

“... ...行。”迟铁点头,认真而冷肃地道:“那谢谢那俩也姓姚的。”

“?”姚海棠正侧耳想听听楼下动静,推测下发展到哪儿了,现在下去合不合适呢,听了这话也没余裕细想。

随口“啊?”了一声。

迟铁攥紧她的手,“下去吧,估摸差不多了。”

同时在心中暗自回应:谢谢他们把来福的大门口儿堵住了,也把我堵住了。

我才终于能等到跟你的对望。

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