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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秀忽然笑了,笑得很灿烂,银铃般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是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先生可知道,内寨三脉与族长一脉之间的联系?”

我缓缓摇头。

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不了解,只知道族长一脉有秘术,可以制衡另外三脉。

她从床上起身,凝神望着院子里的古井,脸上布满阴云:“自祖巫时,三脉同气连枝。尸、蛊、咒三脉的秘术,互相之间是不通的,但玉珠先祖离开后,我们这一脉祖上,为了破解族长以生命献祭的宿命,不得已只能着手研究蛊术……”

苗秀一番话,证实了永福叔说的。

苗瑞芝确有将蛊术据为己有的念头,只是金蛊出现,蛊术一脉的族人回归,我又成了金蛊的主人,打破了赶尸一脉的想法。

而且,一旦赶尸一脉掌握了蛊术,就能对抗族长这一脉的秘术,将不再受控!

这些秘辛,着实让我感到心惊。

苗秀转身,很认真地看着我:“先生,阿秀说的不情之请,希望先生可以考虑!若是生下先生的孩子,因为血脉的缘故,孩子就能控制金蛊!而且,若是地窟彻底被封印后,寻到离开内寨的路,我也想去外面的世界走一走,瞧一瞧!”

怎么又来到了这个话题?

我深吸一口气,避开‘不情之请’不提:“族长,若金蛊蜕变成七彩蛊,彻底封印地窟后,找到出去的路,接引蛊术一脉的人回到内寨,七彩蛊我会交到蛊术一脉的人手上!若寨子里真到了危机关头,我必定全力以赴!”

说完这话,我看到苗秀眼神黯淡,失落地退到房门外,并嘱咐道:“热水用完,先生将水桶放在门口就行!”

……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连续两天,永福叔都拉着我到他家吃饭,我与他也是越走越近,然而就在加固封印的这天凌晨,寨子里嘈杂的声音将我惊醒。

我没有犹豫,起身就往人多的地方赶,远远望去,人群里大都举着火把,照的整个寨子都亮堂起来,来到汇聚的人群里,才得知竟然是苗金顺死了!

这个消息,让我心惊肉跳,苗金顺年龄虽然大,但身体健朗,怎么突然就死了?照我的预估,以他的身子骨,少说再活个十年都不成问题。

看着大家前行的方向,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竟然是朝着木棚那边去的。

一路前行,经过半小时左右的脚程,终于到了目的地,果然是地窟封印处,族人们很快将木棚围了起来。

苗秀、苗瑞芝、苗永福走在最前方,族人们让开一条道来,借着他们让开的空隙,我看到地上盖着一张草席,草席下方有殷红的血水流向四周。

苗秀走在最前方,蹲下身子,掀开草席,身子顿时一僵,便立即将草席盖上,脸色煞白,变得异常难看。

随行的苗永福与苗瑞芝,皆是如此。

我意识到不对劲,却没有急着往里边走,直到苗玉珠出现在我身旁:“先生,如今您是金蛊的主人,就算是我蛊术一脉的传人,金顺死得离奇,过去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顺着众人让开的通道往里走,隔着很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苗秀与苗永福皆朝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没有去掀开草席,已破妄眼查看。

草席下方,苗金顺的尸骨只剩下小半截,胸骨往上的部分还保持着,下肢却化成了一滩血泥,从远处看到的殷红血水,正是他融化的肢体。

我深吸一口气,微微叹息。

只等天一亮,日头升起的时候,就该加固封印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变故,而且苗金顺的死状,像极了染上诡异之后的状态。

只是与之不同的是,染上诡异后,整具肉身都会化作血泥,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半截身子腐朽,还留下半截。

当初在共王墓,就算对方的肉身全部毁掉,诡异也不曾消失半点,最主要的,在苗金顺的尸体上,感受不到一丝诡异。

若是真有诡异存在,阴眼能将其吸收,最后转化为噬阴之力。

“这……这与内寨传说中,当年去外寨那些族人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该不会是封印出了变故,地窟中的东西出来了吧?”旁边有人惊呼一声,煽动其他族人议论纷纷。

“对啊,族长,该不会是地窟封印出了问题,导致苗金顺惨死吧?”

“倘若真是这样,那咱们寨子的人,岂不是一个都活不了?”

“……”

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苗秀一句话也不说,先看了眼说话的族人,又转头盯着圆形石台,并未应和族人的声音。

许久,她才转身朝我走来:“先生,你可有解决办法?”

此时的苗秀,看着竟有些可怜,面对族人出现变故,却无能为力。只因为内寨这几百年间,为了应对地窟封印,族长一脉已经人丁稀少,难以为继。

我并未应苗秀的话,先看了眼苗永福跟苗瑞芝,又朝着起哄的族人看了眼,摇头应道:“族长,这种情况,肉身化作血泥,实在是诡异无比,哪有什么解决办法。”

说话的同时,苗永福提过的苗瑞芝企图占有蛊术传承的事,在脑海中浮现。

倘若苗金顺不死,又无法离开内寨的话,他必定是蛊术传人。可现在苗金顺惨死,蛊术一脉就再也没有了活人,我终归是要离开的,离开之前会将金蛊留下。

我隐约看见,苗瑞芝似松了口气,一副心底有事终于放下了的样子。

苗永福大步朝我走来,在我肩头拍了拍:“毛兄弟,咱们寨子里,与外界隔绝多年,许多事都随时间流逝而淡化,你在外面见得比较多,有没有见过这种死法的?”

连日来的相处,我与苗永福的关系越走越近,称呼也是越来越亲近。

我沉吟片刻,目光却始终落在苗瑞芝身上,想要印证心中猜想:“曾在一座古墓当中,见过类似的事,只可惜当时的人,最后是整具身子都化成了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