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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半夜搞起来的破事儿,劳民伤财的,活生生折腾到天亮。

那场面,鸡飞狗跳的。

第二天一大早,慕帕沙就把薄司泽给拎过去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狠批。

把民众安稳放哪儿了?城市秩序又算什么?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薄司泽笔挺地戳在那儿,垂首聆听,认错态度诚恳。

“我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能怪我吗?我这人,脑子不顶用,指着下半身思考问题呢。”

这话一出口,慕帕沙差点没被气背过去,指着他,嘴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挨完批,薄司泽走出门。

他眼皮一抬,那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劳资费了这么大劲,才混到今天这地位,连这点儿呼风唤雨的本事都没有,哪个妞还敢死心塌地的跟我。

同一天下午,宋风跟希洛私下碰头,带来了伊莱莎写的信。

希洛一拿到信,就拍拍宋风的肩:“兄弟,你的任务完成了。所有的事,一键删除昂!”

她用手指戳了戳宋风的脑门。

她转身要走,宋风伸出一只手臂拦住她去路。

“喂喂,你们到底什么计划?这信里到底写什么了?跟我说说呗?”

希洛赶紧把信往胸口里一塞。

“叫你一键删除了,你还这么婆婆妈妈干什么?”

宋风由始至终不知道小猫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不仅宋风不知道,马克也不知道。知知也没打算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知道的越多,到时候那个人发起疯来,全都要遭殃。

唯一觉得对不住的是希洛。

但希洛已经豁出去了,说的是小姐寻死的话她还是要死,还不如陪小姐搏一搏。

宋风知道希洛这人口风紧,应该是问不出什么。

但是也不觉得小猫想走这件事,她们俩真能做成。

反正该帮的忙他也帮了,免得妹宝又哭哭啼啼的说自己不够朋友。

希洛挥开宋风的手臂要走,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希洛的背影。

就在这一瞥间,发现她身材真的蛮好的唉,于是希洛都踏出去五六步了,他又从后面追上去,拽住她手腕。

突然话锋一转:“希洛,你能不能跟我做一次?”

希洛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弄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愤怒地转过头,正欲发作,然后就听到了宋风莫名其妙的邀请。

“你……你神经病啊!”

宋风盯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喉结还上下滚动了一下。

“马克那么骚的人,怎么老缠着你,菜单都不换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说明跟她爽翻天呗!

希洛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愤怒与羞恼涌上脸颊,她用力挣脱宋风的手,嘴里骂道:“小姐说你都有孩子了,你还管不住小朋友呢?那切掉好不好。”

“我为你们顶风冒险,你连这点好处都不给我。要是被Lee逮到,他可是会真切的!”

宋风又抓住她手腕。

“其实妹宝也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连她衣服底下是什么样子都不敢多想,因为我多看妹宝两眼,那个人眼刀嗖嗖就飞来了,脸上还写满了,劳资的,再看挖眼。”

“不过我现在看你也挺好的,马克睡得,我就睡不得?你可真够偏心的?我告诉你,我可不比他小。”

希洛被他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样子逗的哭笑不得。

突然一转认真脸。

“他的好处可不仅仅是大。小朋友,如果你脑子里还只有比大小的话,你还得再进修一下数学才行。等你进修好了,咱们再说吧!”

知识突然以奇怪的方式进入了宋风的脑袋。

……大于小于,速度加速度,长短粗细……各种数学符号和莫名的对比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搅得他一片混乱。

趁着宋风还没反应过来,希洛溜了溜了。

但宋风回觉过来,那人都跑远了,宋风看着希洛的背影,双手环抱,懒洋洋的吐了一句:“妈的,劳资总有一天要睡到你。”

*

薄司泽和伊莱莎的国婚已然进入倒计时。大街小巷里,工匠们正争分夺秒地装点城市。

巨大的花拱门被一点点搭建起来,鲜艳的花朵层层叠叠,五彩的丝绸从建筑的高处垂落,随风飘动,仿佛一道道绚丽的彩虹。

薄司泽忙得脚不沾地,像个被上了发条的机器。

其实他倒不是在乎婚礼各项事宜,只是这次参加婚礼仪式的人相当复杂,许多国家的大使馆纷纷收到邀请,不远万里赶来。

各方势力怀揣着不同的目的齐聚于此,表面上是为了见证两国和平,实则暗流涌动。

因此不得不谨慎应对。

最后几天,他直接搬到了总统府住。当然,也严令禁止小猫出门。

理由用的是最近城里有流行感冒,实际上是怕她出去看到满城的婚礼布置,会引起她的怀疑。

这场盛大的婚礼要进行整整三天,第一天是武装游行。

武装游行的前一天,温知知突然到访,手中还拎着自己亲手做的食物,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意。

薄司泽完全没料到她会到访,一时慌了神,桌上还摊着一些关于婚礼筹备的机密资料,藏都来不及。

他心里暗骂,养的那群废物又没给他看住人。

可打工人心里也苦,夫人说他工作辛苦要给他送饭,其他人怎么拒绝。

他匆忙将温知知带到办公室配套的起居室,坐下后,几口便将食物扒完,一心只想着怎么把她尽快打发走。

温知知瞧眼里,心里门儿清,却故意装作糊涂。

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男人一做贼,心虚,脑子就像被糊住了一样,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精明劲儿。

于是,知知从只待一会儿,就待了好几个小时。薄司泽一跟她在一起,也没什么时间概念。

回过神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她坐在沙发上,都犯困打哈欠。

他心一软,留她:“今晚在这里睡吧。”

总统府他的专属办公室本来就有会议厅、起居室、卧室和浴室,多睡个人也绰绰有余。

几次,她那不老实的腿就要碰到他胯间,到最后,腰腹下有团火,烧得他浑身难受。

他不得不一把将她给摁着。

然后翻来覆去,一直叹气。

那时候知知假装被他翻身给弄醒了,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怎么老睡不着。

薄司泽不吱声,他喉咙干的厉害,似是真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