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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庆堂一生悬壶济世,却换来了半生的凄凉。

他对谢婉婷所说的话,无疑是他对他自己这命途多舛的一生,所做出的深刻总结。

这么多年里,明宣族的各个卫所军阀四起,拥兵自立。

孟庆堂早已经过够了这种夹缝求生的日子,他生怕谢婉婷又走了自己的老路,会让自己后悔终生。

谢婉婷自然也听出了孟庆堂的话中之意。她也知道,这是面前的这位老人,用一生的时间给自己心里烙下的烙印。

即便现在的明宣城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也不会轻易的改变自己固有的认知。

“嗯,孟师傅,我记住您说的话了。等有机会了,我一定带您去我们生活的世界里看看。到时候啊,您也别做郎中了,干脆就做个教书的先生吧。专门教学生们中医技法,让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发扬光大。”谢婉婷顺着孟庆堂的意思,笑着说道。

同时,她也不动声色的把对孟庆堂的称呼,从“孟神医”变成了“孟师傅”。

孟庆堂听谢婉婷这么一说,开心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好,嗯,当教书先生。哈哈哈哈……这个好,这个好啊,没想到我老头子七十多岁了,在有生之年里还能再换个行当。哈哈哈哈……”

一老一少,一炉一灶。小小的厨房里,回响起了两个人开心的笑声……

过了片刻,当笑声散去后,孟庆堂又笑着问谢婉婷。

“婉婷啊,你和魏先生这次回去,有没有遇见什么新鲜事儿啊?快给老夫讲讲,也让我这老头子长长见识。”

孟庆堂似乎是放下了心中对谢婉婷的戒备,主动找话题和她聊了起来。

可谢婉婷听到孟庆堂抛出的问题,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孟庆堂看谢婉婷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心中有些不解。

“怎么?你们这次回去,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孟庆堂不解的问道。

“嗯,这次我们回去,发现我们曾经生活的地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说出来您可能都不相信……”

接着,谢婉婷把他们这次路途的经历完完整整的告诉了孟庆堂。

孟庆堂专心的听谢婉婷讲完,若有所思捋着胡子沉思了起来。

他对什么保护膜,汽车,燃料……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概念。不过,他似乎是对谢婉婷提到的那些“变异人”很感兴趣。

炉子里的柴火被烧的噼啪作响,炉子上的药罐子里,也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炉子里冒出来的青烟,和药罐子里释放出来的蒸汽混合在了一起,让整间厨房都显得有些虚无缥缈。

短暂的沉默之后,孟庆堂轻声的说出了三个字。

“傀儡术……”

孟庆堂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并没有看谢婉婷,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傀儡术?您说的这是什么东西?”谢婉婷不解的问道。

孟庆堂这才缓缓地扭头看向谢婉婷。

“嗯,你说的这种把人的内脏掏空,进而让这些人变成行尸走肉的做法,我好像是在哪本书里见到过。这应该是上古时期的一种巫蛊之术,名字就叫“傀儡术”。”孟庆堂一边思考着,一边对谢婉婷说道。

“啊?您见到过?那要对付这种“傀儡术”有什么破解之法吗?”谢婉婷迫不及待的问道。

然而,孟庆堂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好说啊。时间太久了,我已经忘了是从哪本书里看到过这种歪门邪道的手段了。”

“当时我也是为了钻研针灸经络,无意中翻到了这个内容。当时我以为这只是古人的凭空杜撰,所以并没有多做理会。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这种灭绝人性的做法啊。”

孟庆堂这么一说,谢婉婷就更急迫了,她扭身用双手扶住了孟庆堂的手臂。

“师傅,您想想办法,看看还能不能找到那本书。那些人太可怜了,您得想办法救救他们啊。”

孟庆堂自然也发现了谢婉婷在称呼上的变化,不过他也没有揭穿谢婉婷的小心机。

“好好好,容老夫回去找找,想到办法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谢婉婷这才安下心来。她没想到在这与世隔绝的明宣城里,竟然会有这么一个见多识广的老头儿。

她更没想到,连现代人都无法解决的“变异人”难题,竟在这个明朝老头儿的口中找到了突破口。

这件事告一段落了,谢婉婷又想起了昏迷不醒的李大叔。

于是她又问孟庆堂。

“对了师傅,李大叔的病情现在怎么样了?”

孟庆堂笑着看了看谢婉婷,又不紧不慢的捅了捅炉子里的柴火。

“呵呵,你是说你的那个朋友吧?”

谢婉婷点了点头。

“明天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孟庆堂笑着说道。

孟庆堂虽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但谢婉婷从他那轻松的言语中,便能听出李大叔一定也恢复了不少。

“切,你这老头儿,还跟人家卖关子嘞。”谢婉婷假装生气的说道。

孟庆堂放下手中的木棍,笑着看向谢婉婷。

“哎,你这小丫头。用得着老夫的时候,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用不着老夫了,我就变成臭老头儿啦?”

谢婉婷看自己的小心机已经被孟庆堂识破了,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知该说什么。

孟庆堂看了看谢婉婷,说道:“婉婷啊,你要是愿意跟着老夫学医,老夫也愿意教你。不过……”

谢婉婷听孟庆堂这么一说,有些惊喜的看向孟庆堂。

“不过……拜师得要有拜师的程序,总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我就成了你的师傅吧?”孟庆堂又接着说道。

谢婉婷之前也跟几个老中医打过交道,她深知学习传统医学的这些人,最讲究传承有序。

于是谢婉婷用力的点了点头。

“行,您说,您只要肯教我,我什么都能答应您!”

孟庆堂端坐在小板凳上,煞有介事的捋了捋胡子。他慈祥的看着谢婉婷点了点头,颇有一番一代宗师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