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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庆堂把积攒在心里多年的话,全都倾诉给了谢婉婷。无非是觉得这个姑娘乖巧文静,与自己的小女儿颇有一些神似。

此时他听到谢婉婷说要给自己养老,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他仿佛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女儿,托身在了眼前这个姑娘身上。

“啊?这……老朽可万万不敢,您是上位的贵宾,老朽岂敢劳动姑娘?谢姑娘玩笑了……”孟庆堂仔细的看了看谢婉婷,立刻又回到了现实中,马上摆手摇头的说道。

谢婉婷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毕竟两人才刚认识不久。孟庆堂这也是第一次如此深入的提起自己的过往,自己一时冲动下就提出要给人家养老也确实显得有些不合适。

不过她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同情这个老人的遭遇,也是真心想为这个老人做些什么。

“那……不如这样吧。“孟神医”我拜您为师,今后你我以师徒相称。我做徒弟的,照顾师傅总是应该的吧?”谢婉婷笑着说道。

“哎呀,谢姑娘本就是杏林圣手,女中豪杰,老夫哪敢班门弄斧?不敢不敢。对了,老夫听说谢姑娘的医术似乎与我们的医术有所不同,叫什么西……哦,西洋医学?”孟庆堂推辞了一番后,问道。

谢婉婷再次被拒绝,也没生气,她笑了笑。

“嗯,是的,当今外边的世界都嫌咱们中医疗效太慢,所以才让西医大行其道。我对咱们的传统中医倒是很感兴趣,可惜啊,现在已经很难找到有本事,又愿意教徒弟的老中医了。无奈,我这才只好也学了西医。”谢婉婷略显无奈的说道。

“什么?中医疗效慢?他们简直就是无知!”孟庆堂听谢婉婷说完,马上就急了。

他一拍大腿,便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那动作比刚才起身时不知道要利索了多少。

“谢姑娘,你看老上位的病情严重否?”孟庆堂回头反问了谢婉婷一句。

谢婉婷点了点头。

“当然。”

“既然你也是学西医的,那你说,此病症若是用西洋医术需要多久方可痊愈?”孟庆堂又追问道。

谢婉婷想了想说道:“这……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至少要三两月。”

“着哇!你再看老上位现在恢复的状态如何?慢吗?”孟庆堂又问。

谢婉婷又点了点头。

“嗯,我都不敢相信,您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吴霜的父亲苏醒过来,真是太神了!”

孟庆堂听了谢婉婷的回答,满意的捋了捋胡子。

“呵呵,谢姑娘,你可记住了。中医,那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说中医不行的,无非是他们学艺不精罢了。”

谢婉婷看到孟庆堂得意的样子,她心里也是暗暗窃喜。

刚才她所说的言语中,其实也是经过仔细斟酌的。

确实,现代人因为时间紧张,大多都放弃了中医治疗,转而去选择了西医的方便快捷。

可要说中医没地方可以学,那可就是谢婉婷故意编排的桥段了。

就目前国内来说,少说也有七十几家中医药大学。这些中医药大学,每年最少也会给社会提供大约二十四万多人的中医学毕业生。

不过谢婉婷说话的巧妙之处,就在于她并没说没有学校教中医,而是说没有有本事的老中医来带徒弟。

她这句话正好是抓住了中医药学的关键,中医与西医的不同之处就是在于传承。

西医的原理比较简单,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实在不行了就切掉扔了,主打一个简单粗暴。所以,学起来也相对比较容易些。

中医则不同,它主要讲的是调节人体的平衡状态,属于一种细致入微的医学艺术。

而这种“艺术”更注重经验的总结与传承,俗话来说就是得有人带。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学中医的不少,但真正医术高明的又没几个的原因。

谢婉婷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尝试着用“激将法”来试探一下孟庆堂。

没想到,她这一招还真是正中了孟庆堂的下怀。孟庆堂一生行医,他怎么能忍受别人说他坚持了一辈子的东西,竟不如西洋的蛮夷之术?

““孟神医”,那你到底是怎么治好吴霜父亲的?能传授我一些吗?”谢婉婷趁着孟庆堂高兴,终于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并不难,我先用“鬼门十三针”封住老上位的心窍,再用“回阳九针”和“七星回阳针”轮流提升老上位的阳气。待他体内的阳气稳固住了以后,再辅以汤药温养。相信用不了几日,老上位就可下床行走了啊。”

孟庆堂毫不隐瞒的介绍着自己的杰作,可谢婉婷却听的晕头转向。她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却哪一句也没听懂。

“这就是神医啊!原来神医根本不用刻意隐瞒自己的手段。他就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你,你也领会不到其中的精妙所在。谢婉婷啊,谢婉婷。你还是高看你自己了吧?”谢婉婷在心里暗自念叨着。

“对了,谢姑娘,你之前所说的医科大学不教中医吗?”孟庆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俯身问道。

“呃,啊,哦,也教,也教。不过跟您相比的话,那些也不过都是些皮毛罢了。”谢婉婷回过神来,慌忙的答道。

孟庆堂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他又站直了身子,微微仰头。

“唉,如果我也能到你们生活的那个世界里去看看就好了。到那时,我一定要让那帮蛮夷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华医术。”孟庆堂叹息着说道。

说完,孟庆堂又缓缓的踱步到谢婉婷身边,慢慢的坐在了那个小板凳上。

“婉婷啊,我知道你想跟我学医术。这是好事儿啊,我这老头子也本应该倾囊相授的。”

孟庆堂的语气突然变得非常温柔,就像是家族里的一位老者,正在慈祥的跟自己的后辈说话。

“可是孩子啊,这里是明宣城,不是你们所生活的那个世界。在这里派系林立,党争激烈。作为一个郎中,你若是一着不慎那是会丢了性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