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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剑兰回头看了刘梦棣一眼,咬了咬下唇,回想起刚刚刘梦棣的那一吻,消失于黑暗之中。

刘梦棣抚着身前的槐树,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个即单纯又复杂还有些可爱的姑娘,江有汜怎么就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出来呢?不太对呀,他们长得也不太像……”

刘梦棣轻抬起头,对着那棵槐树问道:“王仲淹呀王仲淹,你这么深的学问,这么大的名头,怎么就没写出过一部关于女人情感的书呢?她怎么就跑了呢?”

刘梦棣曾用一副“小处不可随便”的率滨先生的字来戏耍洛阳薛珙。

当时他说他的院子里有一棵隋唐大儒王通王仲淹种下的树,虽然当时他在开玩笑,但那棵树却是真实存在的。

就是刚刚江剑兰背靠的这一棵,所以刘梦棣才有了这么一问。

刘梦棣没在后花园里再行逗留,转身便向着宴会厅而去。

宴会厅的门前,吃一堑长一智的落尘姑娘抱着那把太古遗音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了。

落尘姑娘并不会武功,那把古琴对她来说的真的是有些太重了。

刘梦棣看着落尘姑娘说道:“这把琴是大师琴朝海先生所留,意义非比一般,可不能再丢失了!”

“是。”落尘姑娘低头应了一声。

“把琴给身边的侍女带着吧,别把手举酸了一会儿不好扶琴。随我进厅里来!”

“是。”

落尘姑娘又应了一声,将琴交给了身边的心腹侍女,然后与那侍女一起跟着刘梦棣走进了宴会厅里。

而此时宴会厅中的曹议文正与山滔开心地说着什么,就只是那折尉迟好像满有心事,不停地自己灌着酒。

曹议文见得刘梦棣回来,连忙举杯言道:“殿下如何去了这么许久,你刚刚可只喝了一杯,而我与山先生、折校尉可饮了不少了呢!”

刘梦棣回到坐位上,将酒杯举了起来,说道:“是孤王怠慢了客人,孤自罚三杯!”

他说完便咚咚咚地饮了三杯下去,引得曹议文感慨地连说了三个“豪爽”!

刘梦棣接着说道:“刚刚……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孤好女色,已与曹二公子说过了。适才是一孤宠爱的一名贴身侍女发了醋意,于是便去宽慰了几句,现在已没什么事情了。不管怎么说,撂下二公子你,是我的不对!我们满饮此杯,还请二公子见谅则个。”

曹议文连忙应道:“不敢!殿下好客,当我敬之,合饮一杯吧!”

曹议文说远将酒喝了下去,刘梦棣仍举着刚刚喝完的空酒杯。

乖巧的夏采荷连忙去给刘梦棣斟酒。

她刚刚已经给刘梦棣倒了三个满杯,见得刘梦棣这么喝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情,趋于担心刘梦棣的酒量与身体,她这一次不敢再往满了倒酒。

刘梦棣见得酒杯里的酒没满,侧头笑着对夏采荷说:“荷儿,这是宴请贵客,可不是平日做乐。知你关心爷我,但不满杯则视为对客人不敬,快给满上,休叫爷我怠慢了客人。”

夏采荷脸色一红,偷看了曹二公子一眼,连忙将刘梦棣的酒又给满上了。

刘梦棣向着曹议文一示意,将酒给喝了,这才放下酒杯,让夏采荷接着斟酒。

刘梦棣看了一眼席上的菜,这才发现已经上到了晋风宴中的第三道菜闻鸡起舞了。

他笑着问道:“刚刚山先生与二公子说到哪里了?”

曹议文笑道:“闲来乱聊而已,正说这两只鸡呢。”

闻鸡起舞的主料当然是鸡,但这鸡可不是什么家鸡,而是山鸡。

一道菜有两品,席案上左边一品是烤制的山鸡,右边一品则是炖汤。

这一干一湿,使得这道菜完美融合,一口左一口右,即可饱腹又会让人不觉得油腻。

山滔笑道:“正与曹二公子言说鸡趣呢!”

“鸡趣?”刘梦棣疑出了声来。

山滔答道:“就是养鸡的乐趣。除了农户,世家大族家中亦是有此玩法,但世家养鸡养的却是斗鸡,是利于战斗,颇有些观赏性。只不过……呵呵,因玩物丧志,许多世家家规中是严禁族中子弟饲养鸡鹤鹰犬的。”

曹议文一听连忙说道:“刚刚只听山先生说如何养鸡,却不知这鸡居然还能斗?”

山滔点头说道:“自是可以,甚至有人会在鸡爪上玩猫腻动手脚,将那金属之物注入其爪,以实其尖。以前六爷的产业里亦是有斗鸡的,只不过后来被六爷自己给取缔了。”

曹议文转而对刘梦棣问道:“听得山先生讲得如此有趣,却不知殿下为何将它给禁了?”

刘梦棣笑道:“崇古而已,古人言鸡有五德。头上戴冠能礼,是为文德,足后有距能斗,是为武德,敌前敢拼能战,又有勇德,见虫招友同食乃是仁德,天明报晓不失时,是为信德也。有此五德德行之物,如何敢为他人玩物?我等获口舌之欲,已是对不起五德鸡了,又何必造那等杀孽呢?食之裹腹即可,不能蓄意妄戮。”

刘梦棣说话半真半假,怎么可能会是他说的那样。

真实情况是刘梦棣的赌坊生意面对的客户是那些游手好闲、品德败坏的世家子弟。

正如山滔所言,世家大族为了不让族中子弟染上恶习还真有这样的规定。

虽然旁支族人有的会守有的不会守,但主宗一族里却是没人敢犯。

别看薛太子妃的弟弟薛采臣平日老学刘梦棣,但他也是不玩鸡鹤鹰犬的。

弄到最后,玩斗鸡博注的却是一般老百姓,这与刘梦棣的初衷是违背的,于是便关停了这个业务。

曹议文此时又举起杯来说道:“却不想鸡之一物竟还有如此深意,受教了、受教了!殿下请!”

“二公子请!”

二人又吃了一杯酒之后,刘梦棣说:“中原人文也就那样了,说是德行,但孤却是一样也没能做到。要不然也就不会去开什么青楼赌坊了,关了那赌坊且不是功德更大么?了这等铜臭之徒自是不能与征战在外的二公子相提并论。说起这勇武,还得是西凉军!闻鸡起舞,志在伐逆,此道菜别人可能吃不得,二公子与折小侯爷定能吃得,二位,还请品尝吧!”

曹议文连忙说道:“刚刚已经吃过了,还喝了汤,甚美、甚美呀!不过……说句让殿下笑话之语,我其实……呵呵,亦是一身的铜臭。若论勇武,非我大哥之对手,只会经营些生意罢了。征西将军府地处西域,皇上虽有所宽量,使父帅即从以布政又手握军柄,但同时也是营亏自负,朝廷那里也不可能给我拨发一些。”

刘梦棣好似一早就知道曹议文想说什么。

他接曹议文的话茬,而是忙问道:“却不想二公子亦是善于经营,真是同道中人呀,还不知你最擅长哪项大宗生意呢?”

曹议文连忙说道:“不敢言及擅长,只要是生意,我多少也都会做一些,比如这茶……”

没等曹议文说下去,刘梦棣连忙问道:“孤有手下有一商货大掌柜,名为曹宝升,每月派商队往来于关中与西域之间,获利颇多,特别是那丝绸,几乎是运多少销多少,这才使孤有所余财,也不知二公子认不认得他?”

曹议文答道:“何止是认识呀,他每月都会派人过来让我帮其转送一些丝绸给我我父帅,与我颇有些交情。因其与我同姓,我与他甚至以兄弟相称!其实我这次来长安,主要的目的还是……”

曹宝升让曹议文帮着转送一些礼物,自然不可能让曹议文白帮忙,当然会有所孝敬。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行了好处的曹议文自然是会给曹宝升一定的方便的。

曹议文看了一眼边上坐着的折尉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其实是想看看哪里能弄到便宜的丝绸与茶货,运回西域贩卖,为父帅攒些军资,也好将那些番羌一并给收拾了,好将其纳入我大汉国版图!”

曹议文说话仍是半真半假。

弄些军资是真的,但征西将军曹经恒独领西凉,他可不是为了大汉国打的仗,而是为了他自己的地盘。

曹家若是壮大了,谁知道会不会像当年太祖皇帝那样进逼中原,夺宝登位。

刘梦棣知道曹议文的心思,但他却没有点破,而是笑着说:“二公子所言甚是,曹征西之辛苦,孤与父皇皆看在眼中。不过……您这经营法是不对的!”

“为何不对?”曹议文好奇地问了一句。

刘梦棣笑道:“你们收些通关厘金即可,万不可与商贾争利。若是关中西出之商贾无利可图,便再也不会往西域送货了,到时你当如何?到最后,那些关中的商贾必然厌恶于你,你即使派人到关中进货,他们也会故意抬高批价,你人在西域即不能说服,又不能威逼,此又当如何?故尔,你收取厘金税即可,千万别倒卖关中之货物输往西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