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甲三,你等我一会儿。”
刚迈步出茅房的甲三,回头却见同伴一边提裤子,一边往外走,哈哈一笑,“你急什么,我还能不等你啊。”
“你小子还有准啊。”提完裤子,那个下人一抬头,为之一愣,因为他发现前边好像有个人。
“甲三,你看那是人吗?”
甲三转回头,还真看见人影,“前边的人,你是那个院的?”
对面没回声。
甲三有点不高兴,什么人啊,自己问他,他还不搭理人,真拿下人不当人吗。
甲三带着微怒,提着灯笼,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另一个下人见此,也紧随其后。
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甲三看清对面之人,可看清楚,也让甲三为之一愣,因为对方戴个唐玄奘面具。
甲三皱着眉,心说,这是那个院的调皮鬼,半夜三更,穿这么一身,也不怕吓死人?
到唐玄奘近前,甲三指着对方,“我说你谁啊?大半夜戴这么个东西,想吓唬谁啊?”
说完,甲三伸手,想摘掉面具,看看对方到底是谁。
唰!
一把明晃晃腰刀,架在甲三脖子上。
甲三的同伴一见,呃了一声,昏倒在地。
甲三也害怕,腿也打晃,一个没站稳便跪在地上,“这位爷,我只是这府上的下人,没钱啊!”
瞥了昏倒那人一眼,岑子酒用刀拍了拍甲三,“我问你,白老二住哪里?”
“二…二少爷?”
“没错,你老实回答,还能活,不然就别怪爷儿心狠手辣。”岑子酒用刀划破甲三脖颈的皮肤。
“啊…爷儿,你手轻点,我…我怕疼。”
岑子酒一顿,然后又用刀拍了这家伙一下,“少废话,老实说。”
“我…我说,二少爷住在西跨院。”
“怎么走?”
“从这里往前走,走出…”
听完甲三的表述,岑子酒一脚将他踢晕,然后来到另一人身前,踢了对方一脚。
结果,没反应。
岑子酒又踢了一脚,由于力道有一点大,此人立马坐起来。
岑子酒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也问同样的问题。
结果,这人与甲三回答的基本一致。
一脚将其踢晕。
一手拎一个,环顾四周后,岑子酒将两人送到茅房的顶上。
拍了拍手,嫌弃一闪而过,岑子酒便按两人口中的路线,向西跨院而去。
西跨院内,最灯火通明房屋的房顶之上,岑子酒飘然而落。
还没等岑子酒探头查看呢,屋中就响起欢声笑语。
“二少爷,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痴情种啊。”
“咯咯…谁说不是呢。”
“你们两个妖精,看来我收拾你们还不够啊,居然还有心情笑话我。”
岑子酒坐在房顶,抠了抠鼻子,两女一男吗?这白二郎一拖二啊。
嗯,实属正常。
随着白二郎的话音一落,又是一阵娇笑连连。
从欢笑声中,岑子酒觉得自己判断有误,屋中不止两个女人。
“你们两个浪货,休想勾引白二爷。”
“呦!你认为就凭你一个人,能满足二爷吗。”
“就是呀,春婵,你一个人不行,是不是啊,二少爷。”
“你们…你们两个,我…哼!二爷,你看她们啊…”
“哈哈…没事,一会儿呀,咱们四个大被同眠。”
“哎呀,二爷,我不干嘛…”
“二爷,你早就这么想吧。”
“哈哈…你们猜呢?”
“二少爷,我们大被同眠,你那未婚妻知道啦,能同意吗?”
啪!
瓷器碎的声音。
“二…二爷,你…”
“哼!老子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二爷,要是你成亲了,那我们怎么办啊?”
“就是啊,二爷。”
“哈哈…怎么办,大被同眠呗。”
“二少爷,你就想大被同眠,你那未婚妻能同意吗?”
“哼!她敢不同意!
我白某人娶她,那是她家祖坟冒青烟了,如她不随我愿,等我把她玩腻了,我就将她卖到青楼去。
让她这破格格尝尝,什么叫千人骑万人跨,哈哈…”
随着白二郎的狂笑,屋中突然安静下来,而房顶上的岑子酒,也露出诡异的笑容。
大笑之后,白二郎声音再度响起。
“只要你们听爷的话,那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否则的…哼哼…”
“哎呀,二爷,奴婢最听话啦。”
“就是啊,二爷,你…你的要求,奴婢那次没同意,弄得…哎呀…”
“哈哈…只要你们乖,二爷重重有赏。”
“哎呀,二爷,这里不是卧房。”
“就是啊,二…啊…二爷的手好坏啊。”
“哈哈…”
“二少爷呀,既然你不喜欢,那个晟王的女儿,为何…为何…”
“为何还要娶她,是吗?”
“对呀,二少爷,那个格格,传闻无趣的很,这性格,恐怕不合二少爷的口味才对吧。”
“哈哈…就你聪明,不过呢,你要明白一点,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吃点斋饭也是不错。
再说了,这是我爷爷与晟王订…哎呀算了,不说这扫兴的事情。
美人们,天也不早啦,咱们该去咱们该去的地方啦,嘎嘎…”
“哎呀,讨厌啊…”
“啊…你的手…又不老实。”
“哈哈…跟我走吧。”
很快,屋中传来阵阵喘息声,以及自己脑补声音。
岑子酒摸了摸唐玄奘的面具,眼中闪烁危险气息,而嘴角上扬,露出狡黠的笑容。
屋中已响起战斗号角,本公子也该去结束这份孽障。
扛着腰刀,岑子酒飘散落地。
说实话,岑子酒要感谢白老二,也不知道这家伙是自信自己实力,还是自信白家的底气,这院落没有护卫,即便有下人,都半夜了,也都入睡。
这就相当于,敞开大门,随便出入。
来到门前,岑子酒直接暴力破门。
一脚将门踹进屋。
巨大的响声,也让云雨的几人,从热情中惊醒,更让白二郎面目狰狞。
白老二正在勇攀高峰,马上要舒爽无比之际,剧烈响声,好悬没让他结束戎马生涯。
衣衫不整的白二郎,下床,从一旁的柜子上,抄起手枪,骂骂咧咧,“踏马的谁啊?敢打扰二爷好事?”
刚到门口,就见一抹寒光袭来,吓得白二郎立马缩颈藏头,腰刀贴着他的头顶而过。
砰!
即便白二郎反应快,将双臂护于面门前,可还是被一脚踹进去。
噔噔…
直到背后撞到柜子,白二郎才停止后退。
“啊…”
噗!
喊叫的女人,突然倒在床上。
另外两女见此,赶紧猫在被窝里。
砰!
白二郎一枪没打到对方,赶紧进行第二次瞄准。
可惜,无论他怎么瞄,也瞄不准这个戴唐玄奘面具的家伙。
因这家伙像一只猴,左蹿右蹦,一点也没停下的意图。
砰,砰!
两枪再次放空。
“啊…老子就不信啦,用枪打不着你!”
随着白二郎一声暴怒,他又连续开了三枪,结果,无一例外,子弹全部射在墙壁上。
与此同时,岑子酒面带微笑,出现在白二郎面前。
刀光一闪。
白二郎便发出渗人的嚎叫。
因为拿枪的手臂,齐刷刷被砍断。
唰!
刀光一错,白二郎另一条手臂,也与身体分家。
啊…
白二郎脖子一歪,昏倒在地。
岑子酒面无表情,手起刀落,将白二郎的脑袋砍下。
回过头,见被窝在颤抖,岑子酒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在岑子酒离开不久,一群人呼啦闯进屋中,看见屋中惨状,有一人掉头就跑,去通知白家主事人。
不过,这些与岑子酒没关系。
此时的他,出现在一条无人街道,换上正常服饰,面带笑容,溜达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