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漆大门上一个牌匾,上写“董府”两个大字,大门两侧是磨砖对缝‘八字墙’,对面有一座青砖照壁,门前石板铺地,那股富贵气势彰显无疑。
大门对面的树上,岑子酒换了一个猪八戒面具,淡淡看着这座董府。
董府的主人,与吕青老爹一样,也是顾命大臣。
不过这里,就没有吕家那个洋楼显得大气,门外也没有护卫。
既然都是顾命大臣,岑子酒也不能厚此薄彼,更何况,做戏要做足,不能落一家嘛。
左右无人,岑子酒从树上下来,向着大门左侧跑去。
门外没护卫,门内必有护卫,岑子酒自然不能从大门进,还得选择偏僻一点的才好。
到拐角,岑子酒飞身来到墙头,见院内漆黑一片,朝跳入院中,又快速跑到最近的建筑前,纵身一跃,来到房顶上,看见隐约光亮,便飞身前往。
来到附近房顶上,岑子酒探头向下看去,只见两个下人,提着灯笼,向一个方向走去。
噌!
岑子酒落在两人身后,先用手刀敲晕一个,又捂住另一下人的嘴,低声道:“想活命,不许叫!”
“唔唔…”下人眼中透着惊慌,但还是点点头。
岑子酒松手的同时,也把腰刀搭在下人的脖子上。
“大…大…大侠,饶…饶命!”下人被这把腰刀,吓得有点哆嗦。
“想活命简单,你告诉我,董大人在什么地方?”
岑子酒这一句话,让下人瞳孔放大数倍,浑身颤抖的更厉害,张嘴一个大字也没说。
“我数三个数,如数到一,你还不说的话,就别怪这刀不长眼睛。”岑子酒用刀拍了拍下人脸颊,“一!”
下人冷汗顺着脸颊,一个劲往下流。
“二!”
扑通!
下人直接跪下,“大…大侠,我…我只是前院的,不知…知…知道老爷在哪里啊。”
“三!”话音一落,岑子酒举起明晃晃的腰刀,就向下人头顶劈来。
下人呃的一声,瘫倒在地,便昏死过去。
岑子酒一愣,探下鼻子,下人还有呼吸,他微微一笑,这人真不惊吓。
摇了摇头,他转过身,向后院的方向跑去。
刚跑出没几步呢,岑子酒背后响起一声尖叫。
“来人啊!有刺客!”
岑子酒一顿,回头看见那个昏倒的下人,边跑边喊,这让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一番。
常年打雁,今儿让雁啄眼!
得嘞,跑吧。
岑子酒调转身,就向大门方向跑。
没跑出多远,就与一伙人狭路相逢。
“刺客!抓住他!”
岑子酒微微一笑,转身就跑。
这群人拿着棍棒与弯刀,向岑子酒追去。
由于不熟悉地形,岑子酒如同无头苍蝇似的,遇道就拐,遇长廊就进。
最后,被人前后夹击,包了饺子。
“就…就是他,问老爷住处。”那个装昏的下人,躲在一个浓眉大眼的公子哥的身后,指着岑子酒。
“是谁派你来的?”公子哥质问道。
岑子酒也不搭话,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集中在五米外的院墙上。
“喂!小贼,我家公子问你话呢!”
“老实回答,省着受皮肉之苦。”
见岑子酒还不回话,公子哥身边一个壮汉,提着鬼头刀,向岑子酒走来。
“小子,你踏马哑巴呢?”
岑子酒瞥了他一眼,也没理他。
壮汉也是暴脾气,见岑子酒先后忽略他两次,这让他觉得,在自家公子哥面前丢了脸,气的面如枣红,举起手中鬼头刀,朝着岑子酒劈来。
唰!
明晃晃的鬼头刀,划着岑子酒那面具的鼻子而过,好悬将面具挂掉。
岑子酒眉头一皱,本不想理会,既然你送上门,那本公子就将戏做的彻底一些。
再次撤步躲闪,在对方没还有收回鬼头刀时,岑子酒突然跨步上前,腰刀闪过一抹寒芒。
咣当!
鬼头刀掉落在地,壮汉瞪着眼,双手捂着脖子。
岑子酒一脚将他踹飞,同时连跑两步之后,纵身一跃,跳到院墙上。
砰!
一声枪响,岑子酒掉落在院中。
公子哥将枪甩给旁边随从,他快步向院中跑去。
来到黑衣人身前,将其翻过来,拿下猪八戒面具,露出一张蜡黄的脸。
公子哥摇摇头,此人不认识,他让人拽着黑衣人,与他一同去面见父亲。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岑子酒冒个头出来,微微一笑,便钻了回去。
三里地外的范府,岑子酒戴着沙悟净的面具,出现在其大门外。
顾命大臣,要是一视同仁。
故技重施,岑子酒又在范府上演一次全武行,死了三条狗,范府二公子还折了一条腿。
最后,沙悟净再次被枪杀。
白府,门外居然有狗。
岑子酒戴着唐玄奘面具,坐在一家房顶上,撇着嘴,面露不满。
白家,岑子酒今夜最后一站。
老规矩,找个没人地方,岑子酒翻墙而入。
后院,是老家伙的住所,那白家年轻一代,应该在前院,只是不知道这白二郎是住东跨院还是西跨院。
得嘞,还是找个人问问再说。
于是,岑子酒贴在墙根前行。
找人问路,要抓落单,或者两个一起的,不能抓巡逻队伍。
坐在房顶上,看着一巡逻队,从房前经过,这让岑子酒甚是疑惑,本公子一晚上跑四家,只有吕家与白家有夜间巡逻队。
相比吕家,白家巡逻人更多,巡逻次数更密。
岑子酒摸了摸下巴,这白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要不?查一查?
思绪片刻,岑子酒摇头否决。
时间紧,任务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起身,空翻落地,岑子酒猫腰,向前跑去。
穿过一个月亮门,岑子酒耳朵微微一动,便纵身跃到房顶。
岑子酒刚坐下,就从前边的抄手游廊中,走出两个下人,提着灯笼,两人边走边小声说话。
“甲三,听说了吗,老爷要给二少爷重新找个少奶奶。”
“这不废话,二少爷回来这么久,那晟王的姑娘还没出现,老爷当然不高兴了。”
“可是,我听…”甲三抬起头,环顾四周之后,压低声音,“我听二少爷院中的张全说,二少爷不同意,非要那晟王姑娘不可。”
“是吗?真假啊?”
“当然是真的,二少爷因此,还受老爷惩罚了呢。”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嗨儿,我这还是听张全说的。”
“张全亲口说的?”
“可不是嘛!不过嘛,那是他喝多了之后,自己说的。”
“酒后失言啊!我说呢,张全敢背后说二少爷话,原来喝多了。”
“可不是嘛,不喝多,谁敢啊,那可是二少爷啊。”
“也是,二少爷的威名,想想都觉得害怕。”
“嘶…咱俩还是少探讨二少爷,还是去茅房解决个人问题吧。”甲三说完便一路小跑。
“我去!你等等我啊!”
见俩下人跑进不远处的茅房,岑子酒坐在房顶上,微笑着等两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