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得我帮你洗,不然你这碗比那叫花子的碗都还黑。”
现在的石宽,那真是恨不得连裤衩都帮文贤莺洗啊。他打蛇随棍上,还真的进去蹲在了那洗碗盆前。
刚才不过是句玩笑话,哪承想石宽真来帮忙洗了。这可真让文贤莺有些难为情,她赶紧用手臂把石宽撑开,羞答答地说道:
“不用你洗,外面那么多人,被他们瞧见多不好。”
“瞧见就瞧见呗,你是我女人,我给我女人洗碗怎么啦?”
石宽才不理会文贤莺呢,把文贤莺洗过第一遍的碗,又放回洗碗盆里,端着盆就往外走。外面有个水槽,在那洗才更方便。
文贤莺争不过,只好随他去了。她心里也清楚在外面洗更好,只是那些训练的士兵要是看见她蹲在外面洗碗,肯定会不怀好意地瞅过来,所以才打了水到厨房来洗。现在有石宽在,她就不怕那些士兵看了,也跟着出了厨房。到了水槽边,她蹲下身来,轻声问道:
“我真的是你的女人啦?”
石宽手脚麻利地洗着碗,随口答道:
“难道不是啊?”
文贤莺没说话,伸手去接那流下来的水。她其实也不用回答,石宽肯定知道她的心思。
就这么几个碗,没几下就洗好了,石宽抓过文贤莺的手,也在那流水中洗了洗,接着说道:
“等会儿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我不去。”
今天正好没课,可以好好玩一玩,能跟石宽一起去玩当然最好不过了。可文贤莺却口是心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不去我就抱着你去。”
石宽嘻嘻一笑,端着洗好的碗和盆回厨房去了。
文贤莺没跟着石宽回厨房,而是一路小跑回了自己房间。她捧起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自从和石宽连了以后,她发现自己的心情很复杂,既想和他在一起,又有些害怕。这也是她今天早上不告而别的原因。
没一会儿,石宽就闪进了房间,麻溜地从墙上取下文贤莺的太阳帽,乐呵道:
“走啦走啦,早点出发,太阳还没那么毒。”
文贤莺把书本一撂,扬起小脸问:
“你都不告诉我去哪儿,我为什么要去?”
见外面没人路过,石宽“嗖”地一下俯下身,在文贤莺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还舔了下嘴,这才乐颠颠地说:
“都说了是好玩的地儿,麻溜起来,不然我可真抱你出去咯。”
其实心里可想去了,文贤莺还是嘴硬地反击:
“你敢抱我,我就喊人。”
石宽把太阳帽往文贤莺头上一扣,就伸手去挠那细腰。
文贤莺被挠得直痒痒,扭着腰咯咯笑个不停,压低声音呼叫:
“罗竖,快来救救我呀,石宽这个大坏蛋来啦。”
罗竖这呆子,连吃完早饭帮忙洗个碗都不知道,这会儿正聚精会神地在房间里看书呢,哪能听到文贤莺这故意放低的呼救声啊。
石宽就喜欢和文贤莺一块儿玩,刚才只是想把人拉起来,这会儿却挠起痒痒来了。
“叽!叽叽!”
几声清脆的鸟叫,早上跟她一起回来的小“贤莺”从外面飞进了房间,落在书桌上,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文贤莺赶紧抓住石宽的手,止住了笑声,小脸通红地说:
“好啦好啦,看在小‘贤莺’的份上,我就跟你去吧。”
又看到小“贤莺”,石宽可高兴了,松开文贤莺,跑过来伸手,笑骂道:
“你这小东西,看到美女就把我给忘了,快过来,到我手上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骂了,小“贤莺”叽叽叫了几声,又“呼啦”一下飞出了门外,没影儿了。
文贤莺把头上的太阳帽扔回了床上,过来打了一拳石宽,也骂道:
“你敢叫它小东西,它当然不认你了啊。”
“见异思迁,它这是见异思迁。”
石宽拉着文贤莺的手,嘻嘻哈哈的出了门。
刚到这边通道,就看见李连长的房间里冒出了一个人头,那人是谭美荷。不过那谭美荷一见到石宽,就像见到了鬼一样,马上又缩了回去。
石宽知道谭美荷是不好意思,也没多加理会。倒是文贤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把手从石宽的掌心里挣脱出来。
走了没一会儿,太阳就露了头,虽然还不算太晒,但也挺热的。石宽说道:
“刚才我让你戴太阳帽,你就是不戴,这下被晒到了吧。”
“我才不戴,我要你给我做个树叶帽子。”
一到外面,没了旁人在,文贤莺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一样,活泼得很。
“我不给你做,就让你晒得黑乎乎的。”
石宽嘴上这么说,眼睛却已经开始四处打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叶子或者软藤。
“这是什么呀?”
文贤莺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地上的东西,满脸好奇。
石宽凑过去一看,原来只是几只蚂蚁拖着一只死虫罢了。他抬脚就要踩过去,却被文贤莺一把推开,他就调侃道:
“一只死蚂蚱,你想吃啊,我给你捡起来。”
“你才想吃呢,你踩它们干嘛,它们又没惹你。”
文贤莺撅着嘴,有点不开心。
石宽知道这种像小女孩的女人最是心软,连老鼠都要可怜一下。他蹲下身子,拿根小棍逗弄着那些蚂蚁,说道:
“你们这些小可怜啊,这么大的蚂蚱你们可吃不完,分点给你姐姐吃吧。”
文贤莺瞅准机会,一下爬到了石宽的背上,像只树蛙一样紧紧抱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是它姐姐,那你就是它们的哥哥,快背我,我走不动啦。”
“一个大小姐还要我背,你也不怕难为情。”
背着文贤莺可真舒服,石宽也不再管那些蚂蚁了,双手伸到背后,托起文贤莺的小屁股就站了起来。
“这里又没人,我有什么害羞的。”
文贤莺这可是早有预谋的,石宽不帮她做帽子,那她就要好好惩罚一下。所以才故意骗石宽来看蚂蚁,趁机爬到背上的。
“不害羞怎么今天早上偷偷的跑了?”
石宽背着文贤莺,手一下一下的拍着。背自己心爱的人,那一点都不觉得重,他情愿一直这样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