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苏阑音直接被押送进了大牢。
她被人一推,踉跄着跌倒在干草上,虽然不疼,但也荡起一阵灰尘,呛得人咳嗽。
牢门一关,那官差便站在外面说道:“给你半个时辰考虑,要么交钱换自由,要么就尝一尝咱们这儿的一百套刑罚。”
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跟着其他几个官差坐在一旁开始吃肉喝酒。
牢门外,几个人说说笑笑、大快朵颐,牢门内,苏阑音淡定地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
霍璟霄一身夜行衣来到衙门附近,发现他们并没有把苏阑音带进去,转而便去了牢房。
他爬上屋顶,然后头朝下往小窗户看去,正好看到苏阑音坐在杂草上休息。
然后,他拿出一个石子弹了进去,正好落在苏阑音旁边的地上。
她缓缓睁开眼,回头看向霍璟霄的半个脑袋倒着出现在窗户外面。
于是,她淡定地冲着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霍璟霄见她此刻没什么危险也就放心了,于是转而起身坐在了屋顶上,决定在这里守着。
万一真有什么事,他能第一时间进去救她。
半个时辰后。
几个官差喝得差不多了,一身酒气醉醺醺地打开了牢门。
为首的大摇大摆走进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苏阑音,语气不善带着醉意。
“臭小子,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苏阑音睁开眼看着他,目光冰冷没有丝毫波澜,语气更是一股寒意。
“你选什么,我就选什么。”
那官差一听,被逗笑了。
“哎哟!她还跟老子杠上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其他四个人也都大声嘲笑起来。
为首地伸手去抓苏阑音,却见她动作敏捷翻身而起,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接着“喀嚓”一下,是骨头断开的声音。
“啊!”
牢房里传出痛苦的嚎叫。
屋顶上,犯困的霍璟霄瞬间清醒过来,急忙趴下身子往小窗里看去。
本以为苏阑音出了事,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为首的官差捂着胳膊满脸痛苦地哀嚎着,还没缓过来就被苏阑音面无表情地一脚踹到了角落里。
其他四个官差也都愤愤地冲了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全被打得满地找牙,根本不是对手。
苏阑音从怀里摸出五颗药丸,掰开他们的嘴一一喂了进去。
然后站在中间,叉着腰说道:“刚才给你们吃的是慢性毒药,三天内拿不到解药,就会浑身血管爆裂而死!”
那五个人一听,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趴在地上开始扣嗓子呕吐。
苏阑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没用的,这毒药入腹既化,已经与血脉混为一体,除非有解药,否则必死无疑,而且会让你们死得非常痛苦!”
那几个人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大侠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为首的那个似乎不信邪,他捂着胳膊站起身来,怒吼道:“别听她危言耸听,我可不相信这世上有这种毒药!”
苏阑音抬手飞出一根银针,正中墙角的老鼠身上,当即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然后她走过去,从怀里拿出药丸捏了一点放在地上。
老鼠闻了闻,便吃了下去。
众人全都盯着,只见那只黑漆漆的大老鼠挣扎了几下,然后“噗”的一声,浑身的皮毛开始涌出鲜血。
大老鼠趴在地上没了生机,嘴巴鼻子耳朵里也流了不少血。
这下,所有人目瞪口呆,眼神逐渐变得惊恐。
苏阑音解释道:“老鼠身体小,所以这毒是即刻见效,对你们,则需要三日。”
那为首的官差也不敢再质疑了,连忙趴在地上,也顾不得手臂的疼痛,哭嚎着求饶。
“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侠饶命啊!小的知道错了……”
苏阑音走过去,一脚踩在他那条受伤的胳膊上,微微用力,便疼得他死去活来,却又不敢叫出声来。
她说道:“像你们这种恶毒的官痞,我见多了,不想死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
“是!是……您尽管说……”
男人忍着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苏阑音命令道:“我不管那间首饰铺子给你们贿赂了什么,原封不动地退回去,然后将店查封,并且调查清楚他们以假乱真骗人了多少人,退货退款,并且向上当受骗的百姓道歉!”
“是……”
“还有,那铺子的老板和那女子不知道通过碰瓷敲诈勒索了多少人,问清楚以后将钱退给受害者,如果找不到受害者,直接拿来给我,我会捐给真正需要银子的穷苦百姓。”
“明白……”
“那两个人数罪并罚,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若是被我知道你们以权谋私,对他们从轻发落,小心你们的狗命!”
“是!是……小人明白了!”
“你们呢?”
“我们也明白了,明白了……”
苏阑音冷哼一声抬起脚来,然后说道:“按照我说的办完后,再来找我拿解药。”
“遵命!”
“现在,从哪里把我请来的,还把我送回去。”
“是是是,小的这就送您。”
“我要坐马车。”
“好!保证是最好的马车!”
苏阑音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说完,这才满意地往外走去。
屋顶上,霍璟霄看到这一幕,直接傻了眼。
谁能想到,苏阑音竟然还有这样的招数!
这可比拿权势压人要厉害太多了!
就算他真的搬出来世子爷的身份,这群人也不一定买账,搞不好会说他是冒牌货,以此来强按个罪名。
可苏阑音这个办法,不仅简单粗暴地解决了问题,还能给这几个人一顿教训。
真是大快人心!
……
马车停在小院门口。
苏阑音踩着一个官差的背走了下来。
“好了,你们回去吧。”
“是,小的一定按照公子说的办,那这解药……”
“放心,事成之后会给你们的。”
“好!好……小的告辞。”
几个官差犹如避瘟神一般驾驶着马车落荒而逃。
霍璟霄从屋顶跳下来,站在她身边。
“你可真行。”他由衷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