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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仙途断绝后 > 第193章 阿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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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攥着的盲杖和无神的双眼,丝毫没有让付忍冬察觉到她可以视物,牵着她一路往自己居所走去,还不忘提醒铮铮小心脚下凸起的石块和侧出的树根。

山君慢悠悠跟在后面,尾巴闲适的一甩一甩,嘴中还有肉干的香气。

“我小妹外派出去了,素日我都是同她住在一起。”

付忍冬牵着铮铮,脸上不自觉挂着笑,提起小妹时,眼中的笑意似乎要溢出来。

“她的天资高出我许多,若不是她带着,我入不了师尊座下。”

铮铮捏着糕点,静静听着,她没有根骨,即使有沈止罹和滕云越带着,都对灵气没有丝毫感应。

差距如此大的姊妹,朝夕相处下定会有不平,可这付忍冬面上一丝一毫的怨怼嫉妒都无,满满是对离家许久的小妹的思念和担忧。

究竟是心境澄澈,还是隐藏颇深?

铮铮嚼着甜香的糕点,伴随着付忍冬带着思念的话语,渐渐在脑中勾勒出一个性情坚毅,天资不凡的少女形象。

许是说到了兴头上,直到二人到了居所,付忍冬丝毫未觉铮铮这不同于平常幼童的体力。

付忍冬推开门,小小的庭院只有她们姊妹二人居住,小妹不在,便只剩下了付忍冬。

鼻端花香愈发浓郁,同福寿膏那股刺鼻的气味截然不同,纯粹的阿芙蓉,花香芬芳馥郁,浓郁的花香仿佛从内心深处散发,将人引向沉醉无比的美梦。

铮铮恍了一下神,而长居于此的付忍冬半分不适都无,只深吸口气,面上浮现出陶醉之色。

山君对花啊草啊的不感兴趣,对于人类来说芬芳扑鼻的花香,对它便是呛鼻的气味,它猛的打了个喷嚏,将身前的铮铮撞了个趔趄。

铮铮猝不及防,连忙撑着竹竿稳住,也回了神。

付忍冬急忙将铮铮扶好,见她没有摔倒,这才放下心,牵着她朝围着院墙种下的阿芙蓉走去。

“铮铮,就是这花了,听小妹说,这花叫阿芙蓉,你摸摸看。”

付忍冬牵着铮铮的手,摸上一朵阿芙蓉,阿芙蓉花苞极大,色彩艳丽,花瓣柔软,指腹摸上去,仿佛可以触及到花瓣中浓郁的花汁。

铮铮摸了摸阿芙蓉,无神的眼睛微微弯起,极为惊喜的模样:“付姐姐,这花好好看,是哪里的花?”

付忍冬笑眯眯的,闻言回想一息,不确定道:“似是…似是幽州的。”

铮铮精神一振,手下失了力道,险些将手中花苞掐断。

幽州在凡人中赫赫有名,但在修士中则有些名声不显,以得道飞升为目标的修士,色欲便是他们要抛下的东西。

还不待铮铮继续问下去,付忍冬便笑起来:“说起来也巧,若不是前些时日来了个幽州的小孩,我才想起来这花是小妹从幽州带回来的,我还不知道幽州竟产这么好看的花呢。”

又是幽州?

铮铮心中疑惑,她从小便在幽州乞讨,从未听过幽州会产阿芙蓉,这花是何时在幽州出现的?

付忍冬没有察觉铮铮的沉默,又道:“那小孩和你差不多大,你在宗门若待的无趣,可同他一起玩。”

铮铮松开阿芙蓉,仰脸笑道:“多谢付姐姐,那小孩叫什么名字?我正好闲的无聊呢。”

付忍冬毫无防备,也对铮铮这个幼童提不起心防,听铮铮问起,如实道:“叫青奴,不过我们都不这么叫,我们都叫阿青的。”

青奴,旁人或许不知,但铮铮是知晓的,只有花娘生下的孩子,才会以奴命名,是花楼的奴,也是客人的奴。

铮铮面上没有一丝异样,开心道:“原是叫阿青,待碰到了,我要将糕点分给他。”

付忍冬忍俊不禁,摸摸铮铮脑袋,撑着膝盖站起身:“我看铮铮对这花颇为喜爱,我便分出一两株给你,这花长的可快了,一年半载能长一大片呢。”

铮铮也不客气,嗓音掐的生甜:“谢谢付姐姐,我在山上还有些果子饮呢,付姐姐若喜欢,明日我便给你带来。”

付忍冬点点铮铮额头,笑道:“我可不馋嘴,不过,甜甜的果子饮,我倒是喜欢。”

脚步声逐渐远去,付忍冬去拿移花的工具,铮铮笑意落下,掐下一片阿芙蓉叶子,心中感叹,这天来山上的修士也太好蒙了,眼睛都是清澈的,好像没有受过一丝苦,若不是自己的眼睛,她定隐藏不了自己的异常。

纵使修士的体力异于常人,但实力相差过大的情况下,沈止罹完全招架不住。

再坚硬的面团,经过许久的揉捏,也会变的暄软,手摸上去便会跟着抖。

沈止罹昏昏沉沉,细碎的舒爽从四肢百骸升起,渐渐汇聚成浪潮,一波一波冲刷,沈止罹觉得自己就像一颗熟透的桃子,丰沛的汁水被被一层薄薄的果皮包裹,只轻轻一碰,便会喷溅出甜蜜的果汁。

面颊烧的通红,面上泪痕遍布,睫毛被泪水浸成一缕一缕,因为无力的阖着眼,粘在眼睑上,眼尾斜飞出一道潮红,泪水还来不及滑落至鬓角,便被一截软舌温柔舔去。

晃荡的灵泉渐歇,一只无力的手臂垂落至灵泉,一片欺霜赛雪间,朵朵红梅缀在上头,透着旖旎。

滕云越将人揽进怀中,那人似是怕了,不住推拒,但力气已经耗尽,推拒的力道犹如狸奴踩奶般,丝毫没有威慑力,反而让人心尖发痒。

滕云越轻笑一声,胸膛震动,按在胸膛上那只手蜷了蜷,素白指尖蓄了血色,看着像是春日枝头最盛放的桃花。

“睡吧,不来了。”

低沉声线熟悉又安心,沈止罹几乎没有丝毫抵抗的,沉入最深的酣眠。

滑落的手被滕云越稳稳接住,滕云越将沈止罹的手拢在掌心,细看下,连指尖上都带着印痕。

灵泉哗啦作响,不过片刻又恢复平静,滕云越将沈止罹安置妥帖,浑然不顾自己还在滴水的长发。

沈止罹躺在榻上睡的安稳,滕云越心脏鼓胀,满载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克制不住的伸出手,抚上沈止罹眼尾的那抹薄红。

熟睡的沈止罹本能的颤抖,惊得滕云越忙不迭收回手,看了一圈沈止罹体内灵力运转的情况,这才歇下心思。

房门被轻声关上,滕云越披上外衫,眼中神采奕奕,面上一片餍足。

之前的狼藉酒桌还未收拾,滕云越翘着唇角,向来严肃板正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透出满足和欣喜。

酒坛相互碰撞,丁零当啷声响起,残酒中夹杂着一丝奇特的味道,滕云越眉头微动,细细嗅闻。

凝欲藿。

滕云越面上喜色骤落,浮现一丝怒意。

原以为他们二人是心意相通,才会情不自禁,可这凝欲藿的味道告诉他,不是两情相悦,而是药物使然。

他折腾了那么多日,止罹从来没有睡的这般沉过,先前满心的甜蜜,如今全然化作了苦汁,让滕云越满目涩然。

捏在手中的酒坛猛然炸开,滕云越咬牙,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他怎么如此禽兽?自诩修为超然,却连酒中的凝欲藿都未曾发觉,硬生生耗尽了止罹的气力。

那些抵抗推拒,原来竟是真实的,并非所谓的兴致。

幸好,在后知后觉的惊骇中,滕云越不免生出了一丝庆幸,还好自己未曾发出和止罹结为道侣的传信,若是传出去了,止罹醒了,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心神慌乱之下,滕云越并未发觉其中的异常,他将此看作自己卑劣的行径,丝毫不敢回想。

滕云越挥袖,散乱的酒坛化作飞灰湮灭,他霍然转身,脚步匆匆的赶往沈止罹卧房。

他得到止罹身边,跪在他榻下,直到止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