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岱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是啊，他原本确实该飞升的……”
可他是个胆小鬼，不敢上去看着她和其他男人恩恩爱爱，因此生了心魔，将自己困在了不归峰，不曾外出过一步。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直到他寿命走到终点的那一天，可谁能想到……
姜玳走神了，因此只听到了后来的“飞升两个字，以为傅归渡的确已经飞升了，心里的愧疚顿时少了很多。
没耽误对方的修行，真好。
“徒儿会叫错名字，应该是因为师尊长的和傅归渡有几分相似，所以徒儿很好奇，师尊和傅归渡有什么关系？”
姜玳问出了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
什么关系？就是本人的关系！
清岱有点儿无奈，但想了想后，道：“我也姓傅。”
清岱说的傅，是傅归渡的傅，可姜玳却以为，是傅家的傅。
“原来师尊是傅家人啊，那师尊岂不是傅归渡的后辈？怪不得师尊这么厉害，原来是遗传了傅归渡的天赋！”
姜玳殷勤的拍着马屁，根本没发现对方师尊的脸色极为奇怪。
清岱最后还是没有否认，因为他不敢戳破，怕戳破了，等来的又是姜玳坚决离开的背影。
既然这样，还不如索性让她继续误会下去，这样她便不会抗拒自己的靠近。
“嗯，没错，我和傅归渡都来自傅家。”清岱道。
姜玳其实之前也打听过她师尊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问仙宗的弟子都对此讳莫如深，没说多少有用的信息，只说清岱剑尊是最厉害的剑修，然后…然后就没有了。
现在姜玳也算是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了，但还有很多问题不清楚，索性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性全部问了。
“师尊您老人家多少岁了？应该不超过一千岁吧？”
姜玳揣测着，毕竟她之前飞升也就一千年，师尊如果是傅归渡的晚辈，那肯定是比一千岁小的。
清岱…表情裂了。
老人家？他很老吗？当初分明是某人老牛吃嫩草，那个时候她四十岁，他才二十出头！
但……
如果按照她现在刚十八岁成年的年龄算，他确实算老人家。
这个糟心的认知，让清岱的心情更差了。
他轻轻的“嗯”嗯了一声，态度极为敷衍。
姜玳也没多想，毕竟很多人挺在意年龄这个问题的，师尊的容貌又这么年轻，称呼他为老人家还真有点儿下不去嘴。
“那师父修的什么道？”
这才是姜玳最想知道的问题。
其实，姜玳以前也有自己的道，按理说，老路重走应该会轻松很多，但…这一次姜玳偏偏不想再走老路了。
既然都从魅惑之术变成了剑修，那干脆把道也给改了。
不过道这种东西，真的需要悟性，所以姜玳也有点儿迷茫，不知道该怎么选，正好找师尊取取经。
清岱看向姜玳，薄唇微启。
“你觉得我是什么道？”
姜玳歪了歪头，“师父这么厉害，又这么冰雪，我觉得，不是和冰雪有关的，那便是…无情道。”
其实，姜玳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她猜错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