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歉意的姜玳，清岱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原来，昨天晚上只是他自以为是的…昙花一现，他记住了，还惊喜的以为自己在对方的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谁知道他想多了。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他彻底确认，眼前这人，就是曾经那人。
死死忍耐了几秒后，清岱还是觉得不甘心，他咬牙追问，“所以，你忘记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情吗？”
姜玳心中“咯噔”一跳。
这么听师尊这语气，好像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难道，她之后没有被师尊打晕，反而色心大起，对师尊霸王硬上弓了？
想到这里，姜玳急忙摇了摇头。
有没有睡过，她自己的身体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既然没感觉，那就是发生了其他事情，可她真的想不起来啊！
犹豫了一会儿后，姜玳还是选择坦白道：
“对不起师尊，徒儿只记得昨天晚上误入温泉池水中，因为药性大不敬的攀附到了…您的身上，至于之后的事情，徒儿就不记得了，但不管徒儿做了什么，都不是出自本意，希望师尊大人有大量，能原谅徒儿的冒犯。”
姜玳挖了个陷阱，如果师尊不原谅她，那就是没有大量。
可她的这点儿小心思，清岱根本没注意到。
他的指甲陷进手心，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身体僵硬，眼神麻木。
果然啊，她根本不是真的认出了自己。
可凭什么只有他一直在无望而痛苦的等着？他不甘心！他恨……
清岱垂下眼眸，眸中满是悲哀。
真可笑了，她都抛弃了他，可是他还是无法恨她，反而想让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多一点…更多一点……
可这种渴求，似乎注定是一种奢望。
抬眸看到忐忑等待回答的姜玳，清岱忽而一笑。
“你昨天晚上，并没有冒犯，只是提到了一个人，让我有些意外罢了。”
姜玳疑惑，“一个人？谁？”
清岱开口，缓缓吐出了那个名字。
“傅归渡！”
看着姜玳瞬间煞白的脸色，清岱又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该挑明？谁知道接下来的发展，让他彻底看不懂了。
姜玳没有否认她不认识傅归渡，毕竟这名字可是从她嘴里蹦出来的，想否认都没理由。
她大脑极速运转，很快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借口！
“啊，这，可能是因为师尊长的和傅归渡太像了吧，所以昨天晚上我才迷迷糊糊的叫错了，不过我也不认识傅归渡，只是听听说过的他的名声而已，听说他是天赋极佳的少年修士，不过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傅归渡应该早就飞升了吧。”
姜玳猜测着。
前几日，她已经不着痕迹的打听过了。
如今的万象界，距离当初她飞升已经过去了足足一千年，就算姜玳一向自恋，也不得不承认傅归渡的天赋，就算当初她当了傅归渡的绊脚石，但傅归渡这人是肯定能飞升的，估计对方已经到了仙界，听说了她的愚蠢事迹，想象还觉得有点儿尴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