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使金璃儿的伤势恢复得更快,后面三天楚小木每天为她行功三次,早上一次,中午一次,傍晚再有一次。
明天便是七城大会,金璃儿的伤还未完全康复,但她身为大会的发起人,不得不去参加。
因此今天是楚小木为她治伤的最后一天,三次行功完毕后,天色已有些黑了。想起明天便是两百年都未曾有过的七城大会,楚小木莫名的有些兴奋。
城堡大门内外都铺了长长的地毯,不得踩踏,他只得侧着身子从一排兵士后面过去。
出了大门,便匆匆往客舍赶去,明天就是七城大会,他不禁莫名的有些兴奋。他不是受邀的首脑人物,不得进入会场。金璃儿灵机一动,央求父亲金化鹏给他一块可在天锟城堡内通行的金牌,以他耳音之灵,到时候也能知道会场中发生了什么。
金化鹏不虞有他,便令贴身侍从给了他一块。
乘黄马实在太过惹眼,因此楚小木这几天都没有骑,从客舍到天锟城堡,来回都是走路。他脚步轻健,也不过走半个多时辰。
隔所住的客栈还有一段路,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悦耳的叮当声响和得得的马蹄声,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高声叫道:“劳驾,请问知道碧城来的将军住哪里么?”
楚小木回头一看,正是凤眼细眉的鹿邻南歌。她骑在高大的青鬃马上,挺腰执缰,颇有一股女将军的英武之气。她孤身一人,身后没有跟着随从或者侍卫。
楚小木问道:“你是在问我么?”
鹿邻南歌说道:“自然是问你了。”
楚小木说道:“你跟我走,我带你去。”
鹿邻南歌却眉毛一竖,说道:“小哥儿,你也不问问我是谁,便要带我去么?”
楚小木说道:“我认识你,你叫鹿邻南歌。”
鹿邻南歌侧着头一想,说道:“我进金阳城那天你的确站在人群中,因此才认识的我,是也不是?”
楚小木倒有些好奇起来,心说那天站在道路两侧的百姓没有一千起码也有八九百,你怎么这么确定我就在人群中看到你了?笑道:“鹿邻姑娘大名鼎鼎,身上的服侍又与金阳城的人大不相同,不用提前看到也能认出来。”
鹿邻南歌说道:“你可不要诓我,那天我在人群中也见过你。”顿了一顿,接着说道:“碧城的将军住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楚小木往前面的方向一指,说道:“便是在那边,大概还要走一里半。”
“不是说让你带我过去么?还有这么远我怎么找?你要是嫌麻烦,我有银钱给你。”鹿邻南歌果真从怀中掏出一块圆溜溜的金币,丢给了楚小木。
楚小木一把接住,笑道:“这趟路带得值,一盏茶的工夫可以赚这么一大块金子,我看值四五枚金壳币了吧?”
鹿邻南歌皱眉说道:“你少啰嗦,快带我过去。”说罢马鞭在空中虚抽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青鬃马举步便行。
楚小木赶紧走到前面引路,一边走一边问道:“这么晚了,你找碧城的将军干什么?”
鹿邻南歌说道:“这事跟你无关,你少打听。”
楚小木第一个问题便碰了一鼻子灰,心里老大个不得劲。心说我便是碧城南定军的中军,虽然你应该找的是来参加七城大会的李中军,但跟我多少也有些关系,怎么能叫我少打听呢?不过眼下先不急着告诉你,等见了李中军由他说出来,这才有意思。
二人沉默一阵,楚小木耐不住尴尬,又问道:“鹿邻姑娘,你吃饭了没有?”
鹿邻南歌显然被他这句话问得有些懵了,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本姑娘吃没吃饭,跟你有什么关系?”楚小木走在她前面,看不到她的神情,但猜想得出她此时肯定是柳眉斜斜,带着一丝怒气。
楚小木说道:“因为碧城来到将军这个时候肯定在准备吃饭。”这几天李骍由静兰和小莹领着白天在金阳城中闲逛,到了傍晚总要等楚小木回来后一同吃饭,这时戌时已经过了两三刻,天色早已昏黑,他们定是在坐在桌旁等着楚小木回去吃饭,因此楚小木才说得这么肯定。
鹿邻南歌却有些不信,说道:“胡说八道,据我所知,这个时候碧城的人早吃过饭了。”
楚小木笑道:“你要是不信,我们倒是可以打个赌。”
鹿邻南歌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人好不无聊,快些走,啰啰嗦嗦个什么!”
楚小木又讨了个没趣,只好不再做声,老老实实地领着她往所住的客栈行去。
他们所住的客舍不远处有一个吃饭的酒楼,名叫“燕子台”,里面的几样小菜做得很是特别,碧城几人这些天便一直在这里吃晚饭。
楚小木走到酒楼门前,径直往里走去。
鹿邻南歌却拉马站住了,皱眉说道:“你小子诓我!这里是吃饭的酒楼,不是住店的客舍!”
楚小木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么,碧城的将军正在里面吃饭。”
鹿邻南歌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还是有些不信。
这时一名店伴跑了出来,说道:“客官你终于回来了,他们已等了多时了。”
二人一齐到了吃饭的雅间,李骍等人正坐在桌前等候,见到楚小木竟带回来一名身穿奇特服侍的女子,都甚感好奇。
李骍、静兰都从未见过鹿邻南歌。
鹿邻南歌见坐在桌前的人都穿着平民百姓的服饰,一把扯住楚小木的胳膊,怒道:“你小子耍我?!我要找的是碧城中军,没跟你开玩笑!”
楚小木说道:“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所以问你有没有吃饭。”
小莹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说道:“你跟小木哥哥这么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快放开他!”她随静兰相处了一段时间,也明白了男女之间拉拉扯扯颇为不雅,很多时候更是不礼貌或者是十分亲昵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