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娘们长的挺带劲,来,让哥哥抱抱,哥哥疼你~”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淫邪的声音,伴随其中的,还有不少其他人嘻嘻哈哈的吵闹声,这种事,对聂玉这般,时常独自行走的女子来说,太常见了,她并未转身去看身后之人,而是不动声色的径直上楼,打算先回房间。
“小娘们,走那么急做什么,来,陪哥哥玩儿一会儿。”
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聂玉感觉对方好似就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一般,她猛的跃起,一个踉跄,冲进了张文彻的屋子......
此时的张文彻,刚脱了衣服,准备将身体擦洗一番,猛然间房门被撞开,然后聂玉就飞了进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张文彻愣住了,就那么光着膀子,侧身看向对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子!公子......”
聂玉一进门就匍匐在地上,嘴里大喊公子,可一抬头,发现对面站着的男人竟然裸着半个身子,霎时间俏脸一红,忽然有了一种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感觉......
以张文彻的耳力,如何会听不到楼梯下面的对话?
不过他可不担心聂玉的安危,这姑娘虽然看上去不过金丹境一阶的修为,可他坚信,其真正的实力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然而,聂玉的行为总是出人意料,张文彻怎么都不会想到,对方竟然会闯入自己的房间,来寻求帮助。
这是真打算赖上自己了?
心中有火气,嘴上的话自然也不好听:
“聂玉!你究竟想怎么样?”
看着对面男子半裸着身子,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急着呵斥自己,聂玉忽然眼眶一红,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面颊滑落,也不知道是被骂哭的,还是看到裸男激动哭的......
见姑娘突然哭的梨花带雨,张文彻心头一软,可他立马警惕的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的心硬起来,刚打算再骂她一句,却见其身后半开着的房门忽然再次被人一脚踢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肥头大耳脖子短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一进门,本来笑呵呵的想去拉聂玉,忽然发现里面竟然站着一名半裸的男子,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小子,你特么敢抢老子的女人,找死是吧!”
“夫君,救我!”
聂玉这时候突然哭喊着爬起来,直接扑到了张文彻的怀里,张文彻使劲的推了对方几下,竟然没推动,这娘们实力明显高于自己......
脑海中回荡着前些日子复兴宗里那位孙姓宗主的话:我脾气不好,好脾气只会留给比我实力强大的人。
此时的张文彻立马现学现卖,原本向外推聂玉的手,忽然抽出来,直指着对面的猪头男怒吼道:
“老不要脸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敢动聂......”
腰间忽然吃痛,是聂玉在暗中掐了他一把,张文彻眼珠来回动了两下,立马改口:
“敢动你爷爷的老婆,我看你是不打算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伏在他胸口的聂玉轻咬了下樱唇,什么爷爷的老婆?虚情假意的认下一句老婆,会死么?
那中年男人哪能听出话里的猫腻,以为对方竟然敢称是自己的爷爷,立马火冒三丈,手里多出一把长刀,大叫着朝张文彻砍了过来。
噗通!
那胖男人喊叫着往前刚上了一步,突然两眼一翻,整个人身子一软,扑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张文彻用的是从林依然那里偷学来的“断魂指”,他施展出来,肯定没有林依然施展的攻击力强大,可对付比自己修为低的多的对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时房间外,堵着不少人,都是胖男人的跟班,他们眼瞅着自己的老大一声不响的昏倒在地,而对面的男人只是抬手指着他骂了两句,并没有任何攻击动作,皆大惊失色,这种场面下,没人敢进屋子抬人,可是又踌躇着不肯离去。
“赶紧把他抬走,省的脏了老子的房间。”
张文彻冲着外面那群混混怒喝道。
此话一出,立马进来几个喽啰,抬手扛脚的把胖男人拖拽了出去。
“他们走了,聂姑娘,可以松手了。”
张文彻被对方缠抱的有些憋气,真怕对方把持不住力度,将自己给勒死。
聂玉不情不愿的缓缓起身,抬手擦了把眼泪,顺便又擦了下嘴角:
“多谢公子搭救。”
张文彻刚打算客气一下,聂玉却抢在其前面再度开口:
“公子今日相救,聂玉无以为报......”
张文彻一听这话不对劲,立马开口打断她:
“这点小事,无需姑娘以身相许,千万使不得。”
他以为自己把话堵住了,对方总不能非要赖着自己吧,却没想到,对方的话变的也快,立马继续道:
“我已经想好了,今后愿跟在公子左右,服侍公子,以报公子的救命之恩!”
“我真的不用......”
张文彻的话说到一半,发现聂玉的眼神中透出几分杀意,便赶紧闭上了嘴,罢了,先让她跟着吧,待自己修为上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在心里放了一句狠话后,张文彻深吸了几口气来平复自己的心绪,聂玉见他没继续吭声,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她缓缓转身,冲着屋子外已经走远的那群混混,嘴里不屑的骂了句:
“哼,欺软怕硬的东西!”
张文彻“......”
待第二天离开闽矿城的时候,已经是两人乘坐一架马车了,行在颠簸的官道上,车厢内靠坐着的张文彻正在闭目养神,今日一早,他本想先一步出门,甩开聂玉,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等他出门的时候,聂玉已经在楼下等待许久了,被逼无奈之下,只能与之同行。
出城后,聂玉借口说要伺候在他左右,弃了自己的马车,非要与张文彻同乘,碍于对方的实力,张文彻只得答应下来,为了谁驾车,二人又争执了好一会儿,最后,他被聂玉死死的按在了车厢内,说什么,报恩就要有报恩的样子,让他老老实实待在车厢内当恩人,免的让她不高兴......
就这样,张文彻在车厢内安坐,聂玉则在前面驾车,一路向南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