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自己身为落剑宗南域分宗的宗主,有义务找到当初来羽化国,捣毁宗门,驱赶弟子的那名梦家人和冷家人,到时候,先跟对方摆事实,讲道理,说服他不要再威胁重建的南域落剑宗,若是对方答应了,要让他立字据,按手印,若对方不肯答应的话......那就莫要怪他张文彻先礼后兵了,他早就琢磨的很清楚,也只有将当初来捣乱的二人制服了,自己才能安心的回本宗修炼。
这一路,心思烦乱的他,边驾车,边思考,无意间错过了入境后的第一座城池,然而,他的心思还沉浸在梦家身上,对此毫不知情,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张文彻才停下车,举着地图仔细查看,发现自己竟然错过了夜宿之地。
无奈之下,他只得继续前行,期盼着前面会有村庄驿站出现,可惜事与愿违,马车一直行至半夜,都没见到任何村落的影子,不过,还好张文彻在空间小屋里已经安置了床铺,可以休息,倒不必担心会夜宿山野,那里除了光线太强了些,其他还算舒适,反正比半夜独自一人睡在马车里要强上不少。
勒住马,靠边停车,张文彻跳下马车,一抬手,准备将车马先收起来。
踏,踏,踏!
嘈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听声音判断,是有马车从自己来时的方向,往这边赶,他急忙要收马车,却再度被身后的一道声音打断:
“小哥,可是车马出了问题?”
张文彻一愣,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在客栈里遇到的丰韵女子聂玉,原来她也去南域深处。
不过,这娘们挺爱管闲事啊!
既然人家喊自己,说明已经看到自己了,若此时再收马车,会将玉玺空间的秘密暴露人前,张文彻只能无奈的放下已经抬起的手,站直了身子静静的等着对方靠近。
“小哥,小哥~”
见对方不理自己,聂玉在车上举着火把,冲背对自己的男人又喊了几声,忽然,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在沉寂了几息之后,一阵咯咯的笑声传来:
“我道是哪个痴汉,对人爱搭不理的,原来是咱们张公子啊~”
张文彻转过身,脸上写满了不乐意:
“你一个女子,大半夜不住店,独自夜行,也不怕遭遇歹人。”
“哎呦!谢谢公子关心,本来是有些危险的,这不,遇到公子你了吗,有你在,奴家我可就安全了。”
二人对话的工夫,聂玉将马车紧挨着前面的马车停靠,拴好马后,举着火把,笑嘻嘻的来到了张文彻的面前。
她的话张文彻怎么可能信?
一个有着倾城容颜,身材如此火辣的年轻女子,敢独自驾车走夜路,手上没两把刷子,谁信?
当然,不排除一些傻子,可聂玉明显不是。
“承蒙聂小姐信任。”
张文彻不愿意与其斗嘴,遂抱拳行礼,然后接着开口:
“长夜漫漫,明日大家都要赶路,需要休息,这样如何,咱们各守半个晚上,到点后互换。”
聂玉也不扭捏,立马点头同意,并表示她守上半夜,一看就是长年在外历练的主。
一夜无话,到了清晨,张文彻与睡着的聂玉打了声招呼,自己便驾着车先行一步了,没想到,不多久,后面的聂玉便驾着车跟了上来。
想到人家原本也是同路,张文彻便没有在意,两架马车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前行着,直到靠近下一座城池。
昨夜睡眠不佳,张文彻肯定是要停车进城的,后面的聂玉想必与之想法一样,两架马车又一起停靠在了城外。
“这里是闽矿城,公子,咱们还真有缘分,走,我带你进去逛逛。”
聂玉停下马车,慌忙蹦跳着跑到张文彻身前,就像生怕他跑了一般。
张文彻则没有吭声,把头扭向了城门的方向,不敢正视对方,刚才这娘们蹦跳过来的时候,那一对丰硕,晃的他有些眼花......
“聂姑娘打算去哪里?”
踏着陈旧的石板路,两人沉默的行走在闽矿城的街市上,张文彻突然转头看向身侧的女子,目光中毫不掩饰自己的猜疑。
“张公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聂玉的回答颇为无赖,看来她还记得上次被张文彻回绝的事,这姑娘还挺记仇。
见张文彻转回头去,不再理她,聂玉贱兮兮的贴着对方的身子悄声道:
“公子,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你好像对我要去的地方很好奇?”
向后微微撤了小半步,躲开女子贴紧自己的身子,张文彻眯起一双丹凤眼,盯着聂玉的脸,似乎想从那张精致的面庞中,看出什么端倪。
聂玉嘴角轻扬,缓缓的摇着脑袋:
“我并非对公子所去的地方好奇。”
话没说完,她上前一步,玉手中滑出一根纤细的食指,轻轻点在张文彻的胸口处:
“我是对公子你这个人,好奇。”
伸手将姑娘点在自己胸口的手指推开,张文彻板着脸说了句:
“我还是喜欢那天你泼辣的样子。”
随后,他转身大步朝前走去,就在其转身的瞬间,聂玉在其身后翻了个白眼,又赶紧颠颠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间客栈,张文彻先要了间房,聂玉立马要了他旁边的那间。
“我本以为聂姑娘与我是偶遇,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在一楼的楼梯口处,张文彻停下脚步,问了聂玉一句,他对这个女人总缠着自己,十分不满。
“我说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对方回答的依旧是那么无赖,可众目睽睽下,张文彻也不好与一个女子动怒,遂叹了口气,轻摇着头,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望着男人上楼的背影,聂玉站在原地,轻抿樱唇,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