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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萧延徽布置任务时,未曾料到苏雅能捐赠如此大量的粮食。

如今局势稍有缓解,关于玉珀城引水灌溉的计划,萧延徽便放手让魏崇楼去实施。

魏崇楼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萧延徽已转过身,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苏雅脚上的水泡。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毕竟,作为大虞的武安侯,萧延徽的地位尊崇无比,而苏雅虽贵为县主,但其地位的虚实,众人皆知。

相比之下,萧延徽对大虞的贡献却是实实在在,不容忽视。

位高权重的武安侯,竟然对苏雅展现出如此细腻入微的关怀,这不禁让人心生疑惑,难道他真的不在意,不在意她曾经的身份。

那个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妇人?

魏崇楼内心如同翻涌的五味瓶,复杂难言。

他试图为宋大人求情,那位在军营中与他交情匪浅的老友。

“元帅,宋大人虽然一时冲动铸成错误,但他的出发点始终是为了大虞的安危。昨晚的惩戒,相信已让他铭记于心。宋大人多年勤勉,即便没有赫赫战功,也付出了无数辛劳,是否可以考虑宽恕他,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魏崇楼的话语恳切,却也透露出一丝急切,毕竟宋大人被囚禁仅仅一日,他就已如坐针毡。

然而,萧延徽的回答冷硬而坚决:“宋大人与张安平所犯之错非同小可,若轻易宽恕,军纪何在?此事无需再议。”

言毕,魏崇楼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不甘与无奈,最终只能黯然退出元帅的帐篷。

帐篷之内,烛光摇曳,萧延徽从医药箱中取出细针,轻轻在烛火上烘烤消毒,随后小心翼翼地为苏雅挑破脚上的水泡,动作轻柔而专注。

随后,他敷上珍贵的金疮药。

苏雅心中五味杂陈,感激与困惑交织,她轻声说道:“多谢侯爷。”

萧延徽微微一笑,语气平和而温暖:“不必如此客气,苏雅。”

苏雅抬眸,恰好与他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着某种期待。

她心中一动,难道他是希望……

犹豫片刻,苏雅感到一丝尴尬,但萧延徽眼神中的那份期盼让她无法忽视,于是,她勉强挤出了两个字,声音细如蚊呐:“延、徽。”

萧延徽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柔和,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低沉而满意地应了一声:“嗯。”

这一刻,帐篷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萧延徽细致地包扎好苏雅的脚伤,随后安排人将她送回城中。

回到住处,贴身丫鬟玲珑掩嘴轻笑,眼中满是戏谑:“小姐,侯爷对您真是好得没话说,这样的深情厚意,即便是普通男子也难以做到啊。”

苏雅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瞪了玲珑一眼,眼神中既有羞涩也有无奈。

玲珑吐了吐舌头,一副调皮模样。

旁观者清,她这个局外人看得分明,武安侯对自家小姐的情意,那是真真切切,不含半点虚假。

想当初,小姐对于再婚是万般抵触,可如今与侯爷的相处,渐渐地,那份抗拒似乎也在悄悄消融。

玲珑衷心希望小姐能够彻底放下魏府那段阴暗的过去,重新活出自己的光彩。

至于魏府那些纷繁复杂的纠葛,早就该一刀两断,成为过往云烟。

不过,谈及今日魏崇楼大摇大摆闯入元帅帐篷的事情,玲珑还是忍不住皱眉,略带忧虑地询问:“小姐,魏崇楼提到要去咱们铁匠铺的事,您还记得吧?”

苏雅闻言,微微一愣,若非玲珑提醒,她几乎就要将这事忘到九霄云外。

魏崇楼手持图纸,言辞凿凿,计划引玉珀城的水源灌溉边疆贫瘠的土地,这不仅需要人力挖掘沟渠,还需要大量铁锨,而这些铁锨自然得定制于铁匠铺。

虽然这是军营的正常需求,但边疆的铁匠铺名义上都归属在苏雅名下。

她淡淡回应:“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哪里有拒绝的道理,他要来便由他来吧。”

生意场上的事,利益为先,至于她与魏崇楼之间的旧账,她选择避而不谈,不出面处理。

玲珑点头赞同,自嘲一笑,随即话锋一转:“是我多虑了,当前最重要的是筹备回京的事宜。出门这么久,京城那边总得回去看看,只是这一路上辛苦小姐了。”

苏雅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沉吟道:“回京之事,我们得低调行事,马车也不要太过显眼。”

她来到边疆的消息并未大肆宣扬,京城中知心朋友本就不多,此行更是神秘莫测,外界只知道她因病在家修养,不愿过多牵扯是非。

玲珑心领神会,默默盘算着,距离启程还有半个月,时间还算充裕。

苏雅本无意与魏崇楼正面相对,奈何命运弄人,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两人不期而遇,避无可避。

相遇之际,魏崇楼正站在摊前挑选拨浪鼓,目光复杂地落在苏雅身上:“苏雅,我一直在想,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边疆?”

在比武场上再次见到苏雅,魏崇楼坚信她是为他而来。

然而,昨晚帐篷内的一幕幕,不容他有任何质疑,苏雅与萧延徽之间,显然已经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变化。

魏崇楼难以理解,苏雅毕竟是有过婚史的女人,尽管他心里清楚,他与苏雅的婚姻有名无实,但……

这份情感的转变,仍旧让他感到困惑与不安。

“魏崇楼,直言不讳吧,无需吞吞吐吐。”

苏雅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那试图绕弯子的开场白,语气坚决。

魏崇楼抿紧了嘴唇,仿佛是难以启齿,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你和侯爷,是否已经……在一起了?”

这个问题,他在心中反复盘旋了一整夜,却因为萧延徽在场,始终没有勇气问出口。

此刻,他直视着苏雅,英挺的眉宇间皱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眼中满是对这一可能事实的不认同。

苏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冷硬:“魏崇楼,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我听说你打算将玉珀城的水源引至边疆,这等壮举,你真的有把握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