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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幕,不仅被忙碌搬运粮草的士兵们尽收眼底,更恰巧被刚从帐篷走出的魏崇楼撞见。

他手中紧握着一幅精心绘制的军事图纸,本意是请萧延徽审阅,却意外地见证了刚才那一幕。

魏崇楼初见苏雅时,便被她的美丽所震撼,即便今日她衣着朴素,那份清丽脱俗的气质依然令人难以忽视。

萧延徽怀抱苏雅步入营帐,让魏崇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他手中的图纸似乎突然失去了重量,理智告诉他应若无其事地返回自己的营帐,但心头的那份不甘却让他难以释怀。

最终,他决定跟随自己的心意,大步向元帅营帐迈进。

营帐之内,萧延徽小心翼翼地将苏雅安置在柔软的椅子上,自己则屈膝跪在她的面前,准备细致地检查她脚上的伤势。

苏雅羞赧地想要阻止,那双柔荑轻轻抬起,却在萧延徽温柔而坚决的动作前显得无力。

“侯爷,这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伤……”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慌乱,显然从未经历过如此场景。

然而,萧延徽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他轻柔地褪去了她的鞋袜,当看到那双白皙的脚底因长时间行走而泛起的水泡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痛。

作为久经沙场的战士,他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身体上的伤痕对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饭,但此刻,面对苏雅脚上的几个小小水泡,他心中竟涌动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怜爱之情。

这些微小的伤口,仿佛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

苏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她轻咬下唇:“侯爷,这点轻微的擦伤,实在不值一提。若被外界误以为我等之间有何私情,岂不是平添笑柄?”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避开萧延徽那过分关切的目光。

萧延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散落的药膏,心思似乎全然不在眼前的水泡上,他语气平静:“外界的风言风语,本侯从不挂怀。”

言罢,他微微侧目,仿佛一切流言蜚语都与他无关,唯有眼前的人才是他关注的焦点。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营帐内的宁静,魏崇楼的身影伴随着帘幕的掀动闯入。

他目光一扫,那双惯常冷静的眼眸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显然,眼前这对男女的亲密场景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作为旁观者,魏崇楼的心情复杂难明。

他们明明是两条平行线,为何此刻却能如此亲近?

这份疑惑与不甘在他心中交织,形成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萧延徽的声音如同冬日寒冰,不带任何温度地响起:“魏大人,何时起,你进出本帅营帐竟变得如此随意?”

面对萧延徽的质问,魏崇楼仿佛从某种迷梦中惊醒,但内心的醋意却汹涌,迫使他不得不找寻合理的借口:“元帅,属下有紧急军情需立即禀报,此事关系重大,不宜为外人所知。”

说罢,他的目光悄然滑向苏雅,那微妙的移动仿佛是在无声地催促她离开,以免影响接下来的密谈。

然而,萧延徽却仿佛未察觉到这微妙的暗示,他缓缓站起身,不经意间挡在了苏雅之前,语气平淡却坚定:“此地除了你我,再无他人,魏大人但说无妨。”

魏崇楼闻言,一时语塞,心中暗自嘀咕:武安侯口中的“无外人”,难道是指苏雅?

一个非军中之人,怎可能不算外人?

回忆起刚才的一幕,魏崇楼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在武安侯心中,苏雅已经超脱了外人的范畴,成为了他可以信赖的自己人?

这个念头让魏崇楼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开口道:“元帅,这是关于引玉珀城水灌溉的图纸,但德誉县主毕竟是外人,涉及军事机密……”

萧延徽轻轻一笑,解释道:“阿雅不仅为军营送来了急需的粮草,更心系大虞安危。区区图纸,于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无伤大雅。”

魏崇楼的瞳孔因震惊而微缩,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萧延徽,心中翻涌的不仅仅是对方对苏雅的亲昵称呼,更是对那堆满营地、足以解燃眉之急的粮草竟然出自苏雅之手感到震撼。

这一刻,苏雅在京城的名声无疑将再次高涨,而他魏崇楼,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却在边疆无所建树,甚至因自己的失误给国家带来困扰……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胶着在苏雅身上,那个他曾经真心爱慕,愿意共度一生的女子。

她的美丽与端庄,与他梦寐以求的名门千金无异。

南下离家时的海誓山盟,此刻回想起来,显得格外讽刺。

苏雅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不仅是贤内助,更能在国家需要时挺身而出,无论是持家、经营,还是在这遥远的边疆,她都能贡献力量。

魏崇楼立在那里,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胸腔中激荡。

或许,他心底有一丝悔意,却碍于面子,不愿承认。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图纸递给了萧延徽,同时将自己筹划已久的计划和盘托出,企图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苏雅虽然对水利一窍不通,但从魏崇楼的言辞中,她能感觉到这项计划的艰难。

她知道魏崇楼在水利方面并不精通,那些小打小闹的成就与江南那些复杂的水利难题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那些真正解决问题的,其实是魏崇楼那位才华横溢的兄长。

引玉珀城之水,听起来便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魏崇楼真的有这般能耐吗?

尽管对魏崇楼的计划半知半解,苏雅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另一个信息。

魏崇楼打算在边陲城招募大量工人,因为开凿渠道需要大量人力。

萧延徽对此并未过多干预,只是简单点头,算是默许了魏崇楼的提议。

苏雅隐隐能揣摩到萧延徽的心思,魏崇楼因东靖二王妃之事,早晚要承担相应的后果,眼下这些小动作,在萧延徽看来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