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高曦月嗫嚅着,说不出来话。弘历的气势太过盛人,让她不敢出言反驳。
“李玉,宣旨”,弘历不理会高曦月,径直上前扶起了给他行礼的阿宁。
富察琅嬅见了沉下了脸,皇上不扶她这个皇后,反倒去扶一个常在,这让她的脸往哪里放。
李玉得了弘历的吩咐,打开手上明黄色的圣旨,开始宣读一起来。他先是粗略的瞄了一眼圣旨上的内容,因为他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慎常在索绰罗氏,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克令克柔,安贞叶吉,雍和粹纯。着册封为昭妃,钦此!”
李玉心里也非常震惊,在此之前皇上不是没有越级晋封过,但从常在直接到妃,还是头一次。李玉对冷宫里的惢心更为担心。
“皇上!这是不是不太妥当”,富察琅嬅顾不上这是在嫔妃面前,失声问道。
弘历直接越过她这个皇后,不仅封了阿箬为妃,还得了一个这样好的封号,属实是让她心有不安,她别是捧出了第二个青樱。
“皇后对朕的圣旨有意见吗?”弘历就差指着富察琅嬅的鼻子说,你是不是想抗旨不遵了。
“臣妾不敢”,富察琅嬅只好偃旗息鼓,憋着一口气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六宫面前给阿宁长了脸,弘历这才满意地牵着阿宁的手往养心殿走,只留下了一句,“昭妃日后不必来长春宫请安。”
富察琅嬅听了险些没忍住当众发火,先是越级晋封,再是不用给她这个中宫皇后请安,哪一个都让她忍无可忍。
“都散了吧”,富察琅嬅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和素练好好谋划谋划,如何除去阿箬。
高曦月和金玉妍对视了一眼,两人明面上同属皇后阵营,但在此刻都选择不去触碰富察琅嬅的霉头,搭着宫女的手起身离开了。
阿宁跟着弘历回了养心殿,眼眶仍是微红的。
“早晨的时候我不是吩咐了你今日不用请安吗?怎的还去了”,弘历轻轻抹去阿宁的眼泪,柔声问道。
阿宁闻言愣了一瞬,“可是新燕早晨叫醒了我,让我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弘历双眼微眯,“李玉,将这个奴才拉下去严刑审问。”
新燕连忙跪倒在地,向弘历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奴婢愚笨,没记住皇上吩咐的事,奴婢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
新燕痛哭流涕,咬死自己是忘了,而不是别有用心。
弘历没有搭理她,动作轻柔地捏着阿宁的脸,“你啊,也要长点心了,别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转过头弘历又变得冷漠,吩咐李玉道:“还不快去!”
李玉连忙叫来两个嬷嬷,把新燕拉下去审问了。
弘历抱起阿宁,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声如温玉,“若是我今天没有及时赶到,你又该当如何?”
“我会狠狠地骂回去”,阿宁小声地嘟囔着,大有一副要跟高曦月同归于尽的气势。
弘历失笑,“这就对了,要是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打也好骂也好,不必担心后果,自有我替你撑腰。”
“要是欺负我的人是皇后娘娘,我也能这样吗”,阿宁有些迟疑地说道。
“当然可以”,弘历没有丝毫的犹豫。无论是富察琅嬅还是富察氏一族,在他登基后享受的荣耀都不少,甚至富察家已经有些嚣张了,想走上佟佳氏的老路。
阿宁的脸上这才笑了出来,双手搂上弘历的脖子,向他撒着娇,“先前娴妃娘娘求太后娘娘重新赐名,只为了开始新的生活。”
“她们总说我以前是娴妃娘娘身边的奴婢,以此嘲笑我,皇上也给我取一个新名字好不好”,阿宁在弘历的身上晃悠着,不达目的不罢休。
弘历被蹭出了火,伸手禁锢住阿宁,让她不能再乱动,“有何不可?”
弘历沉思片刻,“在这宫中最为难得的就是平安喜乐,顺和吉祥,叫阿宁如何?”
阿宁点点头,高兴的亲了一口弘历,“多谢皇上!”
弘历欣然接受了阿宁的亲吻,“皇上二字听着颇为生疏,我为阿宁取了新名,阿宁对我也该换个新称呼才是。”
“阿宁叫我元寿可好?”弘历身体前倾,将脸凑近阿宁,双目紧盯着阿宁,等着她的回答。
“元寿...”,阿宁忸怩地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弘历眼中一亮,迫不及待地抬起了阿宁的下颌,吻了上去。
一吻毕,弘历轻抚着怀里大口喘气的阿宁的后背,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阿宁真乖,晚上夫君定要好好奖励奖励你。”
结合弘历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晚上的奖励是什么阿宁心知肚明,羞地捶了一下弘历的胸口。
弘历爽朗一笑,亲昵地贴着阿宁,让人上了早膳。
用膳期间,弘历也没松开阿宁,就连批奏折,都把阿宁抱在了怀里,像连体婴儿一样,舍不得和阿宁分开。
当然,弘历也没忘了阿宁住处的问题,他今早就吩咐了下去,让内务府重新修缮永寿宫,而在这儿之前,阿宁就和他一起,住在养心殿。
前朝上,索绰伦·桂铎也因治洪有功,擢为工部郎中。
阿宁暂时住在养心殿的消息一传出去,内务府里的瓷器就又少了一批。
富察琅嬅眼下是一点都记不起阿宁帮助她扳倒了如懿,一心只觉得阿宁是个祸害,想要除去她。可是不等富察琅嬅想到合适的法子,永琏先病倒了。
永琏因为哮症,身子本就比较弱,富察琅嬅还逼着永琏用工读书,永琏为了不让自己的额娘伤心,日夜苦读,身体就这么垮了。
永琏病倒了,富察琅嬅哪里还有闲心处理其他的事情,直接将对付阿宁的事交给了素练。素练是她从富察府带进宫的陪嫁宫女,值得信任。殊不知,正是因为素练,她才会丢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皇后之位。
眨眼间半月多过去了,永琏的病依然没有任何起色,阿宁也还好好地待在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