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到皇上独一无二的宠爱,想让乌拉那拉氏在这宫中凄苦一生,永远不得翻身!”
阿箬怨念的声音让阿宁叹为观止,这么多世界了,阿箬的怨气是她见过最强的了。
“去吧,你的心愿我收到了”,阿宁手一挥,阿箬的灵魂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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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缓缓睁开眼睛,观察着周围,感觉不是很对劲,这床怎么这么高了,原主这么矮吗?不可能啊。
自我怀疑之余,阿宁感受到了膝盖处传来的疼痛,她低头一看,破案了,她正跪着呢。
阿宁在心里骂得可脏了,上来就让她遇到这个剧情,膝盖疼死了。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阿宁连忙重整自己的表情,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等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了,好不可怜。
弘历一进来就看见了阿宁这个样子,脚步不禁顿在了原地。
眼眶微红,双目含情,闪着一丝泪光,望向他的一瞬间,仿佛在控诉,怎么能让她跪在那儿呢?
弘历心头升起疑惑,阿箬有这么漂亮吗?可是仔细一想,记忆里的阿箬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想到这,弘历更加不解,他也算是个比较了解自己的人,阿箬要是这么漂亮的话,自己怎么会看上青樱呢?
看着地上马上就要哭出来的人,弘历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快步走上前扶起了阿箬,“膝盖可疼?”
弘历显然忘了是谁让阿箬跪在这里的,只一心心疼着阿箬。
“皇上,嫔妾犯了什么错,您要这么对臣妾”,阿宁微微啜泣着说道。
弘历有些心虚,“定是哪个奴才奴大欺主,擅作主张,朕查到之后一定好好惩罚,爱妃不生气了可好?”
阿宁作势要从床榻边站起来,但是跪了太久,双腿有些发软,整个人都往前栽去。
弘历眼疾手快地抱住了阿宁,阿宁顺势扑进弘历的怀里,抬眼感激地看向他。
弘历被这一眼看的浑身酥麻,“今夜是你头一次侍寝,咱们早些安置可好?”
阿宁缩进弘历的怀里,一言不发,只是双手却搂上了弘历的腰,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弘历勾起一抹笑,打横抱起阿宁,走向床榻。
李玉站在旁边,看着弘历突然改变的态度,心中大惊。皇上竟然改变主意让阿箬侍寝了,那娴主儿还能从冷宫出来吗?李玉不由得开始担心起陪着如懿一起去了冷宫的惢心。
“皇上...”,想着惢心还在冷宫里受苦,李玉鼓足勇气开了口,想要唤起弘历对如懿的想念。
弘历被打扰兴致十分不爽,凌厉的眼神射向李玉,饱含杀意,“何事?”
仅仅两个字就让李玉冒出了冷汗,“无事...”
“滚出去!”弘历冷声喝道。
赶走了碍眼的人,弘历重新挂上笑,看向阿宁,手上也不老实,随着他的动作,阿宁的衣衫逐渐褪去。
“皇上...”,阿宁有些抵挡不住弘历的侵袭,伸出手抵住弘历的胸口。
“乖,就快了”,弘历轻声诱哄道,拉开阿宁的手,继续自己的动作。
床上层层的纱幔阻挡了守夜宫女的视线,但通过阿宁不断溢出的呻吟以及弘历粗重的呼吸声,她也能猜到战况的激烈。
......
待云收雨歇之后,弘历餍足地抱着昏睡过去的阿宁,轻抚着她的后背,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阿宁是被新燕叫醒的,弘历此时已经去上朝了。
“主儿,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新燕小声地提醒着阿宁。
阿宁坐起身来,审视着他,昨晚弘历可是已经答应了她,今早不用去给皇后请安,她相信弘历不会忘了,也一定嘱咐了新燕。
想到新燕是高曦月安排的眼线,阿宁垂下眼眸沉思。高曦月一向对富察琅嬅马首是瞻,不可能让自己不去请安,想必是她吩咐的吧,真是自寻死路啊。
“更衣吧”,阿宁顺水推舟,有人上赶着暴露,她肯定不能放过这个铲除异己的好机会啊。
阿宁换好衣服,扶着新燕的手慢慢地走去了长春宫。
弘历昨夜答应了她,今日会早早结束早朝,回来陪她用早膳,想必等她到了长春宫,弘历也该下朝了,到时候找不到自己,可就有好戏看了。
到了长春宫,阿宁刚迈进殿内一只脚,嘉嫔就开始叫唤了,“这不是慎常在吗?得了宠就是不一样了,对皇后娘娘都不如以往尊敬了,请安也不上心,让我们满屋子的人等你一个。”
阿宁打量了一下殿内,还真只差她一个了。不是,这群人都不睡觉的吗?起早真的很痛苦好吗?
心中震惊,面上却不露声色,阿宁淡淡地回了金玉妍一句,“给嘉嫔娘娘请安。”
金玉妍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她的阴阳怪气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样,对方毫无反应。
高曦月也微微皱眉,阿箬的性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稳重了。
“嘉嫔娘娘说错了,嫔妾是在规定时间内来请安的,有没有迟到,何来对皇后娘娘不敬一说”,阿宁行完礼立马怼了金玉妍一句。
高曦月暗中点头,这才对嘛,这才是阿箬的性格。
不给金玉妍开口说话的机会,阿宁继续说道:“再说了,嫔妾昨夜劳累,想必皇后娘娘是能体谅嫔妾的。”
见阿宁一句话几乎是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金玉妍勾唇一笑,心中骂了阿宁一句蠢货,还是一如既往的爱高调。
阿宁看出了金玉妍眼中的轻蔑,光明正大地朝她翻了一个白眼。
“好了,都是伺候皇上的姐妹,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想听的都听到了,富察琅嬅这才开口打断阿宁和金玉妍。
“慎常在,嘉嫔的位分到底是比你高,她说的你忍着便是,不可顶嘴”,比起阿宁这个小常在,富察琅嬅还是更看重金玉妍。
阿宁不回话,直接对富察琅嬅的话冷处理,你爱咋说咋说,看我搭不搭理就完了。
富察琅嬅沉下脸,一个常在都能给她脸色看还得了。
“慎常在!这就是你对本宫的态度吗?”
面对富察琅嬅怒气冲冲的话,阿宁蹲下来行了个礼,简单说了一句:“嫔妾不敢。”
无所谓的样子气得富察琅嬅握紧了椅子的把手,她偏过头给高曦月递了个眼神。
高曦月会意,“慎常在真不愧是乌拉那拉氏的奴婢,俗话说有什么样的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们主仆俩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高曦月这话相当于指着阿宁的鼻子骂了,阿宁哪能受得了这个气,算了一下时间,弘历应该也快到长春宫了。
“贵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嫔妾是皇上亲封的常在”,阿宁生气地反驳着高曦月。
“亲封的常在?本宫还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呢。奴才就是奴才,哪怕翻身做了主子也改不掉一身奴才的气息”,高曦月的话中满是侮辱。
“朕依稀记得,贵妃也是包衣出身”,弘历从殿外走了进来,沉着脸说道。
闻言,高曦月的脸瞬间白了下来,皇上这是把她的面子往地上踩啊,以后她还怎么耍贵妃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