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音……真是呵呵了。
萧砺跟她说过萧二叔一家都不是个好东西,特别是这个婶子,借史红霞的手占了他们一家子不少便宜。
真不知道她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二婶,或者说她天生就是个搅屎棍。
其他人也跟着潘建梅附和。
“秋艳,这个女人太过分,你不吃她的不穿她的,有什么好怕的,别忘了还有我们给你撑腰呢。”
“秋艳,这个女人品德败坏,你们家人居然敢让她给你大哥治病,就不怕她一肚子坏水?”
呵呵,心可真大。
……
“姐,我受委屈就罢了,我绝对不能让人这么说你。”
何冬美努力擦着眼泪,在场的人都为何家的姐妹情深给感动了。
何秋艳看看妹妹,又看看苏南音,这事儿她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今天我一定要为我姐姐讨回公道,烦请几位嫂子帮我请一下村干部,我要让全村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行!”
“我同意!”
何秋艳和苏南音完全持相反的态度。
“秋艳姐,既然何冬美这么强烈要求,我看就依了她吧,我要是不同意她一定会说我心虚!”
苏南音眼睛定定地看着何冬美,眼睛纯粹干净得一点杂质都没有。
何冬美……她难道不怕吗?
潘建梅立刻带着一帮大姑娘小媳妇儿去找村干部,村支书、妇女主任、大队长全都来了。
“萧家媳妇儿,你为什么好端端的伤人?这可是我们萧家沟,虽然是农村,但也不是能随便欺负人的。”
村支书赶着去喝酒,巴不得立马断完这桩官司。
萧枝枝萧燕燕和佟桂兰萧家的三个女人都来了,她们却对相信苏南音的人品,肯定是何冬美说话太难听,她才不得不反击。
但是这么多村干部在这儿,影响怕是不好……三个女人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苏南音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她们,目光直击何冬美,“何冬美,你说我在哪儿打的你?用什么打的?”
“姓苏的,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就是在这里被你推倒起不来的,你还用石头砸了我的脚,我的脚就是铁证!”
何冬美撸起裤脚把露出伤口给村干部们看,村干部们个个神色凝重,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何冬美,你说我是用石头砸了你的脚,你的脚都流血,石头上肯定沾了你的血迹。”
苏南音左看看右看看,“你倒是找出我砸你脚的那块石头啊。”
何冬美脸色煞白,这…糟了,她大意了,给自己挖了坑。
“……”
众目睽睽之下,何冬美目光闪烁,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南音半蹲着身子俯视何冬美,“石头去哪了?难道被你吞了?还是说你根本没受伤,你身上血是鸡血?”
见苏南音冷幽幽地说出了真相,何冬美立刻否认,“你、你胡说八道。”
“何冬美,你空口无凭就说我诋毁了你姐姐,我还打了你?有人看见吗?”
在场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立刻后知后觉,是的了,她们见何冬美受了伤就自认为是如此。
看这样子就知道她心虚了,她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整这一出干嘛呀?
难道是何秋艳看萧砺带媳妇儿回来了心里不爽气,妹妹给她报仇?
她们看向何秋艳时也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何秋艳感觉到目光有些扎人,她立刻扶起妹妹,“冬美,别闹了,赶紧回家。”
“小苏,你千万别生气,冬美都是让我给惯坏了,我替她向你赔不是,对不住了!”
何秋艳咬死了不放,“姐,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外人,我可是你亲妹妹呀,我的腿分明被她伤的走不了路,我太害怕了也许记错了,好像她踢了我一脚。”
反正今天就是要臊死她,让她名誉扫地。
苏南音摇头失笑,这个小花蛇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突然大叫,“啊,有蛇!”
话音还没落下,在场的人全都惊慌失措地跑开了,就连村长都躲在了女同志后面。
几秒后,躲在何秋艳身后的何冬美气咻咻地骂道:“姓苏的,你骗人,哪里有蛇?”
“吓死个人,蛇的影子都没看到。”
苏南音冷冷地笑了笑,“你不是腿伤得走不了路吗?刚才你跑得蛮快的嘛。”
大家全都看了过去,是哦,这个妮子比她们跑得还远。
何冬美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恨透了苏南音,但嘴上却不依不饶,“姓苏的,你以为你很聪明吗?总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的,萧砺抛弃我姐姐娶了你,他也会为了别人抛弃你的,你就等着哭吧!”
搞不赢就诅咒。
萧燕燕气不过了,也不顾什么姐妹之情了,“何冬美,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哥可不是那种人!”
“他是在遇到我嫂子之前提出退婚的,整件事情跟她无关,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好姐妹,你再敢诋毁我哥哥和嫂子,我绝对不客气!”
“啪!!!”
何秋艳痛心地打了妹妹一个耳光,她怎么这么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是想让全村的人知道她对萧砺念念不忘吗?还是说她真的没人要了?
何冬美不光被好朋友抛弃,还被姐姐当众打脸,她伤心得掩面哭泣。
“姐,我这是给你出气,我心疼你呀。”
那些村干部也很无语,这都什么事儿。
“秋艳,你好好带妹妹好好教育一下,再给萧砺家的道个歉,这事儿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大过年的家里都有客,那几个干部脚底抹油溜了。
“小苏同志,我妹妹实在是不该,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等得了空我再找时间带她给你赔礼道歉!”
何秋艳这话还是挺像那么回事儿,道不道歉的苏南音不在乎,她只想何冬美以后别再打什么歪主意就行。
“冬美,你干的叫什么事儿?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何秋艳恨铁不成钢,她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姐,都怪潘建梅,都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准备脚底抹油的潘建梅脚下一顿,“何冬美你怎么说话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