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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个就这么抱着睡在了一起,一夜香甜。

第二天萧砺早早地就和萧洪去山上了,两人还带了简单的铺盖卷,干粮也带了好几天的了,大有不找到石青不回家的决心。

苏南音起床后发现萧砺不在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洗漱好吃了早饭就出门去了何家。

经过昨天一天的针灸,何家人的脸色好多了,他们也知道萧砺媳妇儿确实有两下子。

就连何冬美也不敢摆脸色,被姐姐何秋艳拧着耳朵回了屋。

何冬美不服气,偷偷地跑出去了。

她边折断桃树枝边说口中念念有词,“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萧大哥本来要娶的人是我姐,她不过使用了点手段才跟萧砺结婚的,上不得台面!”

“哟,冬美你一个人嘀嘀咕咕地在说什么呢?”

潘建梅端着一脸盆衣服路过,“你姐姐呢?怎么没见她来洗衣服?”

何冬美没好气道:“她在家招待那个女人呢。”

恨不得把家里好吃的都拿给她。

潘建梅眼珠子转了几转,听出了她的意思,“冬美,不是婶子说你,你和你姐心真大,谁不知道你姐姐秋艳和萧砺曾经是多要好的一对,要不是她插足,你姐姐现在就是军官太太了,你说不定也能嫁个当官的。”

何冬美:“……”

谁说不是呢?

她姐姐有多喜欢萧砺她比谁都清楚,自从姐姐被退婚后就变得郁郁寡欢,不爱出门也不爱说话。

如果姐姐嫁给了萧砺,爹和自己也能沾上一点光。

客气。

恨不得教训一下苏南音。

潘建梅知道何冬美傻气得很,随便一挑拨就勾了怒火,“你们姐俩可真能忍?要是我早就不客气了。”

何冬美听她话里有话,“婶子,你有什么好办法?”

……

苏南音打了几个喷嚏,不知道谁在说她坏话。

何秋艳这两天都非常配合地熬药给何春雷吃,今天的扎针也很顺利,只是石青还没有找到……这可是最重要的一味药,希望萧砺他们给力点。

今天萧燕燕有事儿,她是一个人来的,收拾好药箱就走出了何家。

半路上遇见何冬美,真是冤家路窄,她就当没看见了。

“哎呀,我的脚崴了。”

何冬美疼得直叫,“喂,好歹是一个村的,你倒是过来搀我一把呀。”

苏南音才不想过去,她总觉得何冬美脑子里没憋着好。

她大喊一声,“来人啊,有人摔坏了脚,要死人了,快来帮忙啊!”

何冬美:“……”

你才要死了呢?

苏南音嚎了这么一嗓子,立刻有大姑娘小媳妇儿赶过来,“冬美,你怎么了?伤着了哪里?”

何冬美虽然鼻孔朝天,但何秋艳和何德全为人不错,看在他们的面子上还是愿意拉她一把的。

被几个嫂子左看看右看看,何冬美眼泪吧嗒吧嗒地流,怒指苏南音,“姓苏的,你凭什么诋毁我姐姐,我不过是替我姐说了几句公道话,你至于这么推我吗?”

苏南音一脸懵,她什么时候说何秋艳了?

那几个嫂子全都齐刷刷地看向苏南音,她们都是这两年才嫁到萧家沟,不懂这里面的官司。

何冬美继续指着苏南音的鼻子,“我姐姐是跟萧砺大哥一起长大的,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至于揪着不放吗?你心胸这么狭窄,把我姐姐贬得一文不值,我恨不得拔了你的舌头!”

苏南音……很好,这个何冬美很会演戏,恨不得给她鼓掌。

潘建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说起了风凉话,“哎哟,萧砺家的,虽然我是你二婶但我得说句公道话,这事儿你做得不地道。”

“萧砺和秋艳是打小的交情,那娃娃亲是从小就定下的,你已经和萧砺结婚了,你这么诋毁秋艳让她一个大姑娘家在村里怎么做人?”

原来是这样,那几个小媳妇儿立刻就懂了,看向苏南音的脸色也不好,她们和秋艳打过交道,秋艳是个非常善良大度的人,怎么能平白无故被诋毁呢?

就凭她是城里人?

农村人就活该低一等?

没有这样的道理。

农村人就该团结一起骂回去。

“萧砺家的,你这么做就太过分了,秋艳可从来不说人坏话。”

“我们都是秋艳的好姐妹,你敢再说她一句,你就是萧家沟所有女人的公敌!”

“你有什么好嘚瑟的,我可听你嫂子说了,你在家属院可是个大院公害,秋艳的人品可甩你好几条街呢。”

……

这些女人越说越难听,越说越气愤,何冬美得意地勾唇。

“何冬美,你说我诋毁了何秋艳,我是怎么诋毁的,我是怎么说的?”

这个何冬美年纪不大,却是一条毒蛇,冷不丁咬你一口。

大家全都刷刷地看向了她,萧砺家的到底怎么诋毁秋艳的?

“冬美,回去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何秋艳急匆匆地赶来,她在烧午饭就听到有人说冬美脚受伤立刻赶过来。

好家伙,她一来就看到妹妹指着苏南音的鼻子骂人。

“姐,我不回去。”

何冬美像个蛆一样扭动着身子,“我好端端地往家赶,这个女人莫名其妙推了我一把,还说姐姐你是破鞋别想勾引她丈夫,让你离萧砺远一点之类的,我气不过跟她对骂了起来,没想到她就用石头砸我的脚,疼死了我了!”

越说越离谱,何冬美声音带了浓郁的哭腔,让人无法相信她在歪曲事实。

何秋艳看到妹妹脚上的伤,又红又肿还破了皮,鲜血直流。

她看了眼苏南音,这个姑娘不至于呀,这两天也打过交道,不像个不稳重的。

“冬美,赶紧回家,我给你上药,咱家还来客呢,听话。”

何秋艳立刻搀扶起妹妹,拉着她回家,一个不慎,何冬美没站稳,摔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姐,疼,疼死了,都是那个女人害得我。”

看着妹妹受伤,何秋艳也心疼得紧,妹妹自打出生后娘就没了,是她一手带大的。

“秋艳,你不能再忍了,你妹妹伤成这样,你难道不心疼?”

说这话的是潘建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