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
南贝贝自从被确定肚子里怀的是厉梓奕的种。
她的生活就好了起来。
活动的面积也不再仅限于那一个软禁她的房间了。
而是扩展到了一层楼。
还带有一个大平台。
可以散步,赏花,看风景。
除此外,厉老爷子还请了胎教师,每天给她肚子里的胎儿“上课。”
南贝贝上完一节课,趁着休息时间,给程韵梅打电话。
得知南烟住进了医院。
南贝贝说出自己的恶毒计划,“……伯母说南烟那天就报过警,是警车送她回家的,以着她的恶毒,肯定会告厉梓奕,让他坐牢。”
“这是我重新获得厉梓奕心的最好机会,妈妈,你帮我做件事,必须做好。”
手机那头的程韵梅不解地问,“什么事?”
“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让南烟身败名裂。”
南贝贝刚打完电话,佣人就来请她去客厅里。
说是太太找她。
南贝贝欣喜地来到客厅,走到坐在沙发上的白沛雯面前。
礼貌恭敬地喊了一声,“伯母。”
白沛雯冷漠地看她一眼,对着旁边的沙发一指,“坐吧。”
“谢谢伯母。”
南贝贝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在旁边的沙发前坐下。
关心地问,“伯母,梓奕哥哥好点了吗?”
“哪有那么快。”
白沛雯的不悦都在那张保养极好的脸上。
南贝贝咬了咬唇,问得小心翼翼,“伯母,我可以去看看梓奕哥哥吗?我实在担心他。”
“你想去看他?”
白沛雯眼里浮起嘲讽。
“嗯,可能不管我说多少次,伯母都不会信,但我之前的事,都是我姐姐设计我,害我的。”
“这么说来,你很恨南烟了?”
“梓奕哥哥喜欢她,我不会恨他喜欢的人。”
听她这么说。
白沛雯冷哼一声。
“我不希望梓奕再喜欢她,倒希望梓奕从此以后讨厌她。”
她现在算是懂了。
她儿子跟南烟再纠缠不清,绝对没有半点好处。
南烟那天决绝狠戾的样子。
让她不敢再拿儿子冒险。
南贝贝轻声说,“伯母想让梓奕哥哥讨厌南烟,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有些麻烦。”
“你想做什么?”
白沛雯问。
南贝贝,“如果南烟身败名裂,那梓奕哥哥自然不会再喜欢她了。”
白沛雯盯着南贝贝几秒。
“你要是能让梓奕讨厌南烟,那你将来生下梓奕的孩子,我可以在老爷子面前帮你求情。”
“谢谢伯母。”
南贝贝起身道谢。
两人算是达成协议。
-
凌晨,南烟再次起烧。
余筱筱给厉时慎打电话,他刚出电梯。
不到两分钟,厉时慎推门进病房,快步来到病床前。
对余筱筱说,“我的司机在楼下,让他送你回去休息,今晚,我在这里看着她。”
“厉总,你……”
余筱筱想问厉时慎,为什么对烟烟这么好。
但厉时慎已经在床沿坐了下来,伸手去拭南烟的额头。
没给她说完的机会。
又问,“她烧这么高温度,用过药了没有?”
余筱筱回答,“烟烟也是刚烧到这温度,我已经按过铃了。”
“嗯,那你下楼去吧。”
余筱筱看看病床上的南烟,又看看厉时慎。
想到昨夜,她跟郑雅柔就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夜。
照顾南烟的一直是厉时慎。
自己留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用。
说了句,“那就辛苦厉总照顾烟烟了。”
拿起自己的包包离开。
余筱筱前脚进电梯,护士就拿着药推门进来病房。
见厉时慎坐在床沿,身子前倾地握着南烟的手。
自然而然地以为他是病人的爱人,把药递给他,“这药不是吃的,是塞的,你知道怎么操作吗?”
厉时慎看了眼她递来的药,面上神色微变。
正想说,让护士帮忙。
外面突然响起呼救声。
有人在喊,“医生,快来啊。”
护士闻言,又对厉时慎快速交代一句,“注意塞到位。”
就冲出了病房。
厉时慎看着手里的药。
再看看病床上的南烟。
眸底色泽变了又变。
病床上,南烟好像又做梦了,难过地喊了一声,“外婆。”
厉时慎薄毅的唇角抿了抿。
拨出余筱筱的电话。
手机响了好几声,余筱筱的声音传来,夹着汽车喇叭声。
“喂,厉总。”
“走了吗?”
“嗯,我在车上,厉总,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
说完,厉时慎挂断电话。
把手机放在一边。
先拿起指套戴上。
再把南烟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反正昨天为了缓解她的痛苦,他的手指都进过前面了。
现在为了给她退烧,后面塞药,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
南烟睡到上午十点,才醒来。
余筱筱就按住她扎针的那只手,轻声提醒,“烟烟,这只手扎着针,别动。”
“我昨天晚上又发烧了吗?”
浑身的疲倦提醒着她,昨晚肯定是又起了烧。
余筱筱点头,“嗯,你凌晨起的烧,三点才退。”
两人说着话,郑雅柔提着早餐进来。
南烟不太饿,说等剩下这一点水吊完再吃。
又等了十来分钟。
护士来给她拔针。
见余筱筱和郑雅柔都在,笑着说,“隔壁的女孩羡慕死你了,刚才还跟我说,你白天两个闺蜜相伴,晚上有男朋友整夜的守着。”
“护士小姐, 我朋友明天能出院了吗?”
余筱筱脸色微变的打断护士的话。
但好像,已经晚了。
南烟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她。
余筱筱笑得僵硬。
护士走后,南烟问余筱筱,“筱筱,我哪儿来的男朋友?”
余筱筱干笑,“烟烟,你先吃早餐,我慢慢跟你说。”
她朝郑雅柔使眼色。
郑雅柔很有眼力见的递给她粥。
南烟默默喝粥,没有再问余筱筱。
余筱筱却坐立难安。
直到一碗粥喝完。
放下碗,南烟淡淡地看着余筱筱,“想好怎么说了吗?”
余筱筱嘿嘿地笑,“烟烟,是护士误会了,昨天晚上你烧到四十度,我吓坏了,就给厉时慎打了电话。”
“……”
南烟听见这话,还是诧异了。
余筱筱说,“厉总见你一直高烧不退,担心你,就在这儿守着你。”
南烟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再开口,嗓音情绪难辨,“他守了我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