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雅柔并非是被软禁在别墅不能离开。
相反地,厉时慎说了,她随时想离开聚南湾 都可以。
只是她自己想要早日爬上厉时慎的床,得到他的人和心。
不肯离开别墅一步。
甚至,为了获得好感。
她还每天很认真的擦地板,一遍又一遍,擦得地板都能当镜子照了,才罢休。
收到南烟的消息,得知厉时慎的手机落在了她家。
郑雅柔眼里的嫉妒都装不下的要溢出来。
她先质问南烟,是不是想勾引厉时慎。
被南烟一口否定。
【我是好心给你一个讨好厉时慎的机会,才发这照片给你的。】
此刻, 南烟没个正形地窝在沙发上,嘴角噙着笑。
怀里抱着南瓜抱枕给郑雅柔发消息。
【我等你一个小时,你要是不来帮厉时慎拿手机,我就给他送去。】
【我现在就去。】
隔着电话,南烟都能想像出郑雅柔的急切模样。
像是狗急着吃屎的样子。
哦,不是。
南烟对着自己的脑门敲了一下。
如果厉时慎是屎。
那自己不是也吃过屎。
他是美男。
不仅长得好看,还有实力。
郑雅柔真的是一秒钟都没停留,回复南烟之后,就匆匆的赶往她家。
还差两分钟一个小时。
她按响了南烟家的门铃。
一幢颇有年代的小院。
在郑雅柔看来,就是破烂不堪。
南烟无视她眼里对她家的嫌弃,把厉时慎的手机递出去。
郑雅柔伸手来接的时候,她又突然收了回来。
被戏弄的郑雅柔顿时怒眼相瞪,“南烟,你什么意思?”
“先问你件事。”
南烟穿着一身休闲,嘴角挂着散漫地笑。
看着就吊儿郎当的。
很是刺郑雅柔的眼。
她脸色难看,“什么事?”
郑雅柔越不高兴。
南烟心情就越好。
这几次逗郑雅柔,她觉得挺让人心情愉悦的。
她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问,“厉时慎有把你落在他床上的手串还给你吗?”
她的话出口。
郑雅柔的眼神顿时锐利,一脸防备地盯着她,像是怕被人抢走玩具的小孩一样。
冷冷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南烟投给她一个她没资格知道的眼神,“你只要回答有没有就行了。”
“没有。”
郑雅柔随时不忘幻想,“那手串对我和时慎都特别有意义,他看着手串就能时刻想起我和他的那一夜。所以,他自己留着手串。”
“你们不是每天晚上睡一起吗?他还用看着手串想?”
南烟眼里的质疑刺伤了郑雅柔。
她的声音变得尖锐,“那当然不一样啊,时慎昨晚要我的时候,还说很想念那一晚呢。”
“……”
南烟冷哼一声。
受不了她这戏精上身的状态。
小脸说沉就沉,“真想嫁给厉时慎,你就少说点恶心我的话,不然你会如不愿的。”
“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又怎样,我说恶心就是恶心。”
“你……你是嫉妒我马上要成为厉太太了。”
竟然被气到结巴。
真是笑不活了!
“我嫉妒你天天擦地板,还是嫉妒你天天看他家佣人脸色,又或者,我是嫉妒你被厉时慎扔出房间?”
南烟带了些许凌厉的话语令郑雅柔的脸上一阵青白交替。
她气愤地说,“等我成了真正的厉太太,我再收拾你。”
看现在的进度,恐怕那一天有点难等。
南烟实在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想成为厉太太,就给我做一件事,不然,你不仅成不了厉太太,还会被厉时慎割了舌头,一辈子说不了话。”
“你少咒我,我又不是吓大的。”
郑雅柔虽然这样说,但手却实诚的捂住了嘴。
眼底的惊恐泄露了她的心虚。
南烟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冷笑了一声。
说出自己的要求,“帮我把厉时慎那串手串换出来。”
“……”
郑雅柔眼神惊颤地看着南烟。
“你……你……”
南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但她没什么耐心,只叮嘱道,“为了你的舌头,不要让厉时慎知道,更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别墅有监控,我不敢。”
好半晌,郑雅柔才生硬回答。
南烟给她出主意,“这个手机就是你的机会,你用手机去换。”
“要是失败了呢?”
南烟懒洋洋地靠着大门,“总好过厉时慎某天发现手串不是你的强吧?”
郑雅柔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
咬牙答应,“好,我去试试。”
“这就对了嘛。”
南烟把手机给她。
接过手机,郑雅柔对南烟说,“我也要你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南烟问得不上心。
郑雅柔说,“我想见厉家老爷子。我知道厉老爷子对你很好,你带我去见一下他。”
“不可能。”
南烟断然拒绝。
她不揭穿郑雅柔假冒那晚的人,但并不代表,她要帮助郑雅柔成为厉家新任当家主母。
郑雅柔的脑子不太好使。
她还试图威胁南烟,“你,你不答应,我就告诉厉时慎,那晚的女人是你,让你去擦地板,去干家务。”
“你怕是有病。”
南烟不屑地道,“你想清楚了,你一旦说了,舌头就保不了。”
“……”
郑雅柔被拿捏,有火发不得。
最后恨恨地一跺脚,转身离开。
南烟看着她的车绝尘而去,弯腰捡起地上一朵昨晚被风吹落的黄玉兰放在鼻尖。
顿时香气扑鼻。
抬头,她望着一树的黄玉兰。
忽然就特别想念外婆,“外婆,我想你给我串的黄玉兰了。”
以往,每年院里的黄玉兰开季节,外婆每天都摘两朵用线串在一起,给她佩戴在面前的扣子上。
她走到哪儿,玉兰香就跟到哪儿。
伴随着玉兰香的,还有外婆的慈爱的笑声。
她总是说,“我们烟烟戴上黄玉兰真好看。”
可是如今外婆走了。
玉兰开得再好,都没人帮她串好佩戴在身上了。
南烟鼻子酸了酸。
抿抿唇,她爬上树摘了几朵最新鲜的黄玉兰, 学着外婆的样子将其串成串,去花店买了一束外婆和妈妈最喜欢的花去墓园。
一个人在墓园待了半小时之久。
直到手机铃声响,南烟才接着电话往回走。
“你在哪儿?”
手机里,厉时慎低沉的嗓音传来。
南音不答反问,“有事吗?”
“为什么把我的手机给郑雅柔?”
问这话的时候,能听出厉时慎语气里的不悦。
南烟想到昨晚的那个梦,整个人变得烦躁,语气也不太好,
“你又没说不能给她。”
旁边有几人经过,中年女人的哭泣声和另外两人的安慰劝说传到手机那头。
厉时慎转了话题,“你去墓园了?”
南烟心里的情绪还在起伏。
毫不隐瞒地“嗯”了一声。
许是她的声音里明显的对已故亲人的思念触动了厉时慎。
手机里一秒的静默。
厉时慎的嗓音再次传来时,没了刚才的沉郁,反而多一丝温暖,“怎么去的,要不要我让人去接你?”
南烟回头看了眼哭着走远的中年女人。
声音轻飘飘地,“我打车来的,一会儿打车回去。”
厉时慎知道南烟不会开车,说了一句,“你在那里等我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