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饥渴,需要我打电话告诉你父亲,让他给你送几个男人过来吗?”
厉时慎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给人留。
那张嘴毒得,连砒霜都甘败下风。
郑雅柔也真是恋爱脑中的战斗机了。
即便她一脸白了白,眼睛红了又红。
都还不死心。
咬着唇,还在继续演,“厉总,那天晚上,您对我很热情的。”
她不提那晚上还好。
一提及那晚。
厉时慎的面色直接冷若寒霜,那天晚上他虽不记得身下的女人是谁。
但他记得那狠狠占有的那种身心愉悦。
他不仅有记忆,这些天还每每想起,就会起反应。
可对面前一脸卖相。
只要他一句话,就会马上扒光了自己扑上来的郑雅柔,他生出的只有浓浓的厌恶。
厌恶得想把她扔下楼。
扔出别墅。
要不是……
深眸划过一抹冷戾,厉时慎嗓音沉寒道,
“你再敢提一个字那晚怎样怎样,我就把你扔出去。”
郑雅柔被他眼里的狠戾吓得身子一哆嗦。
颤抖地说了一句,“厉总,我错了,我这就回房。”
便真的滚回了自己房间。
生怕慢一秒,就被扔出别墅。
若是被扔了出去,不仅她完蛋,整个郑家也跟着完蛋。
她父亲和那些叔伯们,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这些,郑雅柔不由得羡慕南烟,她虽然有父亲,可是南崇山从来都不管她。
她从小跟着她外公外婆,虽没有大富大贵。
可她是被宠爱长大的,如今明明回了南家,可她却半点都不受南家人掌控。
南贝贝提起南烟有多咬牙切齿。
郑雅柔对南烟就有多羡慕嫉妒恨。
-
厉时慎回到自己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新手机,拨打老爷子的电话。
其实他从南烟家出来,还没走到车上就发现自己的手机掉在她家了。
他回身想敲门,手抬到一半,又打消了念头。
刚刚南烟突然搂着他脖子导致他覆在她身上的行为,让他的身体迅速的有了感觉。
如此半夜三更。
他怕自己再返回去,就不会再有刚才那种自制力。
回到别墅,司机告诉他,南烟打过电话。
还说老爷子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拨通,响到第三声的时候,老爷子的声音响起,“时慎,你刚刚怎么不接电话?”
“刚刚在开车。”
厉时慎讲着电话,进衣帽间拿起睡衣去洗澡。
“我听说你让那个郑雅柔住进了你的别墅,你是怎么打算的?”
厉时慎的声音听不出多余的情绪,“爸,没什么打算。”
“什么叫没什么打算,时慎,你可不能跟梓奕一样,咱们厉家的男人是有担当的。人家清清白白一姑娘,你要负起责任。”
厉梓奕跟南贝贝搞到一起,跟南烟退婚一事。
厉老爷子就觉得特别对不起死去的老友。
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们欺负南烟没了外公外婆。
背信弃义的事,厉老爷子自己这一辈子没干过。
也是因此,这么多天了,他都还没脸见见南烟,亲口跟她道歉。
“爸,是不是郑家的人找你了?”
厉时慎说着,走进浴室。
把衣服放在置物架上之后,又把手机放在手机架上。
修长的手指开始解扣。
厉老爷子哼了一声,“人家不找我,我就不能问问你,你马上都三十岁的人了,再不结婚是想一直做孤魂野鬼?”
厉时慎解扣子的手顿了一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又继续刚才的动作。
半开玩笑地说,“有你在,我做不了孤魂野鬼。你就放心吧,我会结婚的。”
“你少敷衍我,明天周末,你把时间空出来,带郑雅柔回来我见见。”
说到这里,厉老爷子的话音停顿一秒。
继续说,“你把小烟也叫上,我必须亲自跟她道歉。”
厉时慎想笑。
老爷子搞得跟道了歉,厉梓奕就不渣了似的。
他解完扣,把上衣从身上脱掉。
露出肌肤分明的上半身肌肤。
有些敷衍地说,“爸,明天我没空,后天吧,我让你见到南烟。”
“你一天到晚忙的什么东西,当个cEo就不是你了?你看看你东叔,一个月三十天,就有十五天不是在溜街就是在喝茶钓鱼,没事再跳个广场舞。你年纪轻轻的,反而把自己过得跟和尚似的。”
……
行吧。
绕一圈,又绕回了刚才的话题。
说一千道一万,老爷子就是想让他结婚。
厉时慎找了个借口挂了老爷子的电话。
坐进浴池后,才重新拿起手机,拨出他自己的号码。
回答他的,是冰冷的机械声。
南烟把他的手机关机了。
她怕再有人打电话给他。
她不能接,听着特别烦心。
关了机。
厉时慎的手机倒是不烦她了。
她刚脱了衣服站在莲蓬下,自己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串陌生号码。
还是本地的。
南烟毫不犹豫的挂断。
半夜三更的,她不接陌生号码。
刚拧开水,铃声再次响起。
不依不饶。
南烟按挂断键,按成了接听键。
耳朵里就钻进一道熟悉地声音,“是我,厉时慎。”
即便隔着电话。
对方看不见自己。
可南烟却想到了今晚在车上做的那个梦。
再看自己此刻不着寸缕地样子,小脸顷刻就烫了起来。
“我在洗澡,一会儿打给你。”
话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大半夜的。
她对一个男人说,自己在洗澡。
还是一个跟她有过一夜情缘的男人。
南烟啊南烟,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不等对方回话,这次她反应很快地挂了电话。
盯着手机足足一分钟,真的没有再响。
南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挤了洗发水,开始洗头。
别墅二楼浴室里隐隐传出男人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不知多久,那急促地呼吸才平稳下来。
厉时慎盯着弄脏的水缓了口气,起身,长腿跨出浴池。
拧开花洒凉水对着身子冲了好几分钟。
终于不再胡思乱想。
-
南烟因为那句话,夜里又梦见了厉时慎。
和昨晚在车上做的梦不一样。
她梦见厉时慎在浴池里疯狂的要自己。
水声混着撞击声,声声淫靡。
醒来后,她第一时间打开衣柜,拿了条干净小内内冲进浴室更换。
吃完早餐,南烟盯着被她关了机的时慎的手机犯难。
半夜换完小内内回到床上。
她就看见厉时慎给她的短信。
让她明天去别墅修复瓷器的时候,给他带过去。
可是,南烟今天不想去。
不仅是今天。
接下来几天,她都不想见到厉时慎。
她忍受不了自己竟然贪图男色。
如果是其他人就算了,反正她现在是单身狗一只,真看上,为了男色主动追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但厉时慎是谁。
她前未婚夫的小叔。
她是绝对不能碰的。
她又不是郑雅柔那种自虐狂。
脑子里灵光一闪,南烟突然有了主意,拿起手机拨出郑雅柔的号码。
让她过来拿,再顺便跟她这个“厉太太”说一声,自己这两天有事不去别墅了。
厉时慎那个活阎王不发火就算了。
要是发火,也好烧郑雅柔,不用烧死自己。